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測試,倒是沒有淘汰的,但許多自知進入大宗門無望的弟子,紛紛投入了一些下等宗門的麾下。
而除了無極宗意以外的三個中等宗門,也藉機收到了一些天資不錯的弟子。
現在還在觀望的門派,就只剩下了無極宗一家。
無極宗巨擘宗門,天資最好的弟子,都等着拜入無極宗宗門。他們自然不需要擔心。
骨齡測試中被分爲第一檔的三人,在第二輪中的成績同樣很耀眼,其中兩人只是惜敗一招,而另一人,更是戰勝了無極宗的內門弟子。
若不是高漸飛這個怪物的出現,他恐怕要成爲這次宗門大會上最耀眼的人物了。
這三人,同金富貴、高漸飛一樣,幾乎都已經預定了進入無極宗的席位。
“現在,正式開始第三輪的測試!”負責主持宗門大會的無極宗長老葉天行高聲說道:“老夫不希望,這第三輪,再發生像第二輪一樣的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高漸飛看了過去。葉天行所指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高漸飛站在那裡,周圍五米之內都沒有人,整個廣場都顯得很是擁擠,只有在他的周圍,顯得格外空曠。
彷彿高漸飛的腦門上,就寫着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第三輪的測試,是測試修士的運勢。
運勢這東西,說起來虛無縹緲,但在修行一途中,卻是個不能忽視的因素。
俗話說得好,人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相同的資質天賦之下,一個倒黴鬼和一個天之驕子,面臨的修行之路也絕對不一樣。
傳說當中,上古有一門失傳已久的功法,便是叫做“天子望氣術”。
天子望氣術,談笑殺人間!
葉天行翻手從袖口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珠子,捏在手上,大聲說道:“此乃我無極宗皇級強者聯手開闢的空間!”
說完,將那顆黑色的珠子朝着廣場上一丟,那珠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廣場之上。
在衆人面前,出現了一道高達三米有餘的黑色光門。
“在空間之內,老夫一共放下了六樣寶物,這六樣寶物,你們自己去取。能得寶物者,便有入選我無極宗的資格!”
只有六人,能夠得到寶物,獲得進入無極宗的資格,即使再加上之前幾乎已經預定的五人。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一人而已。
這次前來參加宗門大會的人,來自幾十個國家,總共近千人,也不過最多隻有十一人能夠入選,這個淘汰的機率,不可謂不高。
也難怪大月國,已經有三十年沒有人入選過了。
“進入光門之內,會將你們隨即傳送到空間中的任意一個地方,有可能你們的面前就有寶物,也有可能會傳送到一個必死的險地。一切,都看你們的機緣!”
葉天行說完,大手一揮,無極宗的弟子們拿着一把玉佩,走到廣場之中,給參與測試的選手一人發了一個。
“這是傳送玉佩,你們拿好。若是遇到險情,捏碎玉佩,便會傳送回來。”葉天行的目光掃向廣場上的衆人:“當然,一旦被傳送出來,你們的資格,就自動取消。”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將傳送玉佩收好,誰都不知道那光門之後,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東西,可是一個保命符!
“好了,現在,你們都進去吧!”葉天行見玉佩已經發放完畢,高聲說道。
第三輪測試——運,正式開始。
……
高漸飛進入光門之中,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周圍的景象也在不停地發生着變化。
“這就是皇級強者創造出來的力量?真是神奇!”高漸飛心中感嘆道。
他當初也見識過皇級強者創造的空間,那就是青炎妖皇的妖皇古墓。
可是青炎妖皇已不知死去了多少年,那古墓之中殘留的力量,遠遠不能與這無極宗皇級強者聯手製造的空間相比。
只在一瞬之間,高漸飛眼前的場景,就已經發生了變幻,被傳入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之內。
而在他的面前,竟是一片炙熱的岩漿。
高漸飛運轉靈力,將那岩漿的熱量逼開,細細地打量着周圍的景象,只見周圍一片荒涼,哪裡像是有什麼寶物的樣子?
“哼,隨機傳送?”高漸飛心中冷笑。
那葉天行雖然說是隨機傳送,但傳送門由他這個負責宗門大會的人掌控,誰知道他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要不然,這麼大的空間,又如何獨獨把高漸飛傳到了這個荒涼的地方來?
“恐怕這玉佩,也已經被做了手腳吧?”高漸飛取出那枚傳送玉佩,猛地一下子,將玉佩捏碎。
在高漸飛的身體四周,空間猛然震盪起來,像是要將高漸飛,從這裡傳送出去。
可那空間的震盪,僅僅維持了片刻之後,就像是被硬生生地掐斷了一樣,周圍的一樣隨即恢復正常,而高漸飛,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被傳送出去。
和高漸飛猜想的一樣,這玉佩,果然是被做了手腳!
葉天行將高漸飛傳送到這裡來,絕不僅僅只是想讓高漸飛拿不到寶物。因爲以高漸飛前兩輪的表現,即使是第三輪空手而歸,也絕對能入選無極宗。
像高漸飛這樣耀眼的天才,如果葉天行不收,即使他是長老,無極宗也一定會降罪於他。
唯一能對付高漸飛的辦法,便是讓他死在這第三輪的測試之中。到那時,也只能怪高漸飛自己運氣不好,是個倒黴鬼了。
他活着的時候是一個天才,可是一個死人,就只是一個死人,帝王與乞丐,也並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人會爲了一個死人,去難爲一個無極宗的長老。
“看來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高漸飛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縱起身子,就要飛離這片岩漿。
可他剛飛出去沒多久,便撞上了一個透明的,結界一類的東西,被生生地彈了回來。
“結界?”高漸飛眉頭一皺,這個地方,果然不簡單。
從那岩漿之中,卻猛然傳出一個憤怒的聲音:“是誰,打擾了本座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