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大模大樣的在張龍、張虎二人身上,摸出了幾兩碎銀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隨後他又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道:“這點錢就歸小爺了。我可明着告訴你們,這錢不是小爺搶你們的,而是你們賠償給小爺的!今後對小爺我客客氣氣的,要不然小爺下次直接下死手!滾回家去吧,你們的傷三天之後就會痊癒。”
被降龍錯骨手卸下關節的人,只有懂降龍錯骨手的人,才能把他們的骨頭接上。如果讓不懂此武技的人來接骨,只能是錯上加錯!也就是說,如果張龍張虎不讓齊川給接上,恐怕這兩人真成廢人了。
但齊川纔剛剛懂得一點卸下關節的技巧,根本不懂還有接骨這一說。他害怕露怯,所以才胡亂道了一句——“三天之後就會痊癒。”
齊川用那幾兩碎銀子,僱了一輛馬車,向百里之外的蒼雲宗趕去了。
這百里路程,這輛慢慢悠悠的馬車,足足走了三天。
當齊川來到點星山腳下的時候,頓時張大了嘴巴,感嘆道:“這點星山要比霧靈山大得很啊。這點星山好高啊,雲彩居然盤繞在他的山腰。聽老瘋子說,不對!是我的師父說……蒼雲宗就在這點星山上。”
齊川順着彎彎曲曲的山路,向上面爬去,足足爬了半個時辰,累得他像一條死狗一般,纔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門,而這巨大的山門兩旁,也站着兩位精神抖擻的守門弟子。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守門弟子的對齊川喝道:“小叫花子,別再此處瞎逛!我們蒼雲宗不對乞丐施捨!”
齊川身上還是那副破破爛爛的衣服,別人稱它爲乞丐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齊川聽到一個守門弟子,居然稱自己爲乞丐,心頭不禁窩氣,可是初來乍到自然要低三下四。齊川強忍住惡氣,掏出純金令牌道:“兄弟,別這麼大火氣,你看看這是什麼?”
那尖嘴猴腮的守門弟子,看到這純金的令牌,頓時心頭一驚。因爲他們認識,只有蒼雲宗長老級別的人物,纔能有如此的令牌。可是當這尖嘴猴腮的弟子,看到這令牌上的名字後,卻皺緊眉頭:“蕭安雲?我在蒼雲宗有三年了,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號人?喂,你聽說過嗎?”
另一個守門弟子也搖了搖頭。
此時那尖嘴猴腮的守門弟子又看了看齊川這副破破爛爛的樣子,不由冷笑一聲道:“滾吧。別打算在這裡混飯吃。我們蒼雲宗沒有蕭安雲這號人!快滾。”
齊川聽到此話,心頭不禁一顫,因爲那個老傢伙確實瘋瘋癲癲,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記錯了門派。可是齊川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蒼雲宗,不可能就如此回去,所以依舊笑道:“兄弟你不認識,不代表你們蒼雲宗的長老啦,掌門啊啥的不認識。你不如把你們的長老或者掌門都叫出來,都來認一認!說不定他們認識!”
“放你`媽的狗屁!你這小乞丐,居然敢請我掌門出來接你?你他媽算個屁!”那尖嘴猴腮的守門弟子,猛然用手輕輕一撥齊川的肩膀,便把齊川的身子撥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隨後對着齊川的屁`股狠狠踹去。齊川猛然被踹出了三四步,狠狠的摔倒在地。讓齊川正兒八經的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
齊川捱了這一腳,不但屁`股生疼,而且渾身都是塵土,齊川也罵道:“孫子,你這一腳小爺記住
了。小爺有機會一定十倍還給你。”
那尖嘴猴腮的傢伙也發狠道:“吆喝,還敢嘴硬。看我不打爛你那張臭嘴。”
“業平!你在做什麼?”正在此時,一聲威嚴的喝聲在後面傳來
那尖嘴猴腮的傢伙,正是蒼雲宗的外門弟子——方業平!而此時說話之人,正是蒼雲宗的二長老——胡樂旭。
這二長老一副憨厚的表情,來到了方業平面前。
那尖嘴猴腮的方業平,對二長老連忙抱拳施禮道:“稟報二長老。一個小乞丐要擅闖我蒼雲宗,而且還拿了一個名叫蕭安雲的牌子,前來坑蒙拐騙……”
“蕭安雲?”二長老胡樂旭頓時大驚失色,聲音極度顫抖道:“牌子呢?”
那方業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緊張的把金牌交給了二長老。
二長老長相憨厚,爲人也十分憨厚,看過這金牌之後,激動萬分:“這是我太師伯的令牌啊。是誰拿着牌子來的?”
尖嘴猴腮的方業平一聽到這此話,頓時嚇傻了,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闖禍了,連忙驚恐萬分道:“二長老恕罪,是這個牌子正是倒在地上的小乞丐,不!是倒在地上的小兄弟拿來的。”
此時二長老立刻扶起了齊川,隨後面容和藹道:“小兄弟,這面令牌您是怎麼得到的?”
齊川因爲受了一肚子氣,對這個面相和藹的二長老也冷嘲熱諷道:“是我師父給我的。我師父蕭安雲讓我拿着這個牌子來此修行。但你們他`媽`的不但不讓進,反而還踢了小爺的屁`股。”
那二長老聽到齊川如此說,連忙對着齊川深深鞠了一躬道:“師叔在上,晚輩拜見師叔。晚輩不周之處,還請師叔見諒!”
