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只是失血過多,身子虛弱,醒來後大吃兩頓後就精神飽滿了。他到村中轉了一圈後回來大嘆這世界高手不值錢了。想自己高級大劍師的實力在外面已經有許多人崇拜不已了,但到了這裡隨便找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來一問,結果十個有九個都比自己厲害,一時間鬱悶不已。在見到十八歲的楚飛雲都快超越自己了,心中更是罵自己沒用。這不,剛能走了就拿起重劍練習了。
不知道這幾天爲什麼,一直沒見到雪梅,像以前可是每天都要來自己家找自己的。學校也沒見人,到她家裡去找她卻被吉卡攔住,說是她現在生了病,不想見任何人,包括楚飛雲。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以前可是巴不得自己來見她呢。既然說不見了,楚飛雲也沒硬要去見她,問了一聲好就走了,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她的好意呢,這可是老天幫忙啊,真希望她忘了那天說的話。
幾天過去了,這一日老天發怒了,雷霆大雨下個不停,晚上更是風雨交加。大家都入夢了,但還有一個人沒睡,那就是楚飛雲了。只見他盤腿而坐,正在修煉前世武功,此時他嘴角掛着一絲神秘微笑,睜開眼來望了一下窗子,站起身來拿了件外衣,接着身行猶如鬼魅一般衝出窗子,瞬間消失在夜雨中。
在樹林之中,一人兩獸正對峙着,那人全身黑色盔甲,但有多出已爛,身上也已經有了不少傷口,但仍然拿着重劍與面前的兩隻疾風狼對峙着。疾風狼是五階魔獸,屬風系魔獸,能發出風刃魔法,看樣子那人就是吃了風刃的虧。
一人兩狼全身都已經被魚淋溼,只是那人身上的雨水裡卻包有血水。就在旁邊幾卡米距離外,楚飛雲在一顆樹上觀看着這一切。這幾天外人多了,前幾天纔來個恩特,今天又來了這個陌生人。據以往楚飛雲觀察法潔爾對外人的表現,認定這村子一定不是個簡單的村子,裡面可能有不爲外人道的秘密,上次恩特如果不是亮出手臂上那個奴隸圖形的話,現在多半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人兩狼又對上手了,那人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在兩頭狼之間,左躲右閃,手中的劍也不時像狼砍去。身子也不斷向後退去,邊打邊退。楚飛雲奇怪:“難道他知道那邊有個村子?”
實力始終還是有差距的,那黑甲人這一會又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而那兩頭狼只上身上有幾處小傷口而已。也許那兩頭狼看清了黑甲人的用意,一前一後把他夾在中間,咆哮不已。黑甲人臉上閃過一絲絕望,望了望身後,那正是村子的方向,還差幾百卡米就是村子了,但就這幾百卡米的距離夠這兩頭狼把他殺幾次的了。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難道那消息就從我這裡斷掉。”聲音不大,但楚飛雲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行,我決不能死在這兒,我還要把消息報告給法潔爾將軍,我怎麼能還沒完成任務就死在這裡,戰神在上,請賜予我力量,讓我儘快完成任務吧。”
戰神聽沒聽見不清楚,楚飛雲卻聽清楚了:“什麼?法潔爾將軍,難道是我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楚飛雲百思不得其解,“這村子越來越神秘了。”
先不要想別的了,我倒要看看父親有什麼秘密滿着我這個兒子。只見下面又戰鬥了起來,那黑甲人的力量越來越弱,看來支持不了多久了。只見他用力向一頭狼橫砍去,依楚飛雲的經驗,這一劍將會從那狼的身下飛過,嘴角一笑,一掌內家真氣排出,正中狼身,這股真氣他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只是想阻擋一下那頭狼。
的確也阻擋了一下,而只這一下就讓那頭狼送命了,那把劍直接砍掉了半邊身子。黑甲人不禁精神爲之一震,剛纔那一劍自己並沒有多少信心,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那頭狼砍死,“啊,這一定是戰神在幫助我,感謝戰神。”
另外一頭狼見自己的同伴被殺死,頓時發狂了,咆哮着向他衝來。有了心理支柱,不覺力量大增,揮舞着重劍與那頭狼撕殺在一起。
戰鬥沒有多久就結束了,狼死了,人也增加了不少傷口。那人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村子走去,楚飛雲也跟在後面。
只見那人真的是來到自己家門口,用手重重的敲了敲房門。等了一會兒,門吱呀開了,卻是恩特。那人一下就撞了進去,恩特大驚,迅速後退開來,敵友不明,以免招到暗算。
黑甲人撐起身子,看着眼前這人,半天才道:“你是誰,這家的主人呢?”
