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世界裡,太陽的真身揮灑着耀目的金光,我主在火金寶殿傳法,說,有些神,明明裝滿了私心,卻說一切都是爲了那些可憐的生靈,他們爭搶着去矇蔽無數空間的世人,並收魔鬼爲徒,在地獄設立僞神殿,使得萬億計的生靈,不辨真相……”
臺上光明執政官終於平靜下來,親自傳經說法,並漸入講學佳境
臺下,陳宇當仁不讓的坐於左邊第一排的正中,他背後的身份,促使他不能跟衆大人們客氣,因爲終有一天,大家都會知道的
兩位帝國公主,緊挨着陳宇而坐,如此近距離的比較之下,兩女頓顯各自的特色,月冰兒顯得爲清冷幽靜,而曼迪雖然也有文靜的氣質,卻如一塊溫玉,即使長時間不笑,也能讓人感到她的陽光月冰兒是自然的冷傲,而曼迪是自然的親和
清風通過大門和幾扇巨大的窗口輕繞而入,時時光臨禮堂,加上光明執政官,那初聽平凡卻慢慢透露出無窮韻味的聲音,使得大禮堂慢慢的徜徉一種祥瑞的氣氛,似有無數柔和的光產生,靜靜的流溢,最後就連站在後面的衛兵,也聽得入神
但講到一半之際,忽然光明執政官的聲音有些變調,幾個皇家騎士大是懊惱的往前急搶
前排的大人物們感到有些異樣,一回頭之際,卻吃驚的發現,在中間的過道之上,不知什麼時候,詭異的出現一個冰肌玉膚,穿着緊身黑裙、戴着一個仿真面具,黑髮如絲輕飛,夢幻般的女子所以說她戴了仿真面具,是因爲她的面目看上去十分的詭秘,顯得僵硬還帶着一如白瓷般不似血肉肌膚顏色的白,黑白分明、柔亮驚人的眼睛卻是靈動之極
看似她走得極爲緩慢,卻眨眼之間就到了前面,後面驚覺的皇家騎士根本趕不上她的度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每邁出一小步,身影便會在幾分之一秒內消失等到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已經不是在原來的地方緩步而行,但卻又看到她那一隻玲瓏的黑色軟靴正輕輕落下,給人一種她始終在輕緩漫步的錯覺
這女子本來就是突然出現的,當後面的擔任衛兵職責的皇家騎士,與前面講學的光明執政官發現這女子時,就看到她憑空的出現在過道的中間
月冰兒回頭比較慢,她有些矜持,看到這夢般的女子時,對方几乎與她的座位成一條直線
當月冰兒的目光與那女子的目光一觸,頓時呆了呆,隨之眼中大急,連連眨眼
陳宇可能是最後一個看到這夢幻女子的人,因爲他始終沒有回頭看到對方的時候,她已經在他的斜向前方,並直直的向着他走來
表面上陳宇依然很平靜,其實心裡也是吃驚不小,不,是非常的吃驚
陳宇站起來,立即向後面追來的皇家騎士做了個手勢,讓他們不用管先回去,而後低頭在曼迪耳邊輕語,曼迪驚詫的看着詭異的女子,遲疑的起身,原來陳宇讓曼迪把座位讓給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
帶着朦朧光暈的黑裙女子,附帶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坐到了陳宇的身邊,臺上的光明執政官口齒有些結巴起來,熱汗不自覺的一滴滴直流……
大禮堂依然很安靜,只聽光明執政官變調的聲音在迴盪着,可大家的心卻是狂跳不止,包括月冰兒
陳宇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之時,就聽身旁的神秘女子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鬧得太厲害了,聽我的話,辭去所有的官職,去做一個平凡的人,或者你可以去受到人們尊敬的院長那,在幕後輔助她”
陳宇只覺有一股熱流,直衝頭頂,頓時讓他有些暈乎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居然全不費功夫,他有些猜到這女子的身份,難怪她來時,自己只有微微的一點感覺,像是在微風中又多了一道輕微的風,她幾乎與窗外吹拂進來的微風,融爲一體
