練武場,夜將腦海中的功法整理了一遍,漸漸抽出一本劍法.
弒神劍法,夜緩緩的揭開這卷黑色封面的神秘面紗。
弒神劍法,劍鋒弒神,何爲神?人也。神可修,便可滅,滅神者,吾之魔族。何爲魔?魔欲掌天,便風起雲涌,魔欲掌地,便地覆天翻。魔,萬族之始也,萬道之端也,欲練弒神,必先修魔。
夜看着這開篇的字眼,‘欲練弒神,必先修魔。’夜心中暗道,這修魔要怎麼修?難道還要殺個人纔算嗎?原諒夜會這麼想,畢竟在當年天朝帝國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魔就是無惡不作的什麼的。夜疑惑不止,沒有在思考怎樣修魔,繼續向下翻去,弒神劍法,第一式:血海枯山,夜一邊看着修煉的方法,一邊將武鬥氣緩緩的注入經脈,雙目緊閉,緩緩的運氣弒神劍法。
就在夜開始修煉弒神劍法時,忽然,天空中烏雲密佈,只是夜沒有察覺到,他只是一直在運行弒神劍法,不停地將武鬥氣注入經脈,卻發現經脈中的武鬥氣漸漸變成來黑色,就如同這個大陸的修煉功法最初時是一樣的一樣,在武鬥氣修煉之處,鬥氣的顏色都是以赤色爲主,除非你是教宗的神聖騎士,鬥氣顏色爲銀色,不然還未聽過誰的鬥氣顏色是不一樣的,而就算是日後變換鬥氣顏色,也是以赤,橙,黃,綠,青,藍,紫,爲主導,卻從未聽說過有誰的鬥氣顏色是屬於黑色的,不過現在鬥氣的顏色已經不是夜現在需要思考的主要問題了,而是夜現在的每一塊肌肉都進入了清洗的狀態,沒錯,是清洗。
這種感覺,又讓他想起了在天羅戒中,白寒雪本打算給他一套天階功法作爲他的主修功法,但當他進入白寒雪的功法庫中,他竟似受到召喚似得,拿起了這本弒神劍法,夜便提出要以這本弒神劍法作爲主修功法,他還記得白寒雪說過,這是一本無階位的功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本功法到底在第幾階,而這本功法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練得,這乃是白寒雪在無意間從一所古墓中發現的,按道理說,這樣沒有階位的功法,白寒雪應該丟掉的,但當白寒雪想要知道這本劍法中寫了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甚至自己動用全身的靈力也無濟於事,連一條縫隙都打不開,於是,這也就讓白寒雪當稀奇古怪的玩意收藏在裡面了。
本以爲他會就此沉寂下去,卻沒想到今日竟被自己的嫡傳弟子選中,這讓白寒雪在心中鬱悶了好久,自己的嫡傳弟子,竟然要修煉這個沒有階的功法,這能不讓白寒雪糾結嗎?但後來的一件事,卻讓白寒雪打消了讓夜以天階功法作爲主修的希望,因爲這弒神劍法竟主動割破了夜的手指,通過手指血脈,竟化作血液流入了夜的身體,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這一幕讓夜和白寒雪都目瞪口呆,雙雙凝視良久,還是白寒雪主動收住了驚訝,感嘆道:“罷了罷了,他與你血脈相融,可能也是緣,倒是我執着了。”說完白寒雪嘆了口氣,又給了夜一部地階低級的功法,讓夜作爲平時練習,普通的修習功法可與主修功法不同,主修功法越強,未來的成就也就越大,但如果是普通的傍身功法,卻要根據使用者的鬥氣決定,若不是白寒雪最低的功法就是地階,他可能連玄階的功法都拿的出來。
就在夜修煉完了弒神劍法的時候,夜的全身就如同進了泥沼的泥人一樣,渾身充滿腐臭與大便的味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掉進泥坑裡面去了呢,此時的夜只感覺自己渾身輕盈,靈氣完全充盈於體內,此時的夜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又經歷了一次易經伐髓,甚至連肌肉的雜質都清除了,身上還留着厚厚的大便.
