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炎總感覺龍雲的目光一直在他屁股上轉來轉去的。出於禮貌,世炎一直忍受着被一個男人用目光猥褻的痛苦,這種感覺讓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流雲大哥,你把那小子關在山裡多久沒讓他碰女人了?他的眼睛,老在我屁股上轉悠!”等到流雲離開時,他終於忍不住鬱悶地說道。
流雲聞言一楞,隨即繞到世炎身後一看,頓時笑了:“他的性取向一向正常,倒是你的屁股上,怎麼長出來這麼多草!呀呀,還都被壓變形了!”
世炎急急地拍了拍,“可能是剛纔被你按在地上的時候沾的吧!”
“呃!”流雲不置可否地應了聲,拿起一份圖紙認真地看了起來。
“明媚的陽光下打野戰,感覺怎麼樣?”一個聲音輕飄飄地響了起來,震得世炎腦袋發矇。
“我哪有你想得那麼齷齪!”世炎面紅耳赤地解釋着,不過聲音越來越低,“只是抱了下。你知道,我和她”
“不解釋。我只是想告訴你,那種感覺很不錯。找機會試試吧!”流雲打斷了他的話。
世炎不得不承認,流雲的建議極具誘惑力。他甚至已經想到了,美麗的精靈女孩解開束縛,完全迴歸自然的樣子。
“天啊,我決定再不在你身邊多呆一分鐘了,否則早晚會被你帶壞的!”世炎說着,急匆匆地朝房門外走去。
流雲忘着世炎的背影。鄙夷地說道:“典型地悶騷型,心裡想得要命,嘴上緊得要命!”
世炎像砰地撞在了門板上。然後扭過頭恨恨地看了流雲一眼,被人踩着了尾巴一樣奪路而去。
流雲也隨後走出了房間。
工地上依舊一片忙碌,這種忙碌,給人的不是一種壓力,而是一顆種子努力發芽生長時旺盛的生命力。
陽光照得他身上暖洋洋,心裡亮堂堂地。
“生活啊,真他孃的美好!”流雲輕嘆道。
你不能期待流雲接下來說出什麼深刻的話,因爲他骨子裡就是一個有半刻閒暇時光都要解開褲帶讓心愛的女人爲他蹲下的荷爾蒙過盛雄性生物。
“老子閒了,非要在這樣的好天氣,帶着緋兒和靈兒。到山上找個林蔭處盤腸大戰一回!”
第二天上午,在流雲和世炎返回時。阿斯曼會議代表阿道夫丞相也到達了普里塞利城。
由於大陸會議的召開在即。羅曼行省境內加強了對往來人員的檢查和控制。阿道夫初進火雲境內後,就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但留給他最深刻印象的卻是另外一些事:裝備精良地士兵、信心十足的軍官、拔地而起地工事。經驗豐富地他。一眼便看出了火雲帝國已經作好了充分的戰爭準備,而這種準備是需要較長時間才能完成的。
“看來,一切真如布魯克將軍所說,阿斯曼確實爲火雲帝國充當了炮灰!”阿道夫心中嘆道。
作爲大陸一代強國地丞相,他曾經經歷了阿斯曼帝國最強盛的時期。卻沒想到衰退也來得這麼快。縱然以琳媚皇后的超凡能力和強硬手腕。也無法制止這種衰退,最多也只能多拖延些時間罷了。
“難道。我和帝國一樣,就這樣老了嗎?”阿道夫記不得自己的心情從幾時變得灰暗而失落了。到底是在琳媚皇后的一次次拒絕後,還是從流雲出現後呢?
西斯已經淪爲人間地獄,阿斯曼正快速滑向深淵,獸人從來不是人類可以信任地,只有在火雲這片大地上,依然還能看到一絲希望,阿道夫竟然有些期望能快些見到這塊土地地主人。
“丞相大人,流雲總督馬上就到,請先隨我進城休息!”亞歷山大站在城門口,向阿道夫行禮後,恭敬地說道。
對於大清早被拉來城門口罰站,亞歷山大是滿肚子的不情願。但大家都有事忙着,只有和花緋淚一起在學院進行準備工作地他比較清閒,所以被流雲臨時抓了苦力。
“你們的伯爵大人,倒是睡得安穩啊!”阿道夫苦笑道。在他看來,流雲現在完全不把他這個落魄的丞相看在眼裡了。
其實他倒是冤枉流雲了。流雲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而是根本沒把任何一國的代表放在眼裡。因爲對於這個認爲應酬就是掛着公式般笑臉說假話,開會就是一羣無聊人扯皮加扯蛋的傢伙來說,讓他來城門口站着等,還不如在房間裡多躺幾分鐘,多摟下老婆柔軟的腰肢。
“呵呵,伯爵他最近忙於公務,操勞過度,所以起得晚了些。”亞歷山大笑着打了個圓場。
“哦,是這樣。不過血神教有阿斯曼幫他抗着,他還會很忙嗎?”阿道夫眯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知道貴國辛苦,所以總督大人才着急啊。丞相大人你不知道,他最近爲這件事一直夜不能眠啊!”亞歷山大說完這句話後,很後悔早餐的時候多吃了些,因爲胃裡一直噁心得想發吐。
“我倒是忘記了,伯爵大人除了要應付國事,還要陪兩個如花似玉的情人。嗯,操勞過度,可以理解!”
