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羽哥哥,子嬰誰也不嫁!”這個時候,子嬰再次開口。眼中已經沁出了淚水。衆人齊齊看向她。
只見她雙手緊拽着濮陽羽,生怕後者突然消失在她眼前。
子嬰的話在皇甫五長老和關家人看來,只不過是一時性情用事。他們認爲,她現在只是還沒有懂得這個中關係罷了。假以時日,她一定不會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歡濮陽羽這個廢人。
因此,子嬰此時的話,沒有任何威懾力。
關有佳這個時候起身說道:“子嬰姐姐,你這是何必呢?羽哥哥註定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雖然話沒有說明,但是也可以道出她對濮陽羽也是不放在眼中了。
“有佳,你忘了當初羽哥哥爲了把你從懸崖上拉上來,不惜自己跌進百丈深崖中,險些丟了性命嗎?”皇甫子嬰眼含幽怨。
如此一句話,便將關有佳擋了回去。
關靜見此起身道:“子嬰妹妹,你若是嫁到了我們關家,以後我就要稱你爲嫂子了。至於你的羽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給他找一個漂亮的媳婦。”
“我謝謝你了。”濮陽羽悶哼一聲說道。“無需勞煩尊貴的關家小姐爲我下半身的事情擔憂!”一句話說的關靜面紅難堪。事已至此,濮陽羽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左右了。
再看裴新雅,這女人一雙眼睛在濮陽仇天身上晃動,眼中含着複雜神色。
濮陽仇天雙目陰冷,紅色大劍依然插在他面前的地板中。對於裴新雅的注視不予置理。
“領會了皇甫家主的仁義,小女子十分慚愧。”裴新雅眼見濮陽仇天並不理會她,頷首道。身體微微一欠,對着皇甫齊微微鞠躬。“關家也不是不通情理,子嬰既然與濮陽小侄有婚約在先,我們也是可以等的。”
“如何等?”皇甫齊一聽,難得關家鬆口,開口追問道。
“正如大長老所說,等得太久,便會耽誤了孩子的終身大事,如此自然是要不得。”裴新雅抿嘴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等到濮陽小侄年滿16歲之時,再行商討此事?”
“哈哈……”皇甫齊哈哈狠笑一聲,“當真是考慮得周全啊!”後面一句話極爲陰沉。
濮陽羽心中一寒,他自然是明白這裴新雅的意思——16歲成人禮上,他若是能達到天之氣七星,這件事就可另行商議。若是達不到,那麼無疑他與子嬰的婚約就會提前作廢。
皇甫齊滿心的無賴,因爲這不容他不答應。關家已經率先取得了皇上的同意,若是連這一點都不答應的話,無疑他們會請皇上傳下聖旨。
“那皇甫家主,是答應了?”裴新雅笑盈盈地問道。
皇甫齊看向濮陽仇天,濮陽仇天此刻已經恢復淡然之色。面對裴新雅提出的要求,他竟然依然沒有動色。
“哈哈……”濮陽羽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大笑,那笑聲竟然飽含着完全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滄桑。笑聲落在場中人耳中,竟然心生驚恐。
“濮陽羽,你爲何狂笑?”皇甫滅十分不爽。
“我笑你們這些長者,爲達目的,竟將一張老臉不要!”濮陽羽言辭犀利。
“大膽!”三長老怒然而起,“我宰了你!”言畢頭頂竄起一片紅霞,背後長劍蕭然而起,直刺濮陽羽。
皇甫齊大驚,因爲他已經看到濮陽仇天面露兇色。那插在地上的紅色大劍,隨着濮陽仇天面向濮陽羽而直接飛起。
衆人只見紅芒一閃,三長老射出的長劍已在一聲金屬交錯的聲響中斷做兩截。與此同時那紅芒落在牆上,深深****牆體之中直至沒柄。
“好強……”衆人心中紛紛感慨!
三長老面色一顫,濮陽仇天一直以來沒有在濮陽羽的事情上表態。讓他幾乎淡忘了這個緘默的男人。
濮陽仇天已在瞬間擋在了濮陽羽身前,一雙冷眼看向三長老。三長老頓時膽寒。
“找死!”濮陽仇天冷哼一聲,手一張那深深****牆體中的紅色長劍飛回到手中。
“義兄……”皇甫齊見此,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三長老恐是凶多吉少!
