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吃飯了!”
江寒在桌子上擺好食物,扭頭衝着鄰房大吼一聲。
刷!
前後不過兩秒鐘,荊天就推門走了進來,直接衝到桌子旁,抓起自己那一份開始大吃。
距離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半天,江寒和荊天一直呆在這裡,爲了未來一段時間的方便,江寒讓荊天吃固定的一部分食物。
“可是,爲什麼感覺越來越像保姆了呢……”江寒看着大吃的荊天,口中喃喃。
搖了搖頭,將腦袋中古怪的念頭拋飛,他也埋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
雖說武者並不需要經常吃飯,但是這些食物卻不同,可以小幅度的提升肉身強度,所以江寒每天三頓,按時不間斷。
忽然他大吃的動作一頓,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荊天的肩膀,“慢慢吃。”
江寒眯了眯眼,大步走了出去,就在方纔,他感應到幾股毫無掩飾的氣勢散發而出,並且已經進入了這個破舊宗門中。
“至高天的弟子應該都已經找到了住處,所以……是其他宗門或者帝族的人。”
江寒走到大殿的位置,而此時,正遇到幾人走了進來。
“咦,已經有人先來了麼?”那幾人看到江寒,有些驚訝,尤其是感受到江寒身上的修爲之後,驚訝之色就更甚了。
“很明顯,我就是那個先來的人。”江寒淡淡的笑道。
“有趣,武魂修爲竟然也來參加‘友誼戰’。”有一人輕聲嘀咕了一聲,“看這服飾,應該是至高天的弟子吧。”
“不錯。”江寒耳力極好,衝着那人笑了笑,道,“幾位,應該都是上虛宮的師兄?”
“哼!”
此言一出,一聲輕哼就響了起來。江寒順着目光望去,頓時明白了原因。
“不好意思,還有這位師姐。”他抱了抱拳。
那名唯一的女弟子撇了撇嘴,沒有再出聲。
“這位師弟。不知如何稱呼?”那幾人並沒有輕視江寒,能夠以武魂的修爲就來參加友誼戰,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他的實力和修爲完全不成正比,其師尊很看好他,認爲他足以來戰!
第二,他的師尊是白癡。
顯然,第二種可能不成立,能夠達到長老的位置,哪裡有白癡一說?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眼前這名少年。有着與其修爲完全不符的實力,也就是所謂的,天才中的天才!
“江寒。”江寒點了點頭,“不知幾位師兄……呃,姐如何稱呼?”
這種斷句的方式讓那名女弟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有些不尊重對付,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李青。”那名一直開口之人說道,而後指向旁邊幾人,“張越,王武,阮麗爾。”
“李師兄。張師兄,王師兄,阮師……姐。”江寒一一打過招呼,而後話音一轉,“幾位師兄姐可是欲要在此住宿?”
“聽着就好像店小二似的。”那名女弟子,也就是阮麗爾嘀咕道。
“咳咳!”江寒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耳朵不聾,而且還很好使。
事實上,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所以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但話已出口。沒有任何辦法。
“抱歉,阮師妹不太會說話……”李青露出歉色,開口道。
“沒事沒事。”江寒乾笑一聲,“其實說的挺對的。”
李青自然不能接着江寒這話繼續說,他話音一轉,道:“江師弟的意思是?”
他猜測,江寒的意思大概是要向自己等人說明,這裡已經有人住下了。
“沒什麼意思啊。”江寒聳了聳肩,“正好熱鬧一些,這裡就只有我和我師弟。”
就在此時,荊天從裡面的房間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李青等人和江寒“對峙”。
下意識的,他眸中一抹戰意迸發而出。
李青等人也看到了荊天,只感覺一股渾厚的戰意瞬間朝着自己等人壓了過來,純粹無比。
這讓他們臉色微變,幾乎就要做出防禦的動作。
“荊天!”這時,江寒忙急喝一聲,“剋制住你自己!”
話音一落,荊天眼眸就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戰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青等人這才放鬆下來,從方纔的一系列情況,他們得到了以下幾個認知。
那個叫荊天的少年是個狂熱的好戰份子!
荊天很聽江寒的話!
荊天很強!
江寒更強!
有這種想法,無疑是很正常的。
因爲剛纔荊天散發出的那種純粹無比的戰意,讓他們感知到荊天絕對不好對付!
要知道,他們都是武王境界,但在一名武魂修爲的武者氣勢下,感覺到不好對付,那隻說明了一點。
這名武者,屬於在天才中也可越級而戰的人!
然而江寒一句話就能讓其壓制下來,毫無疑問,江寒應該是比荊天強橫的。
並且看來,兩個人似乎還是師兄弟的關係。
這讓他們不由好奇起來,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他們的師尊又是何等的強人?
“不好意思,我這師弟有些毛病,看到人就想戰鬥。”江寒解釋。
荊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經反駁了,但荊天卻沉默了下來。
原因之一,他本就懶得去反駁,因爲江寒所言確實接近事實。
其二,荊天的未來一段時間的飯食,可是要依靠江寒的啊!
“沒什麼。”李青嘴角也微微抽搐,乾笑搖頭。
江寒正想說幾句客套話就撤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張狂的聲音從天空上傳來過來。
“哈哈,師兄你聽到沒?看到人就想戰鬥啊,他真的是至高天弟子,而不是我們無極道的麼?”
下方衆人都是怔了一下,而後同時擡頭看着上方。
轟!
一聲爆響,房頂直接破碎開一個大洞,而後又兩道身影飛快落了下來。
江寒等人都是快速後退幾步,躲避掉落下來的碎石。
“喂,剛纔的話是你說的吧?”其中一人將目光投向江寒,滿臉張狂的笑意,“你覺得好戰的人都有病?”
江寒一怔,眯着眼看了那人半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厲的笑意,“怎麼?沒有聽清?是不是要我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