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這依醉樓還是燈火通明,熱鬧不凡。
林陽來到這依醉樓的遠處,心中忽然一動,並沒有從正門而入。而是來到了這依醉樓的後院,那日遇襲之前,他聽凌萱兒說過,這依醉樓的後院,就是她的住處。
悄然來到了這後院圍牆之外,然後輕巧的就翻身跳入了進去。但見這後院與前面依醉樓的富麗堂皇不同,這裡綠葉迎風,曲徑幽深,當一陣清風過後,吹動着樹葉發出一陣“沙沙”之聲,更顯籟靜清雅!
林陽沒想到,這依醉樓的後院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就在他想要找尋凌萱兒所住的屋舍之時,就聽一聲聲清新悅耳的嫋嫋琴音,自前方不遠處傳了過來。
除了凌萱兒之外,還能有誰能彈出這般動人的琴音!林陽心中暗笑,難道這凌萱兒知道自己前來,所以故意用琴音指引自己不成?
急忙追隨着琴音傳來的方向尋去,不一會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座別緻的繡樓,樓中燈光明亮,這琴音就是從這裡面傳來的。
林陽正要拍門而入,就聽這裡面的凌萱兒突然輕聲吟唱了起來……
“玉影憔悴,望月曉寒邃。
愁腸百轉回,無語凝噎情爲誰?
無名問青天,彈指一揮間,此身已是百年!
莫笑苦作圈,一紙薄緣……”
林陽聽到這悽美的低吟,不由的停下了腳步,駐足傾聽了起來,不覺間也被這悽美的歌聲引的癡了!
一曲終了,還久久不能,從詞曲的意境中回過神來。暗歎,這凌萱兒也是命運多舛之人!
就在林陽在外惋嘆之時,就聽裡面傳來了凌萱兒清脆的聲音:“貴客臨門,不知道萱兒這一曲,可入得貴客之耳?”
林陽毫不奇怪自己被裡面的人兒發現了,試想一個連神力境的項七都有所忌憚的人,實力定然很強。當下就是一聲輕笑道:“入得,入得,如果連萱兒小姐的妙音琴技都入不得的話,那天下還有什麼可以入得!”
輕笑中,就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絲毫不害怕唐突了佳人!
誰知卻見這凌萱兒輕紗披肩,而輕紗之下竟然卻只穿了貼身的褻衣,白嫩如雪的肌膚,在輕紗的掩蓋下,似露不露的更是誘惑無限,奪目勾魂!
林陽霎時,就覺着氣血上涌了起來,差點沒有流出鼻血。暗呼一聲:“我的乖乖,這可真是一個妖精!”雙目死死的盯着對面的人兒,像是要把對方吞下下去一樣……
凌萱兒本來眼中還隱現出一絲殺機,但當她看到了來人是誰的時候,也是倏然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最後驚詫的輕呼一聲:“林陽,你真的沒有死?!”
“嘿嘿,難道萱兒小姐希望我死了嗎?”林陽笑道。
凌萱兒驚疑不定的看着林陽,今日整個京城因爲丁山等人的事情,都已經轟動了。同時她也聽說了,林陽死而復活又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可是她卻依然不信,她可是知道林陽所遇見的是什麼人,那可是神力境初階的強者,當時本已經深受重傷的林陽,又如何能抵擋住一個神力境強者的自爆之威!更別說,他最後還掉入了那萬丈深淵之中……
所以,她一直認爲這只是霍家找了一個酷似林陽的人,只爲了將丁山等人治罪驅除京城,消弱德王的勢力。可現如今,當她看到眼前之人的時候,真真正正的知道了,他確實沒有死,他那輕佻中略帶一絲壞壞的笑意,這可是別人學不來的。
凌萱兒確定了眼前之人正是林陽之後,眼中的殺機盡去,露出了激動之色,吶吶的看着他,心中也是百感叢生!
就在她激動莫名,心中極爲複雜的時候,就聽林陽咳嗽了兩聲道:“萱兒小姐,呃……在下雖然也是一個非禮勿視,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但……但是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嘴上雖如此說,但眼睛卻沒有從凌萱兒的身上離開過寸許。心嘆,她穿成這個樣子,只怕自己啥也想不起來問了,
凌萱兒奇怪的道:“我這個樣子怎麼了?”然後注目就向自己身上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只是輕紗披肩,身上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褻衣。不由的輕呼了一聲,剛纔她光想着,殺死這潛入而來的不速之客了,卻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林陽。
雖然她身在迷魂宗,但卻守身如玉,還從沒有和一個男子這樣的相處過!霎時,俏臉上紅雲密佈,暗惱自己一時大意,被林陽大佔了便宜。
當看到林陽還是一副色狼的樣子,緊盯着自己猛看,心中羞嗔的大罵道:“還非禮勿視!還坐懷不亂!你又哪裡少看了一點了!”
