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幾人垂頭喪氣的站住不敢動了,不假,這確實是師父下的命令,要是自己這些人真的跑了,回頭大師兄加油添醋的一說,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懲罰等着自己?但有一點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這些人。
大師兄像是撿了老婆一樣開心大笑,大聲道:“嗯,算你們這些小子識相!很好,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接着大喊一聲:“老五你去把這些傢伙制止,讓他們動都不能動。”
這一刻榆木的腦袋也靈光了,連想都不想的大聲道:“我知道了師兄。”
接着身影如風的在衆師兄弟們身旁一掠而過,同時出指如電,只是在眨眼間就把他們的經脈制止,讓他們動憚不得。
然後,一個一個的把這些師兄們排排坐,肩並肩,背靠背的圍着一個圈。
大師兄舒剛大笑道:“老五,你也就這個時候反應快,不錯,很好!”
榆木彷彿沒有聽見一樣,過了半響才吶吶的道:“多謝大師兄誇獎。”
衆師兄弟們哭喪着臉,滿是擔心的看着大師兄,不知道他這個虐待狂想要出什麼陰招來修理自己這些人?
“哼哼,你們剛纔不是笑的很燦爛嘛,那我就讓你們笑個夠!放心,既然剛纔我說了不讓你疼,那就絕對不會讓你疼。大師兄可是說話算話的!”大師兄正氣凌然的道。
“完蛋了,他不會想用那一招吧……”
衆師兄弟同時升起不好的預感,臉上都出現了惶恐之色。
“老五,把他們的鞋子襪子都給我脫了,我要讓他們笑個夠本!”大師兄高聲喊道。
“壞菜啦,果然是那一招!”
衆師兄弟們一聽脫襪子,嚇得臉色悽然,大聲的求饒。
大師兄目露惻隱的道:“哎,師弟們,別怪師兄狠心!修理你們是師兄的唯一樂趣,你們也不想讓師兄把這個樂趣也丟了吧!”
他這邊說話的空,榆木已經把那些師兄弟們的鞋襪全都脫去,眼神中也滿是興奮之色,貌似這種活,他很是喜歡。
“老五你小子要是敢,看我回頭怎麼修理你!”二師兄很是威脅的道,只是可惜他的這位五師弟現在又變成了榆木疙瘩,根本就對他的威脅沒有反應。
大師兄舒剛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接着一個爆慄敲在了二師兄的腦門上,罵道:“你小子還跟威脅人,這是師父下的令,誰敢違背。”
接着又有手掩住鼻子,罵道:“你們這羣臭小子,幾天沒有洗過腳了,這麼臭,是不是想要薰死人!”
“嘿嘿,大師兄我們的腳丫子都臭,我看這次的懲罰就免了吧,這要是污了你的手多划不來,再說了咱們還是一夥的!”
二師兄幾人一臉賤笑,想要用自己的腳臭來免除這次懲罰。
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大師兄其人,別看平常很是嚴肅,像是誰欠他的錢樣,不苟言笑。但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以修煉自己的師弟們爲樂。別說他們只是腳丫子臭了,就是腳丫子上有一坨屎,那也是其志不改。
哎,誰讓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連個媳婦都沒討上,這都是憋的!
“沒事,大師兄我不嫌臭,你們放心就好。等修理完你們,咱們在一夥修理老七這個臭小子。”
大師兄淡淡的說完後,便一手抵住一個師弟的腳心,然後大喝一聲:“老五準備開工了!”
接着便涌發出一絲內力,直入那兩位師弟的腳心,瞬間那二位師弟就覺着腳心處有萬隻螞蟻在裡面爬,奇癢難耐,最後奇癢之感散佈全身……
榆木那邊也緊隨其後的實施起來,頓時笑聲大震,穿破雲空,笑的那是一個聲音震天,大有撥雲見日愁緒盡去之感!
只不過在衆位師兄弟的臉上,除了那燦爛的笑容外,還有滿含淚珠的眼眸,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悲慼,像是一個正被脫光了的大姑娘一樣,正在承受着惡漢的凌虐!
路人如果聽到,誰能想到在笑聲的背後,還有着無聲的悲鳴!
那些剛剛縮回去看熱鬧的師兄弟,聽到這種笑聲之後,全都目露惻然的看着內院,無限緬懷的舉頭望天,希望能把二師兄幾人的音容相貌牢記於心!
“二師兄你們一路走好啊!”
接着這些人就搖了搖頭紛紛離開!
琅軒正在接受風揚的詢問,一聽到外面的笑聲,只覺背脊發涼,全身都是雞皮疙瘩,心說完蛋了,二師兄他們笑的這麼天怒人怨,一會我還能活!
