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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普鎮是個不起眼的邊境小鎮,處於羣山環繞中,只有數百戶居民。小鎮南面,有兩座大山,左邊一座形如雞足,被當地人稱爲雞足山。右邊一座,因山勢陡峭,峰頂長年有云霧環繞,被稱爲霧山。
兩山之間,有一條崎嶇的山間小路,車輛與馬匹都很難通過。這條小路,卻是羅蘭要塞附近幾百裡邊境線上,唯一連接兩國的道路。這條路從小鎮上通過,又進入羣山之中,穿出去,便到了羅曼行省腹地。因此,小鎮上長年都有帝國邊防部隊駐紮於此。
三團的任務,就是卡住這條道路,防止敵人步兵從山間進入羅曼行省境內。到達鎮上後,流雲在徵用的一間民房內設立了臨時指揮部,同時召集了大隊以上軍官明確作戰任務,發佈預先號令。
“各位,根據第五軍團的敵情通報,我團當面之敵爲阿斯曼帝國兩個輕裝步兵團,駐紮在距離我團七十里外的尼普爾鎮。”水靈兒在牆上掛起了地圖,流雲用木棍指着地圖,向大家簡要介紹了敵情。
“戰爭開始後,若敵人攻擊羅蘭要塞受阻,就有可能強行打通這條道路,進入羅曼行省腹地,我們所在的塞普鎮的戰略位置就顯得極爲重要了。師團長命令我團駐守此鎮,要像顆釘子一樣死死釘在這條路上,不容一個敵人通過。”
可是,第二天流雲帶着這幫人進行了現地堪察後,他便覺得自己頭一天說的話都是在放屁。
“頭兒,這萬全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地形啊!任務稍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不會選擇從這裡進攻的。這任務簡單啊!看來,有人在有意照顧我們啊!”站在雞足山上,拿侖多苦笑着說道,看流雲的眼神顯得有些曖mei。
“奶奶的,這差事好啊。幾百人往山上一貓,堆些巨石滾木,阿斯曼那些雜種來了,直接往山下一推就了事了。”龍雲看完地形後,對三團受領的這個任務相當滿意。
“我就懷疑了,咱在這裡能有仗打?”漢諾看着兩山間的小路,搖了搖頭。
“查理,賭一把?有敵人來,我輸你一百金幣,沒有,你輸我一百金幣。”隨後,他在查理耳邊低語道。
“好,我和你賭。不過,條件要改下。如果有一個敵人來,你輸給我一百金幣,兩個就是二百,以此類推。要沒有敵人,我就輸你一百金幣。”查理也低聲說道。
“好,成交。”漢諾低頭想了會,重重點了點頭。
流雲此時的心頭充滿了困惑。現地堪察完地形後,他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了不解。按塞普鎮周圍的地形,這裡只需要幾名人,便能守得滴水不漏。難道真的只是個簡單任務?
“媽的,看這樣子,我可以天天睡大覺了!”流雲一邊在紙上畫着簡要地形圖,一邊罵道。
“頭兒,看樣子沒仗好打了,你準備怎麼辦?”拿侖多沒有發現流雲的怒氣,不識趣地問道。
“怎麼辦?老子準備派你帶兵殺出山去,千里奔襲海藍城!”流雲說完,怒氣衝衝地下了山。
“奔襲阿斯曼的國都?這主意不錯,頭兒你真敢想啊!”拿侖多看着流雲的背影,一時沒反應過來,在流雲身後大聲說道。
一塊泥巴從山下飛來,準確地掉進了他的口中,打斷了拿侖多的叫喊。
下午,流雲交待拿侖多派出偵察分隊、警戒哨後,又讓龍雲組織三團紮營,而後便派人從河灘取回一些河沙,一頭扎進了房間裡,再沒有出來。
“大家都記好了,選擇紮營的地方,地勢要高、排水要好,土質滲水性要強,環境要清潔乾燥,儘量避開窪地、河谷、山洪水道,以防水淹。還有,不要在樹下,要防止雷擊!”龍雲在幾個大隊的營區裡來回巡視着,一邊大聲吼着。
“以前的大老粗,現在居然變得很有學問了。”幻刃看着龍雲,困惑地說道。
“你就聽他吆喝吧。”查理道,“拿侖多才跟他講的,他現學現賣呢!”
“團長倒底是什麼來頭,他的手下都這麼厲害。”漢諾嘆道。
“天知道。不過,這兩天千萬別惹他,他心情不太好。”查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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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當前的戰局怎麼看?”帝都的一間密室裡,一位紫衣老人和一位白衣老人邊下棋,邊探討起了前線的形勢。
“平靜得很奇怪。親王把第五軍團擺在羅蘭要塞方向,卻把另兩個軍團擺在其他方向,很明顯是怕傷了自己的實力。他不主動進攻,這是可以理解的。羅蘭要塞本就是拒險而守,不可能主動進攻,另外兩個方向,是他的嫡系,他自己也捨不得拿去硬碰硬了。阿斯曼大軍也不動,就讓人難以理解了。”白衣老人說着,舉子落下。
“帝國軍中,歷來便有派系之爭,這點我也不能責難於了啊。只是阿斯曼的這次派兵來襲,倒真讓那小子料準了。這也讓我明白了他的另一句話,帝國要強,必須靠強大的軍隊,而不是一個家族,一個軍神。你看現在這形勢,不都因爲國家推動了柱石大臣麼?”
紫衣老人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了牆邊的地圖旁,用手在地圖上點了點。
“普里塞利城有第二軍團三十萬軍隊,加上地方部隊,不下五十萬人。阿斯曼想吃下來,恐怕不容易。巴特那城,情況也是如此。羅蘭要塞,有蓋爾將軍鎮守,地勢又極險,雖然布魯克號稱特伊家族的將星,但想攻陷羅蘭,也難比登天。阿斯曼大軍如此分兵,是什麼原因呢?若集中兵力攻擊一處,或者效果會好很多。而且現在雙方都按兵不動,更是難以理解。這中間倒底有什麼玄機?”
白衣老人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那小子,現在應該在這個地方。”紫衣老人指了指羅蘭城西邊。
“是的,可是我覺得把他和黑鷹放在那裡,有些浪費了。”
“也許是約瑟夫不想給他立功的機會吧!”紫衣老人笑了笑,“不過,這樣也保護了他的力量。”
“可是,沒有經歷戰火洗禮,他不會明白戰爭倒底有多殘酷的。”白衣老人擔憂地說道。
“這小子奸得跟鬼一樣,難道你忘記了麼?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個殺手季風,只跟他講了幾句心裡話,他怎麼就能聯想到,季風喜歡的人是林詩雅呢?他又是怎麼讓季風甘心出賣她呢?”
“我也不清楚。還是等事情了了,我們再問他吧。我只是覺得,他的計劃固然完美,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謀有時是蒼白的。這小子啊,最大的優點和缺點,都是太喜歡坑人。”
“這場戰爭,應該又是一場拉鋸戰了。我真擔心我的身體,不能支撐太久了。”紫衣老人最後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