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琳他們立即跑過去。
“這麼快就完事了？”
“怎麼樣怎麼樣？”
“老六情況怎麼樣？”
“這麼快就好了？還順利嗎？”
“挺好的，大佬好厲害，把肺都補好了，但老六現在不能遠行，怎麼都得過了今晚再說。”
“行行，那我們找地方紮營，再把老六搬過去。”
石琳聽到老六手術順利，就沒站在原地聊天，而是跑去手術室門外朝裡看。
老六仍躺在手術檯上沉睡，身上蓋着一次性被單，輸血已經結束了，換成了輸液。
葉奈一人在裡面收拾善後，換了新手套，將用過的手術器械裝進不鏽鋼密封容器裡，再用一塊醫用被單包起來收進空間。
該裝的裝，該扔的扔，把醫療垃圾桶收進空間後，這才往外走。
用胳臂肘按下玻璃門的開關，就看到石琳帶着隊員離她一米遠，向她表示感謝。
葉奈笑眯眯地點點頭。
“你們這個隊員沒事，會康復的，不過今天走不了了，你們開車去後面紮營，來兩個人把傷員搬到牀車上慢慢推過去，越平穩越好，衛生員提藥水。”
葉奈交待完，走向水池洗手。
“好的好的！”
石琳一揮手，隊員們四散開來忙活，有的去開車，有的去搬傷員。
早已洗了手換了衣服的衛生員，跟着兩名隊員推着牀車再進手術室，他倆負責將隊友過牀，衛生員負責提着輸液的藥水，三個人護着牀車一起出去。
石琳就負責跟在葉奈身邊，看着她洗手更衣，然後隔空將活動板房等物資一股腦兒地收進空間。
“大佬，你的空間異能是範圍性作用異能嗎？”
“什麼？”
“在一定範圍內，不用手觸摸，能隔空隨意施展。”
“是嗎？不知道啊，反正沒見到第二個人跟我一樣。”
“我看就是。”
“你見過跟我一樣的空間者？”
“沒有，只是個理論推測。”
“這話說的，我還以爲我有同類呢。”
“我們也想啊，要是有這樣的人才肯定招入伍，範圍性異能，清兵線最厲害。”
“嗯，那確實，只要踏進範圍，管你多少人，一律收走。”
石琳嗖地一步湊近，一副頭挨頭講悄悄話的姿勢。
“大佬大佬，水泥塊外面至今沒有聽到敵人的聲音了，是不是都被你清空了？”
“你想帶幾個回去？”
“不是不是，我就問問，這不是有重傷員嘛，要是有危險，我們得提前佈置，不然帶着他不好逃命。”
“把心放肚子裡，我的地盤沒有任何危險。”
“大佬請收下我的膝蓋！”
石琳雙手抱拳，是真的想給葉奈磕一個，雖然大家衝入敵人控制區，伺機搶傳送臺衝進異界時都有戰死的覺悟，但能全員回去當然希望一個不少。
“別這樣，我好說話是有條件的。”
“大佬你說，只要我辦得到，一定沒問題。”
“你們這樣的任務，回去後要寫報告吧？”
“啊。”石琳心裡一急，“大佬，手術的事我們是瞞不住的，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的衛生員沒有這種緊急手術的能力。”
“嘖，想想辦法嘛。”
“一個大活人在這呢，這怎麼想？”
“你的包場不是現金交易哦，你不寫報告，我不寫病例，兩不對證，我偷漏點稅。”
“噗……就爲了偷漏稅啊？”
“那不然呢，真正來自異界能量充足馥郁的心核，賣出去，很值錢的哦。”
“可是……可是傷員的傷藏不住的啊。”
“讓衛生員用異能加緊恢復。”
“榨乾她都辦不到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
石琳腦門冒汗，但突然之間靈光一閃，給逼出了急智。
“這樣，那心核是禮物，不是包場費。”
“嗯？”
“對，是禮物，異界見到老鄉，高興，你幫了我們大忙，無以爲報，送顆親手打的心核做禮物，你病例照寫，出去後來國防大學找我們學院報銷。”
“還能這樣？”
“能！必須能！我們這報告交上去，回頭要是不給你報銷，那不光打我們小隊的臉，也打學校的臉，校領導可沒那麼傻。”
石琳越說越覺得自己這主意很好，激動得一把握住葉奈的雙手。
“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別惦記偷漏稅了，爲這點小錢，說出去跌份兒，也就現在我們倆，沒別人聽見。”
“大佬，加個電話唄？等你出去，先聯繫我？”
看着石琳粘上來的那股子勁，直覺哪裡怪怪的但又抓不住，葉奈無奈地掏出手機，兩人互加了號碼。
石琳興高采烈地收起手機，拉着葉奈的胳臂往她車上走。
傷員用牀車推走了，其餘隊員開走了其中一輛車，留了一輛在原地，正好石琳和葉奈坐進去。
繞過正門前的這棟建築，後面的場地一片開闊。
也是一塊大草地爲主，再用通往周圍不同建築的小徑分割成一塊塊的，種了綠化樹籬，有休息用的石質長椅和遮蔭的大樹，方便師生在這裡小憩。
葉奈和石琳在前面聊了這麼久，這邊煙行戰術小隊的衆人已經在一塊草地上搭好了帳篷。
等到車子停好，隊員們圍上來，很熱情地指給葉奈看周圍的一圈污水下水道。
葉奈貼着排污管，先放出電動雨棚，再貼着雨棚放出用水的那些設備，啓動浴室的鍋爐。
排水管依舊從廢水箱上拆下來，從雨棚的篷布底下伸出去，放在排污管道上面。
公爵領地的天氣比卑根村更冷一些，風一吹，手臉都冰冰涼，甚至會流清涕，卻又沒到口吐白煙的氣溫。
但往雨棚裡一站，什麼冷風寒意都被擋住了，洗完澡走出浴室也不會一下子就被冷風把滿身暖意給刮沒了。
到這時候，大清早趕到公爵領，再趕來巫師學院，還做了一個緊急手術，時間剛好到本地時間的中午，別人洗澡，葉奈放出貴族長桌，悠哉地拿出外賣儲備糧，吃午飯。
石琳他們陸續走出浴室時，葉奈也正好吃到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