而此時在遠處跑步的瑪恩看見夜的突破,竟使得天地變色,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不是已經經歷了一次洗精伐髓。他不是早就應該洗完了嗎?怎麼現在還會有一次洗精伐髓,他不是早就有武鬥氣了嗎?瑪恩想不通,便不想了。
只是看着夜一副興奮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還頂着滿身的大便,瑪恩止不住的偷笑,正處於一臉興奮的夜看見瑪恩看着自己一副看**的樣子,夜不由得疑惑,自己有什麼不對嗎?夜往自己身上看去,“啊~~~”夜不由的尖叫,自己竟然帶着一身糞便在那得意了好一會兒,夜無語了,只是夜也很疑惑,自己不是已經洗過一次了嗎?雖然是在武師時洗的,比起瑪恩遲了那麼一會兒,但是因爲是自己死裡逃生中經歷的,所以洗過後比瑪恩這種先天性還沒修煉的效果還要好一點,但這是怎麼回事?夜思索着,但聞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夜受不了了,第一次都沒這麼臭過。
夜索性進入自己的房間,吩咐下人準備了幾桶洗澡水,這味實在是受不了了,夜都如此受不了,而城主府中的下人卻忍不住了,這夜少爺怎麼也和瑪恩少爺一樣。難道他們都喜歡挑糞坑玩,下人們無言了,而後來科瑞斯特行省城主府中便傳出,府中的兩位少爺喜歡跳糞坑玩,這讓後來出府遊玩的夜嘴角猛地抽了抽,讓人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這他媽的是誰造的謠,而一旁的瑪恩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但回到家中時,已經強忍着正常,他不想下一次出去時再聽到,他瑪恩少爺還有羊癲瘋。
而在另一個界面中,在極北的一處古色古香的大院中。
“天顯異象,恐有大事發生,不知爲何,我總感覺心裡不安,老祖的籤言出來了嗎?”一位白衣老者身材欣長的站在一處觀星臺上,輕聲問道。
旁邊一位青衣老者道:“老祖用盡精力,說,此籤不可測。”
“不可測?”白衣老者皺了皺眉。
“不過……”青衣老者又說道:“老祖用盡畢生所化的預言之力,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天機。”
“講。”白衣老者沉聲道。
“夜臨江湖,羣魔亂舞,乾坤顛倒,魔王出世。”青衣老者說道。
“何解?”白衣老者疑惑道。
“小人不知。”青衣老者平靜地說道。
“這天下,怕是要亂了。”白衣老者沉吟片刻,說道:“把籤言送去給四大家族吧!”
“家主?”青衣老者急聲道。
白衣老者罷罷手,青衣老者欲言又止,低聲道:“是。”
極北荒原又一處,“啊~~~,妖孽啊,啊~~~”一老嫗從一房間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但不到片刻,一黑衣男子闖進院中,劍隨影起,光影剎那,老嫗便倒在了地上,死前,還睜着因爲恐懼而放大的雙眼,似乎有什麼怕到骨子裡了,連靈魂都震住了。
片刻,黑衣男子便衝進剛纔那老嫗逃出的房間,房中,一位嬌柔的少婦低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說完便一把抓住旁邊剛走過來的黑衣男子,“晨,怎麼辦?怎麼辦?”男子看着美婦懷中的嬰兒,只見這嬰兒一出生便長出一頭紫色的碎髮,並且睜開了雙眼,眼睛竟也是那深邃的紫,看到眼前的此景,男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依兒,放手吧!”男子悲痛的說道。
女子絕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再看了看襁褓中的嬰兒,出神的說道:“這麼美的紫,爲何不能存在於世間,既然你生爲紫色,那便冠以你紫姓,紫很美,以後這頭髮若是舞了起來,定能傾盡天下男人,只是不知,誰是你願意讓他爲你傾倒的男人,想必,他一定極爲出色,以後你需練舞,練成絕世媚舞,那便冠你名爲舞,舞盡紅塵歌常在,紫菱流轉天下城。從今以後,你變爲紫舞。”
“小舞,小舞……呵呵。”美婦輕聲笑道,又問道:“晨,讓她姓紫,可以嗎?”凌晨痛苦的點了點頭,女子悽婉一笑,說:“那好,我們退出家族,從此隱居好不好?”凌晨聞言,失聲低啞的問道:“依兒,這個世界上,還有四大家族找不到的地方嗎?”
“那你說我怎麼辦?”依兒咆哮的問向凌晨,又低低呢語:“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依兒痛哭失聲,淚如雨線般劃過臉頰,凌晨痛苦不已,走向前去抱住依兒,忽然眼神堅毅了起來。
凌晨愛戀的撫了撫依兒的淚,眼神貪戀無比,說道:“依兒,我會保住我們的女兒的,即使,付出一切。”凌晨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似電擊般一字一句的打進人的心底,說完,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眼裡充滿了毅然決然。
依兒似乎知道凌晨要去做什麼似得,想要抓住凌晨的衣袖,凌晨卻已經走遠,“不~~~”依兒淒厲叫道,但凌晨卻沒有回頭,依兒失聲痛哭,口中還不斷喃喃道:“晨,不要,不要……”
就爲了那虛無縹緲的過了近千年的預言?就要殘忍的對我們如此嗎?什麼狗屁預言,老天爺,你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嗎?爲什麼?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