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渾身疼痛欲死,但是唐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越發的冷靜,對這股鬥氣的來去掌握越發自如,他開始引導着它在自己的全身遊走。
這股鬥氣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會產生劇烈的震盪,激盪着他體內的氣脈隨之產生共鳴。
剛開始,這種共鳴振動極其微弱,幾乎不可察覺,但是隨着鬥氣在全身遊走的地方越多,共鳴共振的地方越多,這種振動感漸漸的形成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它依託在唐傑體內的氣息之中,尾隨着入侵體內的鬥氣而隨後遊動着。
隨着遊走距離的增長,振動感也越來越強,唐傑感覺到這股力量漸漸的超越了他體內的鬥氣!
開始是他體內的這股共振力量跟隨着鬥氣的前進而前進,而現在則是這股共振力量如同雪山上滾動而下的雪球,越來越大,越來越洶涌澎湃,這股鬥氣反而是被這股共振力量推動着奔騰前行!
外面世界只是過了短暫的幾十秒鐘,可唐傑的體內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他體內強烈振動的力量推動着妮婭的鬥氣,重新回到了他握劍的手臂上,然後像山洪暴發一樣,反推了回去!
“轟”的一聲!
妮婭只覺得一股沛然難當的巨力如同一個巨浪向她當頭撲來!
妮婭悶哼一聲,都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立刻便被震飛,像炮彈一樣橫飛了出去,背後重重的撞在船舷上,將船舷撞出一個缺口,消失在了甲板之上!
而唐傑此時只覺得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鼓脹跳動着,每一根經脈都勃然欲發,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活躍在他的體內。
他有一種新生的感覺,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唐傑長吁一口氣,微微一笑,剛想感謝妮婭,可他睜眼一看,卻見跟前空無一人,而對面船舷破了一個大口子!
他猛然間想起方纔那一下撞擊聲,頓時手腳發涼,心中驚駭,他一下撲到船舷,一聲大吼:“妮婭!”
他撲到船舷一看,話音剛落,便見一個人影如同大鵬一樣飛了上來,穩穩的落在了甲板上,金髮飄舞,熠熠生輝。
唐傑又驚又喜,只覺得自己的心像從地獄打了一個轉兒,想也不想便撲了過去,一把將妮婭抱進懷中:“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纔嚇死我了!真對不起!”
妮婭剛落在甲板上的時候,眼神同樣充滿了震驚,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他體內的天賦鬥氣爆發出來竟然如此駭人,能硬生生的將她震飛!
當她被唐傑一把抱在懷中的時候,妮婭身子一震,震驚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溫柔,她聽見唐傑的話,微微一笑:“其實,是我對不起你纔是!”
唐傑訝然:“這怎麼說?”
妮婭不動聲色的將唐傑推開,笑着將她之前用鬥氣拔苗助長的方法如果不成功可能的結果告訴了唐傑,然後說:“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失敗會是什麼後果……”
唐傑哈哈一笑,渾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對妮婭擠眉弄眼:“我這不是很好麼?而且還險些把你轟下船去。”
妮婭笑道:“想都別想,這可是我的船,我不轟你下去算是給你面子了,哪裡輪得到你來轟我?”
唐傑大笑,眼前的玉人巧笑倩兮,自己體內有明顯感覺到力量再上一層,這其中的舒暢實在是不足以爲外人道。
妮婭笑了笑,說道:“你體內能感應到鬥氣了?”
“是不是鬥氣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體內有一股力量像熔岩一樣躁動着,似乎隨時都要噴薄爆發!”唐傑回答道。
妮婭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鬥氣聚集在體內的感覺,它平時深藏潛伏在每一個人的體內,只有在最危急最危險的關頭才能爆發出來,而修煉鬥氣的劍鬥士就是要將這種力量挖掘出來,讓它成爲我們體內的常駐力,可以隨時爲我們輕易使用。你有這種感覺,那就對了!”
唐傑點了點頭:“倒是有點像我以前修煉過的內家拳,只不過力量感覺不一樣。”
妮婭奇道:“什麼是內家拳?”
唐傑笑道:“是我以前世界的拳法,不過具體的招數都很普通,唯一不同的是發勁的力量。”
妮婭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想來可能是你這種獨特的發勁技巧讓你所爆發出來的鬥氣而與常人有所差別。”
唐傑反問:“有什麼差別?”
