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留步!”
“大師你好,不知大師叫住在下有何吩咐。”
陳少峰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枯瘦的身體,悲苦慈祥的面容,一身乾淨整潔的青色袈裟。完全是與法源和尚形象相對的一位高僧。就憑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旁,就知道此僧修爲絕對不在揚州第一次見的法源之下。
“施主爲何派弟子?又爲何而來此豫州?”
“在下一屆散修,仰慕佛法,聽聞豫州佛法盛行,特來瞻仰。”雖疑惑此僧爲何問及自己,但還是小心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貧僧智空,古佛宗一屆執事。貧僧觀你佛骨天成,與我佛門有緣,施主可願與我歸宗,三年內保你舍利大成、身證菩提。”智空和尚一聽陳少峰是爲散修,仰慕佛法。立刻大喜的說道。
額,陳少峰沒想到這和尚竟要度自己爲僧。自己剛剛說了仰慕佛法,一屆散修,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拒絕。陳少峰機緣巧合,被法源用佛經鍛骨,造就了一身後天佛骨。自己當初就被法源告知了,而且法源也是知道自己身爲神劍門弟子時,纔沒有強求自己出家的。所以現在被智空,要求出家,陳少峰雖驚訝,但並沒感到什麼意外。只是自己還真沒想過出家爲僧,這大好的花花世界還沒享受夠那。
“這個,這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看我這一頭的紅髮,雖怪異非常,但也是父母所授,所以在下並不想剃度!”
“施主大孝,不過我佛門有頭陀、行者,皆不用剃度。只要施主願意,貧僧可保施主入門後不用剃度!”
“啊!這個,這個我還想取個伴侶一同修道,所以還是不要出家的好。”
陳少峰本想說要娶妻生子,但一想修道之人擁有伴侶之人不少,但有後代之人卻爲少數。因爲正邪皆有雙修之術,可增強修爲,可是一旦生子,父母雙方都會大損,尤其女方更是根基受損。子嗣誕生後,父母都要修養許久纔會恢復。也正是如此,修真界父母對自己的子孫尤爲重視。也正是因此,陳少峰在調戲了火玉兒以後,於公於私火沉舟都必須將其火祭,而神劍門也知此情,才幹脆的放棄了陳少峰,以平息火神殿的怒火。
所以陳少峰知道這生子的理由很難用在自己身上,所以臨時只好改說要娶雙修伴侶。
“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
“停,大師,我心已決,不用勸我!”
“施主心既已決,貧僧自不在勸說。不過,我密宗拜有歡喜佛,雖爲小道。但也可娶雙修伴侶,施主儘可放心。”
我*#¥%,不至於吧!
經過一番勸說,陳少峰迷迷糊糊就同意了智空意見,跟其加入古佛宗。其實這不是陳少峰心不堅定,而是後來,智空竟用上了佛道無上神通‘舌綻蓮花’。‘舌綻蓮花’雖無任何攻擊力,但卻具有催眠特效,使人不知不覺的信任對方,聽從對方。此法最重要的是用在傳承之時,配以佛法灌頂,可使人完全接受佛法洗禮。當然每次使用,都要耗費一定的佛法修爲。(佛法修爲並不是指靈力修爲,而是指一種特殊的精神修爲。)就這樣,陳少峰憑着一幅後天佛骨,被智空用‘舌綻蓮花’神通忽悠的答應其加入古佛宗。一路朝古佛宗趕去,陳少峰依舊處在一種迷離的狀態。本來這種狀態,正是頓悟佛法的好時機,可惜陳少峰根本不懂佛法,只能眼看着自己跟隨智空而去。
古佛宗,現在分爲四代,爲悲、智、行、願。分別對應着大悲觀世音菩薩、大智文殊菩薩、大行普賢菩薩、大願地藏王菩薩。而智空正是二代首座弟子,任古佛宗戒律堂執事。因冀州傳出至寶臨世,古佛宗特意派人前去查看。百年前古佛宗與血魔宗曾有些恩怨,所以只能派二代中修爲最深的智空前去。也正好智空探查完畢,在歸山途中,一眼看出陳少峰的天生佛骨,於是不惜耗費佛法修爲施展‘舌綻蓮花’將其誘拐上山。
佛宗**不注重靈根資質,而在乎的慧根頓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頓悟的效果。而佛骨天成正是頂級慧根中的一種。陳少峰的後天佛骨,與先天的佛骨並沒什麼差別,所以智空根本就將這後天的佛骨認成先天佛骨。
“阿彌陀佛,弟子智空,拜見掌門師叔。”
“阿彌陀佛,勿用多禮。智空,冀州如何!那至寶是否已被血魔宗得去?”
“經弟子多番查證,發現那至寶自出世後,便消失不見,至今尚未有消息傳出,哪裡發現至寶線索。所以弟子可以肯定那血魔宗,沒有得到至寶。”
“如此甚好,這次辛苦你了!”古佛宗宗主悲言,知道了至寶未被血魔宗得去,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掌門師叔,弟子在豫州境內發現一佛骨天成的修士,特意帶回山中,望師叔度其入門!”
“佛骨天成?佛骨天成!真的是佛骨天成。這是我佛門之福啊!智空你可又立一大功啊!”
悲言先前急於知道冀州之事,到也沒注意到智空身後的陳少峰。被智空提醒,一看之下立即大喜,立刻承諾,親自度其入門。
“師叔勿急,此子本沒打算如我佛宗,是弟子施法誘拐來的。有些事不解決的話,怕到時此人未必真心禮佛!”
“哦,我說怎麼處在迷離頓悟狀態,原來還有事情未解決。說來聽聽!”
