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韻腴聽着曲調中越來越明顯的暗示,她輕啐的同時,卻不得不承認,這又是一首曠世之作。
轉頭輕輕的注視已經曾經在彈奏中羿鋒,卓爾不羣的身軀修長提拔。略顯青澀的面龐,單薄的嘴脣,脣身之上微微有着已經開始泛黑的茸須。已經良久沒有修剪的髮絲,灑脫微帶凌亂的披下,頗顯瀟灑。最讓人心頭顫動的是那雙墨黑的眸子。裡面散發着無窮引力似的,讓人情不自禁的被其吸引。
“怎麼?!看上我了?!”彈奏琴曲的羿鋒,突然擡起眼睛,定定的望着蝶韻腴。她十分隨意的把手搭在墨情之上,另一支手撐着自己含笑的頭,目不轉睛的凝視着眼前妖物,嘴角盪漾着邪魅的笑容。
“啊!”
蝶韻腴居然難得的心慌一次,懶散的姿態和認真的凝視,讓她心底涌起了慌然。
“該死!我怎麼會在一個少年面前心慌。多少男人的眼神我都經歷過,怎麼會怕她的?”
羿鋒見蝶韻腴躲避着他的目光,他哈哈的就笑了起來:原來這女人也不是那麼的不可戰勝。
羿鋒手指一動,剛剛未完的曲調再次涌起。這次,他更是把魂力全部涌上墨情。手指在其上連綿不絕的跳動。
蝶韻腴越聽,她感覺自己的臉越紅。
她當然不知道,當初司馬相如憑藉着這一羣硬是把卓家大小姐騙到手。羿鋒的琴技雖然不如司馬相如。可是其中的調意卻十足。只要是聽懂這曲調的女人,羿鋒就不信她不會起漣漪。
“小混蛋!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學琴了?!”蝶韻腴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壓制住心中起的那絲慌然,“你說,你用這曲騙了多少小姑娘?”
羿鋒笑了笑,自己倒是經常用這曲去騙小姑娘,不過那是前世的。今生還是第一次演奏這曲。
“在這片大陸。你是第一個聽到的。”
蝶韻腴一愣,她猛然感覺自己的心跳了起來。一直處於皇宮大院,甚至呆在一個自己極恨的男人身邊的她。心最不易感動,卻也最容易感動。要不然,她也不會要羿鋒做她弟弟了。
蝶韻腴笑了笑:“如果是青澀的我,聽到你這一曲,這一句。我想一定會動心。可是,現在不會了!”
羿鋒望着蝶韻腴心頭的那道一閃而過的痛意,他笑着說道,“人之所以成爲人,那就是她有感情。而且是無法壓制住的。”
蝶韻腴一愣,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傢伙,有意思。難道你以爲我會愛上你?”
羿鋒搖搖頭說道:“不,你這樣的女人,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一個人。不過,你現在對我有好感不是?”
“你倒是自戀。不過還算有自知之明。”蝶韻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