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扭頭看去,正見一名翩翩公子踏步而入,面容清朗,一身錦袍,手持摺扇,若不是臉色有些縱慾過度的蒼白,任誰也會對他有不錯的印象。
錦袍青年一眼就看到了江寒三人,目光冰寒,朝着三人望去。
江寒此時已經收回了目光,悠悠的吃着花生米。
而酒樓老闆似乎有些害怕,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模樣落在雲老眼中讓他一陣輕嘆,揮了揮手,一道模糊幾乎不可見的微光籠罩住酒樓老闆,才使得他鎮定下來。
錦袍青年目光在三人身上繞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雲老身上,發出一聲冷笑,大步向三人走來。
“傷我手下的,是你?”錦袍青年陰惻惻的看着雲老,目光有着殺意,“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無緣無故傷我的人,要怎麼說?”
雲老鳥都不鳥他,直接向一旁的酒樓老闆問道:“是他?”
錦袍青年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在他看來,雲老無視他,是對他極大的侮辱,讓他面子盡失。
因爲有云老的手段,酒樓老闆此時對錦袍青年沒有絲毫懼意,聽雲老問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聲音中還帶着恨意,道:“就是他!”
“嗯?臭老頭,別以爲我不敢動你,要不是因爲你孫女,本公子早就送你去長眠了!”錦袍青年冷聲道。
雲老微微擡頭,看了錦袍青年一眼,淡淡道,“你安排人來阻礙我老友的生意,讓他損失巨大,這筆賬,該如何算?”
“老東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也是個實力還不錯的武者,纔給你一分面子!實話告訴你,本公子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整個帝都寸步難行!”
“本來打算放你一馬,但現在,本公子改變主意了!要麼,你來做本公子的僕人,饒你一命;要麼,就去死!該如何抉擇,自己選吧!”
錦袍青年蒼白的臉輕輕抽動了兩下,半晌後,他纔開口,聲音冰寒。
“噗哧。”江寒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眼高於頂的極品,彷彿全天下都是他的一般,一句話就要決定他人的生死。
而且還想讓雲老做僕人?就是當今帝主,也沒有這個資格!
“你笑什麼?”錦袍青年似乎此時才注意到江寒的存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冷冷的說道。
“沒事沒事,你繼續。”江寒強忍住笑意,但臉皮還是不住的抽動,這看在錦袍青年眼中,就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
“找死!”錦袍青年臉色陰沉,盯着江寒,而後冷漠的揮手,頓時,他身後跟隨的一人就走上前,臉色猙獰的朝着江寒走去。
酒樓老闆臉上露出一抹憂色,輕聲道:“前輩,那位小兄弟……”
“不用管他。”雲老擺手,嘴角帶着笑意。
這一幕落在錦袍青年眼中,心中頓時一跳,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能清楚感應到,江寒的實力很低,只有武徒境界,不應該會有差錯纔對!
“故弄玄虛!”錦袍青年不屑的開口,似乎想要藉此給自己一些信心。
“你要幹嘛?”江寒一副怕怕的模樣,瞪大着眼看走向自己的那人。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的!”滿臉猙獰的大漢手指關節捏的咯吱響,嘿嘿冷笑着,一步步的走向江寒。
“臥槽受不了了,真尼瑪噁心!”江寒打了個哆嗦,端坐着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瞬就提着板凳站在大漢身後,劈頭蓋臉的砸了上去。
啪!
木質的板凳粉碎,木屑紛飛,那大漢被這突然的一下給砸了個大腦空白,在原地晃晃悠悠轉了兩圈,才立穩了身子,眼珠子一瞪,張嘴就罵:“臭小子,你……”
轟!
一張無比厚實的桌子砸在了他腦袋上,一瞬間讓他的大腦當機,眼珠子泛白,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呼,剛纔忘了用真元了。”江寒扔掉手中的桌子腿,自語一句,而後坐了回去,笑嘻嘻的衝着酒樓老闆道,“老人家,不小心把您這酒樓砸了點,抱歉哈!”
“沒事……”酒樓老闆看的目瞪口呆,愣愣半晌,才喃喃吐出兩個字。
“你……敢動我的人?!”錦袍青年又驚又怒,驚的是江寒武徒修爲竟然能爆發如此恐怖的實力,怒的是……雖然毫無理由,但就是怒了,在他看來,江寒打了他的人,無論如何,就是不對。
江寒現在已經確定這錦袍青年是個無腦加白癡,智商低的令人髮指,目測小白都比他聰明。
“是吧小白?”江寒輕輕捏了捏懷中睡覺的小白的鼻子。
小白哼哼幾聲,迷茫的睜開眼,不理解自己這位逗比主人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於是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江寒無奈搖頭,說起來,他真心是對小白的天賦感到無語,別人修煉拼死拼活,經歷廝殺才能晉升,這小東西每天睡覺,現在竟然都已經是一級高階妖獸了,讓江寒欣喜的同時,亦是羨慕嫉妒加恨。
錦袍青年氣的簡直要吐血,雲老看都不看他一眼,對他視若罔聞,江寒更是低頭和那頭小狗說話,讓他感到顏面盡失。
想要再派人上前,但看後面那幾個隨從,都滿臉懼色,估計上去也是捱揍的份,心中暗罵幾句廢物。
“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後,錦袍青年張口怒喝。
“哦?你是誰?說出來聽聽。”雲老終於再次開口了,他眯了眯眼,口中輕笑。
“本公子乃是帝都天問城城主的外甥,吳池!”錦袍青年擡着腦袋,摺扇輕搖,一臉傲色,似乎這個身份給了他莫大的榮譽。
“哦?你是城主的外甥?”雲老微微有些詫異,第一次正眼打量吳池。
“吳池……這名字似乎哪裡不對。”江寒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思索着。
吳池傲然的點頭,“本公子,就是城主的外甥!本公子方纔的話還有效,只要你臣服於我……”
“城主府,已經沒落如斯了麼?”雲老沒有理會吳池的話,而是一臉可惜的搖頭。
“你什麼意思?”吳池臉色一變,厲聲呵斥,“城主府,豈是你能夠侮辱的?!”
嗡!
這時,酒樓門口的空氣泛起一陣漣漪,隨之一道身影從中浮現,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波動。
那是一名身着素潔長袍的老者,此刻,他臉色滿是不愉,盯着雲老。
“閣下,此言未免對我城主府太過不敬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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