於是,智空將陳少峰不想剃度,還要娶妻的想法說出。並將自己的擔保道出。
“一切依你,頭陀就頭陀。密宗雙修之法,師叔爲你討要。”
“謝師叔恩典!”智空忙對悲言施了一個佛門大禮。
當、當、當。三聲聚佛鐘響起。古佛宗內一代、二代除去閉關的弟子,全部朝議事大殿趕來。
看着顯宗、密宗、禪宗全部到齊,悲言朝衆僧說道。
“各位弟子,貧僧召集衆位前來,是因爲,貧僧要親自度此人入門,使其成爲我宗三代弟子。”
悲言說罷,便將還處在迷離狀態下的陳少峰拉至面前。
“佛骨天成。天啊,竟然真的是佛骨天成。這下我佛宗必將大盛。”
“不,這不是普通的佛骨天成。是羅漢金骨。”
說話者,正是顯宗一代弟子悲生,悲生修煉的天眼神通已至大成。雙眼射出兩道金光,打在陳少峰身上。只見一幅淡金色骨架,散發着濃郁佛光,骨骼上一個個經文,仿若流動般,散發着道道金光。
就連智空與悲言也沒想到,陳少峰竟然是羅漢金骨。要知道佛骨天成幾百上千年,就可能出現一個。而羅漢金骨卻是幾百個佛骨天成中,也不一定出現一個的特殊慧根。要說佛骨天成是千年難遇的慧根,那麼羅漢金骨則是萬年,乃至於十萬年難遇的慧根。
這下好了,悲言原打算,等一下將陳少峰喚醒,許以好處,強留其入宗。但現在嗎!先弄進宗來,以後再做補償吧!當下簡單介紹了陳少峰的來歷,與要求,徵求衆僧意見。
既然是羅漢金骨,別說是個散修。就是魔道派來的臥底,古佛宗也會欣然接納。不剃度,頭陀不也是佛宗弟子。娶道侶,密宗宗主有十幾個道侶那。這些根本不算問題。
“那現在,貧僧就爲其剃度,並使其拜如智空門下,爲我三代首席弟子。爾等可有異議?”
“掌門師兄且慢。”
“悲色師弟,你有什麼異議嗎?”
衆僧一聽悲色出口制止,齊齊怒視悲色,如果悲色不說個清楚,恐怕其密宗宗主之位就要換人了!
“衆位師兄弟,請聽貧僧道來。此子不剃度,貧僧無異議。可是他要修習我密宗雙修秘法、、、這、、、”
“怎麼?悲色師弟是捨不得你那密宗秘法不成?”悲言狠狠的盯着悲色說道。
“不,只是衆所周知,顯宗行八戒之法,戒貪、戒怒、戒殺、戒色、、、、等。既然如此,此人應當拜入我密宗門下!”
譁,悲色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古佛宗分顯宗、密宗、禪宗。顯宗施行八戒之法,爲正宗僧人。密宗不戒酒肉、不戒婚娶,一直被其他兩宗視爲旁道、小道。禪宗則是與顯宗一樣,只不過禪宗弟子皆爲女性,也就是都是尼姑。雖屬古佛宗,但卻自有山門,與一衆和尚分開修煉。
密宗修行之法,雖自有獨到之處,卻一直被顯宗、禪宗排斥。尤其禪宗弟子防着密宗弟子,尤甚防着**。密宗宗主一直不甘心,如此被其他兩宗壓制,而此時,如果將陳少峰收入宗內,將來必將力壓其餘兩宗。這叫悲色如何能不爭奪。
一時間,密宗佔理。而顯宗不甘心,禪宗不願。於是圍繞着陳少峰的歸屬,三宗大吵。顯宗與密宗都不想放棄這難得慧根,而禪宗則不願見到密宗強盛,以二對一,雖密宗佔理,但也一時只能僵持。
陳少峰此時雖處在迷離狀態,但也知道外界之事。就彷彿自己是以第三者的狀態,無喜無悲的觀看着周圍事情。就好像自己就是電影中的主角,但自己卻不是演員,只能看着關於自己的電影繼續發展。自己卻不能參與。
爭吵無果的三方,終於想起主角了。決定將陳少峰喚醒,由他自己決定是加入顯宗,還是密宗。於是悲言,來到陳少峰身邊,輕輕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聲音雖小,但傳到陳少峰耳中,卻如震天霹靂,一下子將陳少峰從迷離狀態中震醒還魂。陳少峰搖了搖頭,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加入古佛宗,否則這幫和尚不介意關上自己百八十年,規勸自己的。爲了他們所說的什麼羅漢金骨,這幫和尚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加入我密宗,酒肉可享,道侶可成。”
“阿彌陀佛,只要加入顯宗,貧僧以古佛宗宗主的名義,特赦你可不用遵循清規戒律。密宗有的,顯宗都有。密宗沒有的,顯宗也有。”
**裸的利誘。沒想到顯宗之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陳少峰腹誹着。
“加入我禪宗吧!我禪宗衆多佛女,必有讓你滿意的道侶,我以禪宗宗主的名義保證,三代弟子可任你挑選一位做你的道侶。”
我靠,這位更猛。修佛之人,竟然這樣**裸的進行**。
“悲情師妹,此語不妥。禪宗爲佛女清淨之地,怎可接納佛子入內。”悲色,沒想到平常端莊的禪宗宗主,竟說出如此話語來。
“不可,萬萬不可。禪宗上萬年的規矩,怎可破壞。”悲言也急忙勸道。萬一這陳少峰真的好色,一時衝動進了禪宗。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有何不可,顯宗戒律可破。我禪宗規矩又爲什麼不能破壞!”
三方無語,衆僧眼睛看着陳少峰。等待陳少峰的選擇。
陳少峰心裡發毛。周圍的和尚尼姑,一個個就像餓了十天的野獸,而自己就是那野獸眼中的小白兔。嚥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說道。
“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