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麗縣到了。
三人下了車,徑直前往縣令住處。
被小廝打擾,沉浸在溫柔鄉里的縣令非常不耐,揮揮手讓他們在外面等着。
待縣令整理着衣服姍姍來遲,三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看到姒月,縣令原本不耐的臉立馬變了,裝作頗有風度的樣子解釋:“實在不好意思這位美麗的小姐,本縣令剛剛事務繁忙,怠慢了小姐,見諒,見諒。”說着,眼睛偷偷地往姒月身上瞟。
強忍着不適,姒月拿出了職業假笑,“哪有,大人日理萬機,應該的。”
對不起粑粑麻麻,女兒撒謊了。對不起日理萬機,我侮辱了您。
“那不知小姐找本縣令何事?”這縣令風評一向不好,如今被姒月一誇,高興地找不到北。
“大人,小女子仰慕您已久,前段時間聽聞您因破案傷到了腰,特地準備了一些東西給大人補補身子。”
確實傷到了腰,但並不是因破案。
縣令高興地合不攏嘴,忙說“請進請進”。
姒月三人進了院子,女孩第一印象便是奢華至極:後花園,走廊。再細細瀏覽,竟還有那種用極名貴的材料製作的恭桶。
郵麗百姓都用不上的東西竟被這縣令餵了屎。
姒月笑得更甜,“大人,這種東西,在外面不易使用...”
人精人精的縣令哪不知道姒月的意思,驚了一瞬後雙眼放光,忙請着姒月進入自己的屋子,殷勤的不像話。
姒月走着,手在身後握成了拳。
兩暗衛默默跟着姒月,氣壓低沉。
縣令趕緊帶着姒月進入了房屋,剛關上門,一看兩小廝還在這,便道:“你們主子在這就行了,你們出去看門。”
驅趕狗的語氣。
姒月越笑越甜,“大人,該看門的,是你。”
“什...?”縣令話音未落,兩暗衛一左一右,生生將他打暈了。
“現在怎麼辦?”高桂出了聲。
“一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殺了他。”高敢說。
“不,”姒月冷笑,“他不是愛女色麼?那就讓他在牡丹花下死。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點用。高桂,你搜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令牌。”
“沒有。”高桂一臉嫌棄地翻了翻他的口袋。
“把他綁起來,用涼水弄醒。”姒月道。
無辜的縣令被高敢用髒水潑醒。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着。
“小姐,不,女俠,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啊,放了我,放了我。”縣令語無倫次。
“把操縱死士的令牌交出來。”高敢“啪”的一下打在了他臉上。
“令牌?哈哈哈哈,對啊...我還有令牌。”縣令用惡毒的目光注視着三人,“你們,你們,今天都得死!”
說着,他咬碎了自己的一顆牙,幾秒內,幾十名死士迅速包圍了三人!形式急轉直下!
剛咬碎牙的縣令疼到面部扭曲,“殺!給我殺了他們!”
牙是令牌?姒月來不及多想,在死士行動的前一秒,她拿出了小刀,貼在縣令脖子上,“都不許動!”
姒月破了音。
死士只會無條件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