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見軍督大人!見過葉先生!”
一進玉陽關主府,不等陳慶開口,站在一側的霍青,便一臉興奮跳了出來,在劉策和葉胤“狠狠”行了一禮。
“呵呵……”劉策難得放下架子,上前拍了拍霍青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小子,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說實話,我本來還挺擔心放你去出塞會不會出什麼事,現在看來你真是一次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啊!”
“嘿嘿……”霍青乾笑幾聲,再次拱手說道,“回稟軍督大人,此次末將與徐將軍還有牧風族長一道出塞,掃平六處部落,全殲一萬四千胡奴,繳獲戰馬四萬兩千匹,牛羊二十六萬餘頭,救回中原百姓三千餘人,虜獲胡女五千八百餘人,全軍在塞外沒有發生任何一起姦污婦孺的惡行……”
“好了,好了……”見霍青一臉興奮沒完沒了的吹噓出塞戰績,劉策笑着打斷他,“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放心,不會少了你的軍功!”
“多謝軍督大人……”霍青聞言臉上立刻浮現一絲得色,對劉策再次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
“嗯……”
劉策應了一聲,然後踱步走到陳慶跟前,對他點點頭:“陳慶,這次北伐有勞你了……”
陳慶立馬站正軍姿,對劉策鄭重行了個軍禮。
二人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言語,從彼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種絕對的信任……
少時,劉策回敬一個軍禮後,便開口說道:“走吧,和我仔細說說攻克玉陽關的詳細經過。”
“遵命……”
陳慶心下一陣激動,和劉策詳細描述了出雎城以來到玉陽關的征程……
……
“放開我,放開我~~”
玉陽關一處黑屋之內,一陣狼嗥由內而外不停地咆哮着,已成爲階下囚的項羨被腕粗的麻繩五花大綁,捆縛在柱子之上動彈不得。
自項羨被獵戶帶到玉陽關後,可算是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聶磐聽說項羨那玩意兒很大,便命人扒了他的褲子檢查,結果衆將士觀後都是一臉的驚呼,暗道果然是不同凡響,不少士兵都自嘆不如。
不過,接下來聶磐便開始琢磨着出損招整他了,他認爲不能暴殄天物,先是命人找來個車輪套在那玩意兒上面開始來回轉動,痛得項羨是齜牙咧嘴,差點昏死過去,周邊將士則是不斷吹口哨大笑起來。
再後來有人給聶磐出了個更損的陰招,覺得那玩意兒那麼大,木輪不能讓大家盡興,建議用磨盤套上試試,聶磐接受了這個建議,結果項羨一見到兩個將士擡着百餘斤重磨盤,獰笑着向自己走來時,直接嚇昏了過去……
“咚~”
黑屋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邊軍將士,二話不說就把項羨押送出門,鐵葉晃動的聲響猶在耳畔迴盪……
“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一路上,項羨不住的叫罵,兩名將士嫌他饒舌,索性用碎布堵住了他的嘴,這才清淨了許多,這纔來到了劉策所在的主廳之內。
“跪下!”
一進主廳大門,項羨就被人狠狠按倒在地,跪在了劉策面前。
劉策端坐在主案之前,默默注視着堂下的項羨,只見此時的項羨哪還有當初一騎當千的英武氣勢,整個人早就頹廢不堪,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猶如一個流浪的乞丐一般。
“把他嘴裡的布鬆開……”
劉策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項羨身後的將士立即把他嘴裡的布給取了下來。
“呼……呼……”
嘴裡的布取下後,項羨只覺得兩邊腮幫一陣鬆弛,舒暢了不少,連呼幾口起後,立馬移動膝蓋往劉策身前靠了靠,邊上的將士見此連忙上前拉住他,免的他對劉策不利。
“軍督大人,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求你饒了小的一命,小的願意鞍前馬後,爲軍督大人血戰沙場!”