“冷靜,冷靜”陳宇一邊艱難的提醒自己,一邊淡笑道:“這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她轉過臉,看似柔和清麗的目光讓陳宇感到有一絲惡寒:“這樣最好,明天晚上我在祈聖山頂等你,你最好是一個人來”只讓陳宇一個人聽到的聲音,在她耳朵裡打轉
聲音剛落,幽香輕拂間,座位上的神秘女子已經不見,頓時光明執政官再也無法講學,大禮堂哄響起來,巨大的好奇心和震驚,讓所有人暫時忘記了自身的修養,曼迪衝過來一把抓住陳宇的手,無比驚疑、擔心的看着他
陳宇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對圍在他身邊的衆人道:“別擔心,我沒事,大家都會沒事的,她只是來參觀一下”
菲絲、梅內西、巴拉克等等人,纔不會相信陳宇的話
菲絲警覺的直盯着陳宇的眼睛問:“她是誰?”而後菲絲的目光轉向月冰兒
月冰兒不知爲什麼非常討厭菲絲,她怎麼會受得了菲絲這種質問的目光,於是,冷冷的回敬了一眼,之後,兩女敵意的目光就這樣對上了
陳宇只得上來勸阻可能的暴力衝突,對菲絲使了個眼色道:“你去外面查看一下,是否還潛伏着來歷不明的人”
菲絲鬱悶的瞪了陳宇一眼,心裡暗恨,轉身就走
此時梅內西也走了過來,驚魂未定的也問道:“她是誰?”
陳宇一攤雙手:“不知道”
梅內西露出無奈之色這老頭聳了聳肩幫,心知暫時是無法得知來人是誰了
因爲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陳宇只好提前結束了此次聖光洗禮活動,在臉色很不好看的光明執政官的恭送下,帶着大傢伙離開支殿
回家的路上,巴拉克一再纏問,奈何陳宇守口如瓶,任巴拉克施展無數伎倆,就是一絲口風也不透露
半路上,陳宇對巴拉克等人道:“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兩天”
陳宇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那潛臺詞就是讓他們不要去打擾他可是好奇心可以殺死貓的啊何況他們今天也嚇得半死這精神損失費誰來負責呢?
很快神秘女子出現在帝國聖堂支殿的消息向四方散開
帝國皇宮,克林特半轉身子:“神秘女子?”
巴拉克躬身:“是”
“全力追查這女子的來歷加大對陳宇的監視力度”
“是”
王府,內斯陰笑,慢條斯理的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旁邊一位大臣躬身:“親王您是說……”
內斯眉毛輕揚:“嘿嘿……那女人的來歷不簡單啊”
大臣心裡道:“這不是廢話嗎?”當然借他十個膽子,這位前來密報的大臣也不敢說出來
……
在外面流言四起之際,陳宇的家中也不安寧,兩位帝國公主說什麼也不肯走了陳宇走到哪,她們跟到哪
室內,陳宇一手拿起驚塵劍,緩緩拔出劍身之際,月冰兒和曼迪驚得眉毛直跳
月冰兒顧不得曼迪在場,隱忍多時的話,脫口而出:“你不能去見她”
陳宇用一塊雪白的棉布,輕輕擦拭着寒光閃耀的劍面:“誰說我要見她了,早說了你們不用擔心”
月冰兒只好傳音一縷急迫的聲音在陳宇的耳朵裡響起:“你在說謊你真的不能去見她,她是個瘋子”
陳宇吃驚的轉頭
月冰兒在陳宇炯炯的目光下,緩緩的低下頭
半夜時分
外面蟲鳴唧唧,陳宇信步而出,擡頭看着星月,只覺有些事情想不通,此時曼迪去睡了,菲絲也不知道在哪,但月冰兒卻始終跟隨着他
陳宇等月冰兒慢慢的來到身邊,忽然問道:“你爲什麼要那樣說她,我看她挺正常的”
月冰兒眼中閃過一絲愧色,但卻又慢慢的擡起頭,堅定的道:“你要相信我,她真的……”
接下去的話,不知是月冰兒的音量太小,還是她根本就沒說,總之,陳宇沒有聽清楚
“那你告訴我,當年你姐姐爲什麼要那樣對待東方義,我也坦白的告訴你,這事情我一定要調查清楚”陳宇也非常堅定的表態
月冰兒氣苦的久久看着陳宇,忽然投入到他的懷中,環抱着他的腰,臉兒支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道:“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不要再追究這件事好嗎?”