齊川聽到此話,着實嚇了一大跳!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年紀一大把的二長老,居然稱呼自己這個小痞`子爲師叔。
齊川不禁道:“哎,你別亂叫。我才十七,你這老頭這麼大年紀,怎麼反而叫我師叔?”
那二長老面容誠懇道:“師叔有所不知。我們蒼雲宗弟子的輩分是——安、居、樂、業。蕭安雲前輩是我師父的師伯,是‘安’字輩,所以我要稱呼他老人家爲太師伯。師叔您是蕭安雲前輩的弟子,那麼您也就是‘居’字輩弟子。而我名爲胡樂旭,是‘樂’字輩的弟子。您比我高一輩,所以我稱呼您爲師叔。年紀就算相差再大,也不能亂了祖師爺定下的輩分。”
二長老滔滔的說了一大段,在齊川看來自己在蒼雲宗的輩分,比這個身爲二長老的胡樂旭還高一輩。
同時齊川心中也暗自感嘆:“這傢伙長了一副憨厚的蠢樣,想不到他的性格也蠢得可愛。居然聽我一面之詞,連一絲的質疑都沒有,反而上來就稱我爲師叔。哈哈,有意思、”
此時二長老對那門前的弟子喝道:“你們兩個快去通報掌門和諸位長老,讓他們諸位來此迎接這位小師叔。”
那尖嘴猴腮的方業平聽到這話着實嚇慘了,正打算藉此機會開溜,可是那齊川卻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方業平的長衫道:“讓一個人去通報就好了,你小子給我留下。”
方業平雖然看不起這個衣着破爛,修爲稀鬆的齊川,可是畢竟二長老在此處,方業平不敢放肆,所以強笑道:“晚輩拜見……太師叔。”
方業平好歹是蒼雲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年紀也有二十出頭了。可是如今卻讓他,稱呼一個小乞丐般的齊川爲太師叔,這確實讓他有點難以開口。
那齊川卻不客氣,滿口答應道:“好,真是一個好徒孫、乖徒孫。你是否還記得把你太師叔形容成一個狗屁,還聲稱蒼雲宗的掌門和長老怎麼可能出來見我這個狗屁,呵呵,不知道我的乖徒孫現在怎麼看?”
那方業平就害怕齊川提起此事,如果真給自己定一個目無尊長的罪名,他可是吃不消。
方業平兢兢戰戰道:“太師叔大人大量,晚輩有眼無珠……”
齊川卻並沒有聽方業平在這兒瞎白話,而是來到方業平身後,對着方業平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十腳。齊川的性格就是這樣,雖然他給別人的承諾從來都不算數,但是他給自己許下的承諾,卻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齊川體內沒有真氣,這十腳雖然使出了他全身的力道,可是對於方業平來說,卻如同隔靴搔`癢一般。但儘管如此,尖嘴猴腮的方業平,還是把這十腳視爲了奇恥大辱。
因爲旁邊有二長老的緣故,方業平被踢完了十腳之後,還對齊川道了一句:“多謝太師叔賜罰。”
齊川已經出完了氣,心中格外痛快,暗自想道:“當年在梨花縣城,是個人都敢瞧不起小爺。而如今小爺我在這蒼雲宗,就連這兒的長老都要尊稱我爲師叔。這兒的小弟子更是我的徒孫。呵呵,這蒼雲宗全部是小爺的徒子徒孫,妙極妙極。”
正在此時,一羣人嗚嗚泱泱的來到了山門之前。正是掌門與四位長老帶着一羣內門弟子來到了門前。
這掌門首先對胡樂旭道:“二長老,聽說有人拿着太師伯的令牌前來?”
二長老憨厚的點了點頭道:“對對,就是這位師叔,這位師叔是我們太師伯剛剛收的徒弟。”
齊川聽到這掌門的輩分,居然也比自己矮一輩,心中不由大悅暗自想道:“想不到蕭安雲那老瘋子,在這蒼雲宗如此高的輩分。呵呵,我簡直在此處高高在上,簡直就可以叱吒風雲了。今後我要學什麼心法,不是唾手可得?呵呵,幸虧沒有把這塊金牌給賣了。”
可是那掌門尹樂琪看到齊川這副小乞丐的打扮,清瘦的臉上卻展現出了不屑神情:“奧,原來是這位小兄弟?那我們先去議事廳一坐。”
齊川看到這掌門的神色和語調,心頭不由一顫,暗自想道:“不好,這個掌門不好對付啊。那二長老憨厚,聽我說了說來歷,便立刻稱呼我爲師叔。而這掌門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看來是不會輕易信我的。就算信了我,也未必會認我這個師叔,說不準還要把我這個掛名的師叔,視爲眼中釘。”
齊川隨着這些人向議事廳走去了。齊川從小過慣了窮日子,看到這浩大的門派中器宇軒昂的樓閣,巧奪天工的建築風格,不禁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掌門尹樂琪剛剛到達了議事廳,就十分不屑的掃了掃渾身破爛的齊川:“小兄弟,你自然聲稱是我太師伯的徒弟,那麼你也自然學得了我太師叔的本領,不妨給我們展示一下,也好讓我們長點見識。”
齊川聽聞此話,渾身打了一激靈,暗自罵道:“他娘地,身爲晚輩的他居然打算考我?!明顯就是不相信我了?這個掌門好陰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