不想,劉策還未開口質問,求生的本能讓項羨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不斷向劉策示好致意,這幅小人的模樣令周圍的將領對他更是感到一陣鄙夷,瞥向他時,眼裡都充滿了不屑,尤其是葉胤,更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這個人就是草原第一勇士?
“饒了你的命?”劉策聞言,嘴角輕輕一揚,冷冷地說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項羨忙道:“軍督大人,在下也是中原的子民,被逼無奈之下才從了胡奴,但我每天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能回到中原,重歸我大周的治下啊,今日得見軍督大人,在下終於能得償所願……”
“就這樣?”聽完項羨的話,劉策冷笑道,“項羨,你本爲冀州邊軍將士,身爲一名軍人理應保衛家園,與胡奴血戰到底,可你爲了活命不惜淪爲胡奴走狗,陷我神州百姓與水火之中,如此你還指望本軍督放你一條生路?”
“軍督大人……”項羨嚇得連忙說道,“小的也是沒辦法,迫不得已啊,只要你肯饒我一命,我願意以我一身的勇武替你征戰天下!”
“你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指望本軍督能放你一馬?”劉策面無表情地說道,“若我放過你,就怕枉死在你手下的中原百姓,以及被你活活糟蹋的無數良家女子又會怎麼看待本軍督?想活命?斷無可能!”
項羨聞言,頓時面如死灰一般,眼見活命無望,索性露出猙獰之相,準備破口大罵。
“劉……嗚……”
然而他剛一開口,邊上將士就早有準備,把一塊破布塞入了他的口中,登時不能再罵出任何話,只能暴着青筋衝劉策怒目而對。
“這種啃食人肉的畜生,不配留有全屍,拖下去燒成灰燼……”
說完這句話,劉策便起身不再理會項羨,帶着葉胤和許文靜離開了主廳。
……
玉陽關空曠的場地之上,項羨被束縛在一根高聳的圓柱之上,他的腳下滿是碳火柴禾,邊上一攤火盆內,燃燒着熊熊烈火,在寒風中發出“呼呼~”聲響……
“葉公子……”在關牆城樓之上觀看行刑的劉策對身邊的葉胤說道,“你偶感風寒,姑且就先回避一下吧……”
“不才多謝軍督大人體諒。”
葉胤答謝了一聲,轉身便告退離去,其實她也正有此意,倒不是對這種場面畏懼,而是現在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一條生命,必須要好好守護着,不能出半點差池,免的動了胎氣。
“行刑!”
葉胤離開後,劉策一聲令下,項羨身後的士兵便舉着火把將他腳底下的柴禾點燃了。
滾滾濃煙很快就將項羨的身體覆蓋,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在玉陽關上空不斷迴盪,聽得人頭皮直髮麻。
項羨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肌膚在一寸一寸裂開,簡直是痛不欲生,就在他嚎叫的當口,一口黑煙嗆入他的咽喉,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頸,讓他喘不過氣來……
漸漸地,項羨感覺不到痛楚了,意識模糊之際,眼前浮現一個個因他而死的身影,三千異族狼騎、那個被自己糟蹋的少婦,以及被自己吃掉的異族人,一個個都如同索命惡鬼般從濃煙火海里向他撲來……
最終,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之中,項羨的身軀化爲了一攤灰燼,結束了他那罪惡的一生。
看着場上燃燒的火焰,劉策單手托腮,坐在太師椅上,對許文靜淡淡地說道:“軍師,接下來,是不是該去應付來自姜家的報復了?”
“軍督大人英明……”許文靜聞言,立馬弓下身子說道,“姜晏一死,各方勢力都把矛頭指向了軍督大人您,大周皇室一定會採取強硬的措施,還望軍督大人早日做好準備……”
“嗯……”劉策輕輕應了一聲,隨後起身又看了眼場上的慘景,想了想又說道,“立刻發佈報紙,告知天下,冀州已經被我軍督府收復,十年遠東之亂就此結束,明日就回轉永安……”
“遵命!”
許文靜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默默地跟在劉策身後走下了臺階……
外患暫息,然而在大周內部,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卻即將被徹底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