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人就這樣沒了。我帶了五萬人來,拉曼城應該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
下了城牆後,獸皇問道。他仍然對在拉曼城一戰中三萬部隊被打殘感到耿耿於懷。
“陛下心中應該有主意了吧?”明洛輕笑道。
他知道,獸皇現在最希望的事,就是阿斯曼帝國與火雲帝國在與血神教的較量中拼得魚神網破,而獸人帝國則可以坐收漁利。
“這場戰爭,我們能不能置身事外?你能不能找到一個破解血神教毒血的辦法?”獸皇滿臉期待地望着明洛問道。
明洛搖了搖頭:“陛下,我明白你的意思。獸人積弱已久,這場戰爭表面看來是帝國崛起的天賜良機。”
“表面看來?難道我們做不到?”獸皇不解地問道。
“如果血神教不侵犯我們,當然能做到。但這個想法太危險,一個不慎就會招來滅國的災難。血神教採用的戰爭方法,是完全滅絕人性的,他們的終極目標,定然是毀掉整個大陸國家,建立處於血神教絕對統治下的恐怖世界。”明洛克制中心中對獸皇短視的鄙視,耐心地解釋着,“獸人帝國想在這場戰爭中獨善其身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我仍然沒有發現對付毒血的有效辦法。”
毒血的巨大破壞作用,事實上也超出了明洛的估計。風將在最後關頭被迫搬出了魔導大炮,冒着暴露實力的危險才險險地保住了拉曼城。也才因此斷臂請罪。
“獸人才走上強盛地道路,難道又得經歷一場戰爭的劫難?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長啊先生覺得我該怎麼做?”獸皇雖然有些不滿,但對於明洛的話還是不得不表示贊同。
“雖然我們不能避免這場戰爭,但卻可以設法把戰爭的損失減小。我想不久的將來,大陸國家將被迫聯合起來應對血神教的威脅。陛下你可以釋放出願意幫助與大陸國家攜手地消息,我會負責組建起一支軍隊應對血神教的威脅。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阿斯曼帝國已經在戰爭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火雲帝國經歷了內亂後,迫切需要一個機會來提高自己的地位,在實力回覆後,他們的皇帝應該不會放棄這個出頭的大好機會。而我們呢,大可以跟在火雲身後爲他們搖旗吶喊,讓他們和血神教去拼。”
“這個主意不錯。”獸皇聽完,終於露出了笑容。
“對了,陛下不妨對那個寒城守將納蘭多花些心思。他在火雲帝國,好像很不得志。而他恰恰守的正是帝國通向火雲的大門。”明洛最後說道。
“這小子已經瘋了命令是他下地,現在人死了拿我來出氣”
麻雀捂着紅腫的鼻子,向驚雷相互攙扶着走進了城主府內。
“。你就別抱怨了。我哪天不是被他拆散架了纔回來。晚上躺在牀上,翻個身都要運起鬥氣才行”驚雷有氣無力地說道。
“老子純龍體都受不了,你這龍血改造下地身子當然更受不了。我真懷疑他的女人晚上在牀上怎麼過......”懷着對流雲的強烈不滿,麻雀開始意淫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日子過着倒也蠻舒服地。要不我想着梅森和諾丁,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驚雷白了麻雀一眼,補充道。
提到這兩個人,麻雀頓時來了精神:“這兩個小子,真是好樣的。除了我自己外,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們了可憐那三個被他們救活的傢伙。現在倒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次事對二哥的刺激都這麼大。何況他們三個呢不過。過些時候應該會好些。二哥現在負責他們處理梅森和諾丁地後事,你沒見他們有多認真嗎?”
進到房間後。驚雷便癱倒在了牀上。
麻雀則走到了鏡子面前,研究起了自己地鼻子。
“天啊,他對一個未成年人居然也下得了這樣地狠手”
看着鏡子裡青一塊紫一塊的龍臉,麻雀悲呼了起來。
“至少你還有力氣吵,像你這樣強悍地未成年人實在太難找了。他不找你發泄,能找誰啊?”
