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少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只是沉默着,這世上的東西唯有情債最爲的難以償還,嘴巴伏在紫蓮的耳朵旁邊,低低的聲音道:“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我會回來救你的。”
“恩。我相信你。”紫蓮幸福的呢喃着,居然是睡着了。
汪大少估摸着外面已經快到了甲子西城的邊界了,便是趁此時機躍下了馬車,那個御馬的城主大夫雖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眼睛卻是無法看到什麼,所以也只能疑惑的將馬車停了下來。“夫人,你沒事吧?”
此時那個紫蓮便是醒轉過來,但看到汪大少已經不在了,頓時兩行清淚奔流,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眼睛望着遠處的天際怔了片刻之後,終於是就身子縮回去,“我們回去吧。今天太累了。”
那白虎城主雖然十分的奇怪紫蓮爲何心情會如此的變化之快,但是也沒有繼續的問什麼,而是調轉馬頭,然後揚起馬鞭啪的一聲甩的響亮,那馬車便是對着白虎城的方向飛奔而去了。紫蓮端坐在馬車之中,她的心裡好生的惆悵,閉上眼睛,淚水無聲的滑落。
【162】此刻的汪大少依舊是處於了隱身的狀態,他懸浮在一棵大樹冠之上,看到了那個紫蓮落寞的樣子,心裡隱隱有種一種莫名的難受。直到等那馬車沿着回去的道路消失在盡頭了,汪大少這才苦笑一笑,然後對着甲子城的方向飛躍而去。因爲是白天的緣故,汪大少還不想太過張揚了,所以這種御空飛行只是天空上青黑色的雲彩急速的飛行而已,看上去頗爲的玄異。
沒有過多久汪大少便是飛行到了靠近甲子城的一座山脈之上,他不由得身體微微一凝,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目光便是望向某處雲遮霧繞的地方,“哪裡就是斷魂崖了吧,不知道青萍是否已經回到了絕情谷了嗎?可惜我現在只是魂士的巔峰修爲而已,否則我真想去看望他啊。”短暫的失神之後,汪大少便是降落在一個竹林的邊緣之處。然後便是現身而出,不知道爲什麼,心情卻是那般的壓抑與沉重,汪大少感到很惆悵。此行雖然說順利的得到了驅毒丹,但是自己又陷入了一場新的戰鬥之中。汪大少甚至在想,如果不是一時衝動的想去哪裡,哪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嗨,更爲重要是自己又惹出了一段風流與牽掛。
沿着下山的小路,一路沉思着前進着。這甲子城如今也算不得太平,首先來說公宮之中甲子侯已經對自己產生了猜忌的心思,而且他手裡掌握着一個魂玉,而那魂玉里有一個比較厲害的巨蟒的存在,大概因爲咀咒的原因那個巨蟒還無法離開那個魂玉。以甲子侯的個性會不會再次交易什麼?那個神秘的甲子學院,上官無憂、上官無悔兩大魂士都在幹什麼?而且那個死亡之洞似乎還有待探究啊。當然對於這些,汪大少雖然思考,但是沒有得出任何的有用的東西來。
忽然有人從路旁的大樹枝上躍了下來,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手持大砍刀,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爲首的一個大漢一臉的猙獰之色,“哪裡來的?將過路錢留下。”
汪大少正在思考問題,冷不丁的聽到有人這般的大喝,當下擡頭,“你說啥?真是一羣蠢貨,連你大爺我是誰也不認識嗎?”