妮婭感嘆道:“差別太大了!平常人的鬥氣想要爆發出來,需要經過刻意的蓄力,而你的爆發卻突如其來,時間極短,而且爆發力剛猛兇悍,比普通的鬥氣發勁要兇猛數倍!”
妮婭將唐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神間不覺有些黯然:“我苦練了十二年的鬥氣,被你一朝超過……”
唐傑看見她神色黯然,心中失落的樣子,自己心裡面因爲力量增長而感到的狂喜也被沖淡了許多,他一把拉住妮婭的手,嬉皮笑臉的說道:“誰超過誰又有什麼關係?咱倆什麼關係,誰跟誰嘛!”
妮婭臉頰暈紅,甩開唐傑的手,嗔道:“呸,誰和你什麼關係!油嘴滑舌!一上船就這樣,始終改不了!”
唐傑涎着臉貼了上來,壞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油嘴滑舌?肯定是昨天晚上偷偷嘗過了?不行,我得嘗回來!”
妮婭大羞,跺腳便走。
唐傑泡妞時,向來使用的是“癩皮狗方法”,遇見自己喜歡,又發現她對自己有意的,往往是厚着臉皮死纏爛打,絕不故作清高裝深沉。
殊不知,但凡美女大多矜持清高,就算她心裡面千肯萬肯,也難得主動放下身段,而男方若是主動一點,便往往能手到擒來,馬到成功!
這便是女追男,隔層山,男追女,隔層紗。
唐傑靠着這一招,穿越前縱橫花叢,雖說達不到片葉不沾身的最高境界,但走馬觀花,順手採花的本事倒也十分瀟灑。
妮婭雖然歷經風浪,見多識廣,可是在男女一事上,遇見了唐傑這才芳心大動,情事初開,又哪裡是唐傑這個老油條的對手?
妮婭嗔罵了幾句,想逃回自己的房間中,卻被唐傑一把拉住涎着臉皮說了幾句羞人的話,又被他大着膽子摟住了腰,妮婭頓時渾身便酥軟如水,滿臉暈紅的倒在了唐傑的懷中。
常年海上航行的妮婭,她所打交道的男人,不是粗俗莽痞的海盜就是邋遢不知修整的水手,最多遇見的一些海軍軍官,也是一個個眼高於頂,從不拿正眼看人的主兒。
她又哪裡遇見過像唐傑這樣,靜時如不動山嶽,動時如疾厲風火,實力強大卻又謙虛平和,豪邁爽朗處卻見溫柔細膩。
被他抱在懷中的時候,那一口一句的羞人話就像一隻小手,撓得她心中發癢,想要逃開,最終卻又忍不住留了下來。
她從小就被人教導着要學會堅強,抹殺自己女性特有的溫柔與恬靜,甚至每天纏住自己不斷茁壯成長的雙峰,也只是爲了讓自己變得像男人一樣。
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她體內女人所特有的天性,就像她被纏胸布緊緊纏繞壓抑的雙峰,是怎樣也無法抹殺遮攔的。
在唐傑的甜言蜜語下,在他強壯有力的懷抱中,妮婭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滋味繚繞在她的心頭。
興奮而又甜蜜,緊張而又刺激。
我不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他將來要走向何處。
我所知道的是,我一定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看着他變強,看着他成長,當他的女人,和他一起去迎擊風浪!
妮婭擡起頭,眼中秋波流轉,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唐傑,輕輕說道:“答應我一件事情,好麼?”
唐傑看着妮婭,用手爲她撥開臉頰上的長髮:“什麼?”
“別那麼快離開這條船,好麼?”妮婭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
唐傑微微一笑:“別開玩笑了,你趕我走,我都不走!除非……”他頓了一頓,故意一個大喘氣,眼睛裡面透出一股笑意。
妮婭被唐傑撩撥得着急,抓着他的衣服追問:“除非什麼?”
唐傑哈哈一笑:“除非你要走,我自然就跟着你走了!”
妮婭臉頰似天邊的火燒雲,明豔動人,她抿着嘴,嘴角微微一翹:“呸,誰要你跟着了?”
唐傑呵呵一笑,低下頭去,照着妮婭那豐潤晶瑩的紅脣吻去。
傍晚的斜陽,豔紅如火,將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在甲板上拉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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