“他實在想不通,可以找老卡用聖階魔法轟啊r者叫上學院裡那兩個劍聖,一起羣毆嘛幹嘛非找上我們兩個,”
“現在所有人都瘋了亞歷山大成天忙着研究怎麼
教的雜種。拿侖多帶着黑鷹特戰大隊,和火鳳軍團練,像跟生死仇敵過招一樣。鐵一二三師除了建要塞,就是玩命的對戰。安東尼的騎兵是像從地獄裡跑出來的復仇使者一樣,看人的眼光都是陰森森的。龍雲副軍團長更是恨不得一天造出萬把顆洛夫造,直接丟出去把血神教滅了。梅森和諾丁這兩個傢伙,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驚雷仰面朝天,喃喃地念着。
“如果俺故鄉來的那些容易激動的傢伙知道這件事後,恐怕黑鷹軍團還會多出幾個龍騎士呢”麻雀小聲嘀咕道。
“你在說什麼?”驚雷沒聽清,隨口問道。
“我是你二哥這樣下去怕是會出問題,難道你一點都不着急?在龍族古老的歷史曾經不只一次有巨龍守着犧牲的龍騎士屍體在傷心絕望中死去,我怕你二哥早晚會瘋掉”
“我擔心在他瘋掉前,我們兩個會先完蛋......”驚雷苦笑道。
一個嬌好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房門外。
麻雀從鏡子裡看到了房門口的薔薇,不由一楞,隨後頭一歪趴在了鏡子前面。
“我睡着了。”
薔薇看着滿身傷痕的驚雷,臉色不由變了變。從驚雷離開普里塞利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懸着。雖然往日發生的事已經將她與驚雷間的所有可能徹底埋葬,但女孩的一顆心仍然會被這個最初的戀人牽動。尤其在偶然得知驚雷當初被她傷害後才毅然決定踏上尋找傳巨龍傳承的道路後,她更是時時刻刻都被痛苦折磨着。
今天,在幫花緋淚做完一些事後,得知驚雷回府的消息,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
一道柔和的水藍色光芒在驚雷的身上亮了起來。藍色的水光,如同情人的手在熟睡中的男子身上輕輕地撫摸着,波光散倔,只餘下一身輕輕地嘆息。
薔薇就那麼站在牀前,呆呆地望着驚雷的臉,足有半個時辰。曾經熟悉的面容,忽而出現在心底腦忽而漸漸遠去模糊,薔薇整個人都變得有刑忽。當驚雷的面容再一次清晰地出現在她眼前時,淚水卻又模糊了她的眼。
“驚雷,你還恨我麼?”薔薇輕聲問道。
熟睡着的驚雷對於薔薇的問話渾然不覺,但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恨啊他沒騎上你,結果跑來騎我了偉大的龍騎士因爲失戀而誕生了”
薔薇臉一紅,扭頭咬着牙看着鏡子前的麻雀。
“我在說夢話。玟瑰最多五分鐘後就會來,魔法美少女就要開打了,熱鬧啊熱鬧”
聽了麻雀的話,薔薇神情頓時變得黯然了,轉身朝房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還回頭望了驚雷一眼。
“傻妞,要是我就直接脫光了爬到驚雷的牀上。”麻雀嘆道。
流雲回到府中時,情況也比驚雷和麻雀好不到哪裡去。從西斯回到普里塞利後,他便開始瘋狂地提升自己的實力,而麻雀和驚雷自然成了他最好的陪練。對於梅森和諾丁的死,讓流雲體會到了強烈的內疚與巨大的痛苦,而他又只能將一切深埋在心底。應該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對他的刺激甚至超過了彼得當初的背叛。他曾經不只一次地問自己,當初承諾要引領他們走上一條光明的道路,去擁抱嶄新的人生,到後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流血?幾番思索下來,答案只有一個:他還不夠強,他的部隊也不夠強大。
流雲不得不進行深刻地反省:作爲一個有着現代思想的特戰教官,爲何在一個邪教組織的面前變得畏手畏腳?明明手中掌握着遠遠領先這個時代的科技知識,卻成天被冷兵器戰爭的鏈鎖套得死死的?得到了千年前文明的遺產,爲何不敢放手而爲?他漸漸明白,是因爲他太深地融入了這個世界,甚至怕意外的改變會破壞掉這個世界的規則,他怕這些力量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握,將會成爲這個大陸新的亂源,給人們帶來更多的災難。他手裡的,是番多拉的魔盒。可是,血的教訓終於讓他覺醒了,是他的畏懼,一手將自己的手下逼到了絕境中。“也許,我需要的,是絕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