剛纔她因爲是在撫琴,所以一直端坐在椅子上,這時想要去披上一件外套,起身的時候,上身前傾,正好將春光一下暴漏在了某人的眼前。
只見某人,剛剛還強壓着翻滾的氣血,勉力使自己不失態,可是誰想眼前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景色,就像突然將自己的血脈給擠壓住了一樣,一下就憋的氣血上涌,鼻端之下掉落了兩滴溫熱之物。
凌萱兒看到他竟然流出了鼻血,就知道,剛纔一定是自己不小心,被這個所謂的正人君子看到了胸前的風情。芳心狂跳了起來,羞不自勝的就去取來了一件外衣,披裹在了身上,總算是將誘人犯罪的嬌軀給遮掩住了。
林陽滿懷失望的大呼可惜,如果今天自己不是有事而來,定要大看特看,絕不會提醒她去穿件衣服的……
就在林陽大感失望的時候,就見凌萱兒取來一方雪白的手帕,遞了過來。林陽茫然的接過,這方帶着大美人香氣的手帕,不知道她給自己手帕做什麼?調笑的道:“萱兒小姐,這手帕不是送給在下當定情信物的吧?”
凌萱兒一陣無語,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了指林陽的鼻子道:“我看林公子還是先將那鼻血擦拭一下,再說定情信物之事吧!”
“鼻血?”
林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剛纔竟然流出了鼻血,趕忙摸了一下鼻子,就見一抹血紅染在了手指之上。
暈,自己不會這麼差勁吧,怎麼連鼻血都流出來了,這不是讓這個小妖精給小瞧了麼!臉現尬尷之色,不過轉瞬就消失不見了,嘿嘿笑道:“呃……最近天氣乾燥,容易上火,留點鼻血實屬平常!”
說罷,直接就用衣袖抹了一把,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凌萱兒給的那方手帕,疊折了一下,收了起來。
凌萱兒好笑的想到,這人的臉皮還真夠厚的,又見他將自己的手帕收了起來,就伸出雪白的小手道:“既然林公子用不到萱兒的手帕了,還請還給萱兒!”
林陽拍了一拍腰間,厚着臉皮道:“萱兒小姐送出的東西怎麼能要回去呢?這可是萱兒小姐送於在下的第一件禮物,我一定要好好的保管。嘿嘿,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要把手帕放在牀頭上,聞着手帕上萱兒小姐留下的香氣,定然能做個美夢!”
凌萱兒俏臉再次出現一朵豔麗的紅暈,把手帕放在牀頭上,聞着手帕上自己遺留的香氣,那不就像是說自己和他同塌而眠了!羞嗔的白了一眼某人,氣呼呼的道:“你真是個無賴!”
“嘿嘿,這怎麼能是無賴呢!”林陽調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換做翠姐,就算給我一百條手帕,我也絕對不會放在牀頭的,那可是會做惡夢的!”
凌萱兒見他說的好玩,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的道:“那這麼說,萱兒還要謝謝林公子看的起小女子嘍!”
“果然是美人一笑,百媚叢生!”林陽不由的一呆,死盯着她,癡癡的說道:“好美……好美……”
凌萱兒被他看得心如小鹿亂撞,竟然有些慌神,急忙道:“不知林公子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林陽嬉笑道:“說來也巧,我剛走到這裡,就聽到了小姐的琴音,稀裡糊塗的就自個走了進來。”
凌萱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也是不動聲色的順着他的話道:“公子還真是閒情逸致,這麼晚了還能來到萱兒的牆外。只是不知道,萱兒的琴音比原先,是不是有些長進?”
林陽對樂器也是一知半解,哪裡聽得出進步沒進步,但臉上卻煞有介事的說道:“嗯,小姐的琴技和歌喉可以說都是天籟之音,只不過光有琴音,就聲音就略顯單薄了一些……”
凌萱兒看他侃侃而談,還真的以爲他懂音律方面的事那,求教的問道:“沒想到公子也是樂器方面的行家,但不知公子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林陽毫不臉紅的在那兒,滿嘴胡說道:“其實這也很好辦,如果能加上別的樂器和萱兒小姐的琴音一起演奏,那就不會顯得聲音單薄了!”
“加上別的樂器?”凌萱兒低聲道:“不知道公子認爲,應該加上什麼樂器?”
“簫!”林陽直接說道。
“簫?”凌萱兒疑惑的低吟了一聲。
“不錯,就是簫!”林陽肅然說道:“如果以萱兒小姐那婉轉清心的琴音,配上洞玄空靈的簫聲!琴簫合鳴,那就真是相得益彰啦!”
凌萱兒聽他說的像真的一樣,也有點相信了他的話,點頭道:“或許公子說的對,但是萱兒除了琴之外,對別的樂器並不精通啊!”
林陽臉露一絲壞笑,嘿嘿笑道:“無妨,無妨,本公子最擅長教別人吹簫了,等改日一定,好好的教一教萱兒小姐吹簫~~!”
凌萱兒哪裡聽得懂他的言外之音,還真的輕輕的一福,施了一禮道:“改日,一定要請公子好好的教一下萱兒如何吹簫了!”
林陽心中快樂翻天了,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這種事,在下一定會很~用~心~的去教萱兒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