“這丫還真是頭兒的知音啊!”亞歷山大心裡讚了個。
亞歷山大領着阿道夫前腳走進了位於羅曼學院旁邊的臨時使館,流雲後腳便跟了進來。
“道夫,道夫!”
朝着阿道夫的背影,他大聲而親熱地招呼着。
一聽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阿道夫就知道是流雲來了。
“伯爵大人。久違了!”
不過,這個稱呼還是帶給了阿道夫一絲溫暖。
想起流雲在阿斯曼最後的那段時間,自己爲了向他求教一些應對女人地方法。鬼迷心竅地和他稱兄道弟的日子,阿道夫不由啞然失笑。
“兩眼無神,心神太傷。面上無光,慾求不滿。早生白髮,陰陽失調!道夫啊,看來你還是沒有推倒那座山啊!”流雲一見他,便搖頭大嘆道。
“是啊,不過阿斯曼這座山,拜伯爵所賜,倒是快要倒了!”阿道夫沒想到流雲一上來就提這事。尷尬地應道。
流雲輕輕一記太極,將阿道夫的話擋了回去。
“馬上開會了。大陸地事有大陸國家操心!這女人逃了。可只有你一個人傷心了。我們今天不談國事,敘敘兄弟情就行了!”
“我覺得也是,反正伯爵大人背地裡乾的勾當。當面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阿道夫很有風度地應道。
流雲淡淡一笑,話中帶話地說道:“有些事既然決定揹着幹,就一定有藏着的理由,這一點相信道夫你能理解吧?”
阿道夫知道流雲的話是暗指自己暗地裡爲琳媚掌權清掉障礙的事,但仍然爭辯道:“阿斯曼死了很多無辜民衆。難道伯爵大人不怕亡靈纏身嗎?”
“爲了國家利益。我願意拿亡靈鋪牀睡!”流雲說完,扯着阿道夫朝房間裡走了去。“不提這些了,我們談正事!”
正事,當然就是琳媚的事。
一夜荒唐過去後,流雲感受到了琳媚心中仍然保存着的一點點美好,而琳媚無助的樣子,也讓他很難忘記。
在那個夜晚,她給了他身體,而他卻無法給她感情。
反倒是阿道夫對琳媚不離不棄,甚至甘願做她腳下一塊石子的執着和癡心,感動了流雲。他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孤苦終老,也希望阿道夫地感情能有個着落,所以想到了爲這個傻男人支招。不過,對於這個“女王”型的成熟女人,他也沒有把握,只能勉力爲之。
“嗯,既然和她硬來有效,這招你可以接着試。不過,注意好分寸哈,小心她一怒下砍了你地頭,你丫地再變亡靈來找我就麻煩了!”
“我相信她還不至於這麼對我。但目前這種形勢下,我哪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呢?”
“越是這種時候,你越不能放棄!她現在處於困境中,你不幫他誰幫她?所謂疾風知勁草,就是說風越大,越知道哪些草更堅韌!你就要做那根風吹不倒的草,直到她把你當成救命稻草!”某人擲地有聲地對阿道夫說道。
“你的意思是,禍水是你引來地,後果全部我負責?流雲你真的不是個東西!利用完她,再來利用我?”阿道夫一拍桌子,狠狠地罵了起來。
“誤會誤會!”
阿道夫嘲笑道:“伯爵大人不用解釋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利用了她,她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你!憑着她聰明頭腦的腦袋,以一個女人小得繡花針都很難過的心眼起誓,我相信就算阿斯曼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後亡國,她也不會讓你好過地!”
阿道夫地話,讓流雲身上頓時冷汗淋淋。
被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恨上,是一件可怕地事。比這件事更可怕的呢,就是這個女人正好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