“宗主,看樣子舒剛已經開始處罰他們了。”夏長老微笑着道。
風揚撫須道:“舒剛爲人老城,而且對他那些師弟們更是愛護有加。沒有用體罰,很是有一個師兄的樣子,深的我意!你看,外面那些小子笑的多開心!”
他身爲神劍宗的宗主,當然知道他大徒弟都是怎麼懲治人,不過在他看來這種懲罰的方法,遠比面壁思過來的強,更能鍛鍊人的心性,同時也更能讓這些小子們記住,所以很是提倡這種方法!
夏長老也笑道:“這還不是宗主言傳身教的結果,這一切還多虧了宗主的教導有方!”
夏長老一個馬屁過去,風揚笑的更是開心了,很是有成就感!
看的這二位,琅軒一腦門的黑線,心說,這絕對是地獄,不行,我一定要出走,再待下去,別說找媳婦了,我就得先成一個傷殘人士!今後,絕對要跟大哥混!
風揚當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愛徒,已經被嚇的想要離家出去了,笑容減去,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小子,我讓你去天陽島監視,你怎麼給我惹了這麼大的亂子。白雲流海和夜王城是怎麼回事,還不給我如實招來?”
這些事,林陽和琅軒早就商量好了說辭,當下並不驚慌,而是將原先商量好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不過在他的話中,卻把鄭峰等人說成了事侮辱宗門在先,自己氣憤不過這纔會大打出手。期間和林陽同仇敵愾,一同戰鬥下結下了交情,這纔會結爲兄弟。
別看神劍宗隱世與深山中,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但那只是表面看到的。神劍宗的人都極爲護短,尤其是風揚,更是護短,一聽自己的徒弟被白雲流海和夜王城的人侮辱,心中就怒火急升。再聽對方還敢侮辱宗門,那就更是火上加油。
這也可能是神劍宗的人,人人練劍,而劍代表的就是一種凌厲之氣。
風揚滿臉的怒色,大聲道:“打的好,宗門威風不可損,宗門的弟子不可欺!”
“師父,那弟子這次做的不算錯吧?”琅軒小心的問道。
“嗯,你做的很多,以後在見到這樣敢侮辱宗門的人,你儘管大膽的出手,出了事,有師父在!”風揚點頭道。
琅軒心說,這一頁算是翻過去了。
“還要一件事,爲什麼你擅自和柳家還有林陽結爲同盟,如此大事,你怎麼可以不回來通報?”風揚怒色盡去,轉而很是嚴肅的問道。
“師父,其實弟子這都是爲了師門好,所以纔敢擅自答應下來和林大哥結爲同盟,不過柳家那邊,弟子沒敢立即答應,還要看師父的意思!”琅軒急忙道。
“哦,你說你是爲了師門好,而答應的林陽,柳家卻不敢答應,那你說說和林陽結盟都有些什麼好處?”風揚看自己的這個徒弟如此慎重,也不由的心中一奇,要說起來,答應和林陽結盟,倒還真不如和柳家結盟,畢竟柳家不下於神劍宗,就算結盟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琅軒沒敢答應和柳家結盟,而是和林陽,這中間莫非有什麼隱情?
關係到宗門未來大事,琅軒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便將森圖的事情,還有林陽許諾的事情一一說的出來。
饒是風揚和夏長老二人心性如此沉穩的人,也聽得是面露驚容,彼此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玄乎,琅軒你可確認了這件事,那森圖你見過嗎?”夏長老不相信的問道。
這也是風揚急於知道的,看着琅軒等待回答。
琅軒雙指併攏指着天,發誓道:“師父,夏長老,琅軒說的全都是實情,沒有半點隱瞞。而且那森圖,琅軒也確實見到了,真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沒,沒有實體!”
“宗主,你看此事該如何辦?”夏長老見琅軒都發誓了,便徹底的打消了疑慮。
風揚皺眉道:“如果那森圖真是湯谷之主,確實聳人聽聞,這麼多年他竟然還活着!要真有他的幫助,咱們確實可以在湯谷中獲得極大的利益,可是這事誰又敢保證!?”
琅軒急忙道:“師父可是擔心和林大哥結盟,會和白雲流海、夜王城的結再也化解不開?”
風揚露出傲然之色道:“他們何足畏懼,爲師只是覺着你說的一切雖然聽着好處很多,但經過了這麼多年,天地變化,湯谷早就不是原先的湯谷了。物是人非,林陽許諾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能夠兌現,別家回頭白忙乎一場。”
琅軒一聽是這事,高興的道:“師父不要擔心,林大哥說了,就算湯谷中咱們宗門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他也會贈送一套修煉口訣,品級絕對不比湯谷的差,甚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