“那你要我怎麼樣?”
“帶我走”
“感情用事”
“你……”
“好啦,我會帶你走的,不過現在走不了,我……”
月冰兒輕踮足尖,一手撫陳宇的臉,語音微顫的道:“我們合體雙修嗎?”
在陳宇一呆之時,只覺香氣襲來,脣上一熱
……
一段時間之後,陳宇只覺放開的月冰兒真是比妖精還妖,他甚至有些怕,不由驚問:“你真的要合體雙修?”
月冰兒夢幻般的呢喃:“嗯”
陳宇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一把握住月冰兒正在解開衣帶的手,“你不要騙我,你現在根本沒達到可以雙修的境界,再說,我們這是雙修嗎?我們這是在犯色戒,這連雙修的邊都沾不上”
“誰說的,你不可以帶我嗎?”月冰兒另一隻手輕靈的一扯,雪白晶瑩的酥胸半開,頓時,陳宇差點鼻血狂衝而出
“冰兒”陳宇大叫一聲,沒辦法了,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他只好以驚魂之音喝止她,他知道他不是真的想那個,而是想纏住自己,所以等月冰兒臉上的緋紅消退了一些之後,又沉聲道:“好了,等你的修爲再精進一層,我們再來”
月冰兒黯然低頭,明眸直轉,難道真的要告訴他那段難以啓齒的辛秘,才能讓這頑固的傢伙不去冒險?
“宇”
陳宇心裡一喜,忽然向一邊的院牆看去,再回頭之時,卻發現月冰兒的臉色發白
臨時龍屋之內,黑龍凱米特憤憤的衝了出來,龍睛裡,一點白影如電向遠處逸去,黑龍怒吼一聲,騰空便追
這邊陳宇還抱着希望:“你剛纔想跟我說什麼?”
再問之時,月冰兒已經咬着脣片,連連搖頭
陳宇不由心裡怒罵:“那真是個瘋女人”
第二天,召喚之府如臨大敵,陳宇辦完公務回家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被監視了,菲絲、月冰兒跟他寸步不離,同時曼迪帶來一個消息,克林特讓陳宇進宮夜聊
“什麼?”陳宇皺着眉頭,懷疑自己聽錯
曼迪懊惱的看着陳宇重複,聲音也提高了幾倍:“皇帝讓你去見他,現在就去”
一整個皇家騎士團,護送着陳宇進宮,進宮之後,陳宇發現克林特坐在一張擺好佳餚美酒的桌子邊,陳宇的後面,月冰兒、菲絲、曼迪陰魂不散的跟着,他坐下,她們也跟着坐下,擔任菲絲是在兩位帝國公主的授意下,特許進宮的
克林特愛憐的看了曼迪一眼,又頗有深意的看了月冰兒一眼,目光轉到陳宇臉上時,擠出一絲怪笑:“爲了曼迪,我只好把你請來,今晚就不要出去了,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強大,可是一定有比你強大的人”
陳宇看着克林特那張虛僞的臉,半晌無語
時間一點點過去,離天亮已經不遠了,在曼迪的寢宮中,曼迪和衣像八爪魚一樣纏着陳宇而睡,在陳宇的另一邊,月冰兒背對陳宇睡在牀邊,雖然她的眼睛是閉上的,卻是一直似睡非睡,菲絲抱劍半躺着睡在他們的腳下,這陣式說起來還真是香豔,不過陳宇卻是睡得很不安穩
忽然,他睜開了眼睛,眼角掃處,只見曼迪長長的睫毛輔在眼簾之上,看上去真像個甜美的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