那些人皆是臉皮抖了抖,一般的人見到這陣勢可都是嚇得六神無主了,沒有剛想到這個人非但不怕,而且還理直氣壯。當下一個個都是暴跳如雷了,爲首的那個大漢更是手持大砍刀對着汪大少衝擊而來了。然而就在他們衝擊到汪大少面前的時候卻是傻眼了,因爲對方此刻卻是突然的消失了。就在那個大漢失神的片刻,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襲擊而來,頓時那個大漢如同皮球一般被拋飛了然後重重的撞擊在一棵大樹上,口中鮮血如注,登時氣絕了。
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個個都是嚇破了膽子,某一刻一聲大喊,一羣人瘋狂的往山林之中逃跑了。
汪大少便是現身出來,笑着搖搖頭,一羣甲子氣幾段而已的人居然還敢搞搶劫,當真是令人笑死了。然而就在汪大少爲此事感到可笑的時候,那羣人卻是又出樹林之中出來了,不過爲首的一個人汪大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相當的熟悉,乃是宋老爺子。
這宋老爺子本來是被汪大少控制了靈魂的,在兩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他的兒子、孫子的靈魂被邪魂逼出了體外企圖以靈魂爆炸打敗汪大少,料想宋文明宋有德的軀體已經成爲灰土了。而唯有這個宋老爺子雖然邪魂已經汪大少逼死了,但是智商卻是變得極度的底下了。那場大戰之後,失去了那種靈魂指揮之後,他便是成爲了一個乞丐。後來一次甲子城的一個黑色幫派要到處的殺乞丐,接過輪到了宋老爺子了,宋老爺子便是本能的施展神威,畢竟宋老爺子是人士的級別啊,雖然經過汪大少的滅氣丹的降級可依舊是人士的級別啊。而那些牛逼哄哄的黑色幫實力最強大也只是八品的靈士而已,所以結果可想而知,宋老爺子一怒之下居然是血洗了那個黑色幫。那些殘存的勢力便是主動的集合起來然後拜宋老爺子爲幫主。
後來甲子城戒嚴,幫派在城中混不下去於是在一些重要的路口乾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這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次偏偏是遇上了汪大少。
此時簇擁在宋老爺子旁邊的幾個人極力的慫恿道:“就是那個憨貨殺死我們的人,我們打不過,幫主你殺了他。”
不過任憑所有的人如何的慫恿,那個宋老爺子如同木偶人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如果是往常的話,宋老爺子早就發瘋的衝擊而上了。以前的有一個商客實力大概是九品的靈士,那可是被宋老爺子直接打成了肉醬,更令人噁心的便是宋老爺子居然還生吃肉醬。可是如今怎麼了呢?衆人紛紛猜測,眼前的那個人只是一個年輕的人而已,實力應該不至於高過一個老頭子吧?
然而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個宋老爺子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地下了,嗚嗚的開始哭泣。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其他的人都是大爲的不解,甚至都是有點疑惑。不過汪大少卻是一步一步的往這裡趕來了。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該怎麼做,眼前的這個人實力已經高出了他們的想象。不然宋老爺子就不會跪倒求饒了。
在汪大少越來越近的步伐,如同敲擊在他們心靈上的磚塊,當下所有的人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迫了,頓時都是跪倒了地下求饒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反抗或者逃跑那都是多餘的甚至是愚蠢的。
然而就在汪大少走到他們的面前剛要開口說話,不料從山林之中升起一面旗幟,那旗幟之上繪畫着大海的波濤裡一個碩大的金子飄浮,赫然便是甲子納音海中金,在旗幟的左上角落裡乃是甲木王朝的王朝圖騰青龍,看時卻是甲子國的國旗,然後便是漫山遍野的官兵的吶喊聲音。汪大少一驚,這一下局勢看來有點亂套了。
汪大少正思考對策呢,此時天空之上甲子侯已經懸浮在哪裡,聲如洪鐘的道:“汪洋,你可真是汪家的忠臣之後啊。居然幹起了這種勾結造反的勾當。”
汪大少徹底的鬱悶了,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啊。一來自己如果要造反不會用這些烏合之衆,二來這些人如果造反的話,以甲子侯的本事早就應該處理了,不該等到今天這般的聲勢啊。這兩點集合到一起,汪大少便是做出了迅速的判斷:甲子侯的確是早有預謀了。汪大少呵呵冷笑道:“甲子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啊。我會集合一羣烏合之衆造反?如果想造反豈會等到今日?”汪大少話裡有話,如果真的想造反的話,估計兩年前就可以了。
甲子侯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汪大少一如既往的難纏,這般的糾纏下去恐怕一番辯論之後事情的真相就會敗露了。想到這裡,甲子侯面色微微一冷,“不用再想着狡辯了,那樣只能加重你的罪責,是束手就擒還是頑抗到底,給個話吧?”
對於甲子侯這種顛倒是非的嘴臉,汪大少也懶得與之繼續的周旋下去,旋即目光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臉龐上掃過,“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不是已經與官府串通好了?”
對於汪大少的這般的責問,那些人都是無辜的搖頭,他們到現在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汪大少,兩年前的那場大戰可是傳遍了甲子國,誰不會知道汪大少的威名?所謂功高震主,甲子侯爲此感到了不安,當汪大少再次的出現的時候,甲子侯便是日夜活在折磨之中,汪大少不論哪一方面都是優秀的,如果任由其成長的話,恐怕以後就更加的難以制服。所以他很反對公主與汪大少相好,因爲公主一旦與汪大少成親,那就是甲子國的駙馬了,那樣的話就更加的難以制服了。以甲子侯的個性自然不想讓多少年的國家基業毀在自己的手裡,雖然汪大少對他是有救國之恩的,但是現在在甲子侯的心目中汪大少卻成了國家最大的隱患了。
那些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今天的這等架勢,一個個都是無辜的搖頭回答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如果早知道閣下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人,給我們多少個膽子也不敢劫持閣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