“你又是誰,這麼晚了來找這房子的主人有何事情,說不出來的話,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不要衝動”法潔爾從內屋慢慢的走了出來。
黑甲人一見法潔爾馬上單膝跪地:“下官勞爾拜見將軍。”伸手從盔甲裡摸出一封信來和一個令牌交給法潔爾,接着痛哭起來。法潔爾大驚:“你是火狼村的,那裡發生了何事?”
勞爾吱吱嗚嗚的說道:“下官不遠萬卡里把信送到,總算不付火狼將軍的重託,只是火狼將軍和火狼村卻已經......已經沒了,具體的情況火狼將軍的信裡說得清清楚楚,還望將軍帶領我等爲火狼村幾千條人命抱仇啊。”說罷又痛哭起來。法潔爾打開信,心裡默默的念着。
這一切隔壁房的楚飛雲看得清清楚楚:“父親真是一個將軍,那爲何隱瞞於我,難道有說不出的苦衷,還是因爲時候不到?火狼將軍是誰?村裡人也沒提起過。聽那人的話,那個火狼將軍和火狼村都已經被別人消滅了,卻不知信裡寫着什麼?”
只見法潔爾的臉色越拉越綠,後來就發黑了,一雙眼睛快要被怒火撐暴開來,一掌拍在旁邊的木桌上,本來就不結實的木桌怎麼能經得起五階劍聖的一掌,當即就粉碎。這時愛麗沙也出來了,拿過那封信看了起來,這一看就不得了,雙目圓睜,身子也不住發抖。
法潔爾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向楚飛雲的房間走來。楚飛雲大驚,被發現了!只是現在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該知道的始終要知道,在說父親剛纔動作那麼大,也並不怕被自己發現。
法潔爾看着楚飛雲,只說了“出來”兩字,就走了回去。楚飛雲被帶到了幾人身邊,卻聽法潔爾說道:“面對着門口跪下。”楚飛雲心中大怒,他傲氣極重,從來沒有給別人下跪過,正要問爲什麼?卻見法潔爾在自己身邊面對着門口跪了下來,愛麗沙等人見狀也忙跪了下來。楚飛雲料定今日父親肯定要將隱瞞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當即也不多說,也跪了下來。
法潔爾一臉嚴肅,問道:“卡羅我兒,現在我來問你,我們是什麼國家的人?”
“火雲國啊”這很小的時候法潔爾就告訴了他。
“那你可知道我門的國王是誰?”
“呃......不知道,父親和鄉親們都沒有告訴我。”這倒是事實,楚飛雲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火雲國的人,但對火雲國國王是那個真的不知道,別人沒說,他也沒想過去問。前世行走江湖一生,對朝廷的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一世也一樣,打從出生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國王是誰。
法潔爾一聲哀嘆:“並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因爲我門現在根本沒有國王。”
“沒有國王怎麼能稱之爲國?”楚飛雲不解。
“說的好,沒有國王怎麼能稱之爲國,哈哈......”法潔爾大笑起來,口中不停念道:“沒有國王怎能爲國、沒有國王怎能爲國......”
“那爲何沒有國王?”楚飛雲問道,心中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來。
“因爲......因爲我門的國王被人殺了,被別的國王殺了。”法潔爾看着楚飛雲慢慢的說道:“我門是亡國奴啊,已經做了整整三十年的亡過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