“大膽!”大長老怒吼一聲,與其他三大長老紛紛一躍到了三長老身旁。
皇甫齊當即將站在濮陽仇天身後的濮陽羽和皇甫子嬰護在後方。與此同時濮陽仇天已如寒芒射向五位長老,矛頭直指三長老。
一片白光突然從天而降直轟濮陽仇天頭頂,卻是身爲一星魔師的四長老率先發出了攻擊。濮陽仇天腳下一頓,手中大劍一揚便將那白光破於無形。
其他四大長老身爲武魂,紛紛出手迎向濮陽仇天。大長老縱身躍起,一片黑光由其身上盪出,負於背後的砍刀已然握於手上,直劈濮陽仇天。
黑光在其身周凝成一隻猛虎形態,那劈出的刀鋒便如虎爪,似乎是要將刀鋒下的濮陽仇天撕成兩半。這是皇甫家的玄品星級武魂技虎斬。
三長老失了兵器,從其下方一掌拍出,紅芒形如長纓,直取濮陽仇天胸口。二長老和五長老分別從左右夾擊而來。橫舞的兵器映出兩道半月形光刃,左右橫劈四人形成包圍之勢,似乎是想要將濮陽仇天一舉拿下。
濮陽仇天面色淡然,毫不驚慌。上揚的劍順勢放平,與此同時左手往前一探。一片銀芒吐出,直衝空中虎斬而下的大長老。
銀芒在空中化作一隻巨爪,大長老只感覺身形一緊,利爪帶着他往前****而去。手中的虎斬不攻自破。
“擒魔手!”關一谷暗自咋舌!
又見濮陽仇天藉着擒魔手之力身形突然前竄,大長老由其頭頂飛過。二長老和五長老的攻擊竟碰在了一起,頓時一朵絢爛白光爆開,擋住了衆人的眼睛。
“啊!”一聲嘶聲痛呼在白光之後升起,白光落下,卻見濮陽仇天的大劍已然透穿三長老左肩,劍柄幾近沒入其體內,劍身深**入三長老背後的牆壁上,將其懸於半空。
再觀濮陽仇天,右手依然保持遞劍之勢,滿頭白髮無風自動,冷顏相向。
衆人紛紛大驚,只見其他幾位長老已然在濮陽仇天背後。四位長老紛紛側目,面色大變。
“混蛋!”大長老怒不可遏,正要上前,一個憤怒的聲音卻突然升起:“夠了!!”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皇甫齊已是黑髮飛舞,錦袍鼓動。一輪黑日懸於頭頂,身上升起濃厚的黑色光霧。
四大長老如何不知,繼續鬥下去,幾人恐怕都會命懸一線。皇甫齊這話,實際上是要保他們性命。
濮陽仇天聞聲也緩緩收功,右手一張那穿過三長老左肩深入牆體的大劍直接飛回手中。三長老失去支撐,貼着牆面跌落在地。牆壁上,從那劍刺出的深洞處,血跡延伸到地面。三長老已是面色蒼白,左肩傷口鮮血直涌。
四長老離得最近,當即上前將之扶起。五人看向濮陽仇天的眼神,變得無奈卻又夾雜憤恨之色。
關一谷面色大變,他沒想到濮陽仇天的實力竟然如此卓越。他本以爲五大長老聯手定會讓濮陽仇天難看,卻不想僅僅一個照面,便將三長老重傷。
“父親……”濮陽羽沒想到濮陽仇天竟會如此乾脆地爲他出手傷人。濮陽仇天一直以來對他都是不聞不問,這突然而至的保護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但是轉念一想,又有哪個父親不疼惜自己的兒子呢?濮陽仇天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會出言幫濮陽羽說話,但是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有這個兒子。相反,他是極爲護短的!若是誰要傷他兒子,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之斬殺。
三長老已對濮陽羽心生殺機,他若還要容忍,便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了。
濮陽羽知道此時父親心中很不好受,他必須去承擔一些東西。於是當即從皇甫齊背後走出,到了大廳中央,直視裴新雅說道:“成人禮麼?小爺一定不會讓你得逞。子嬰,是我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衆人微微隨之一顫,沒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小兒竟會說出如此霸氣的話。皇甫子嬰面色潮紅,因爲濮陽羽從來沒有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如今,在這種情形下,當着這麼多自以爲是的長者的面說出此話,讓她又羞又喜。
“說得好!”這時,一個清脆動人,其間卻包含蕭殺之氣的聲音從天空透過房頂傳來。“你比你那廢物老爹有出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