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殘地缺

呼~

二當家從卓傲豪宅中走出來,心有餘悸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傢伙,竟然跟軍隊的人有關,必須儘快將這件事情告訴老大,免得斧頭幫一羣人不明就裡之下,得罪了卓傲,那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斧頭幫如今雖然在吞併了鱷魚幫之後,勢力大幅度壯大,甚至連上海的名流都不敢招惹,但並不是說,斧頭幫就真的無所顧忌了,他們可以欺負警察,但面對軍隊,不管是哪一方的軍隊,他們也都只能夾起尾巴做人,哪邊都得罪不起啊。

“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就在二當家思考着如何向老大彙報這件事情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很熟悉的口號,微微一怔,扭頭看向豬籠寨的方向,正在疑惑是不是有斧頭幫的兄弟在裡面遇到了什麼麻煩,一枚炮仗從天而降,無巧不巧的落在他的白色禮帽上。

“轟~”

“二當家~”小弟小心翼翼的看着瞬間變成雞窩頭的二當家,那頂禮帽,好像是二當家最喜歡的。

“走!”二當家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在卓傲那裡受了一肚子氣,但面對軍隊的人,他忍了,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人用炮仗把自己最心愛的帽子給炸爛,真是一點都不能再忍了。

“完了你們,等死吧你你你……”

“誰扔的炮仗。”看着面前的星仔,二當家擦了擦汗水,頂着雞窩頭問道。

“大哥,自己人。”

……

“卓先生留步,陳坤告辭,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卓傲的庭園外,陳坤對着卓傲再次敬禮道。

點點頭,看着陳坤離去,卓傲目光卻看向豬籠寨的方向,那裡正聚集了一大幫的人,斧頭幫的二當家竟然沒有離開,還有那個……

微微一怔,卓傲隨即反應過來,劇情要開始了嗎?也就是說,自己差不多也該離開了。

“榮伯,有件事要你去辦。”送走陳坤之後,卓傲回頭,看向身旁的榮伯道。

“少爺請吩咐。”榮伯微微躬身道。

“看到那邊那個年輕人了嗎?明天你去趟城裡,把他找來見我。”卓傲轉身吩咐一聲後,便沒有再繼續關注豬籠寨的事情,雖然卓傲的庭園距離豬籠寨不足五十米,但卻是兩個世界。

“少爺,外面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報警?”榮伯走過來,一臉擔憂的說道,他知道卓傲與豬籠寨的人關係不錯,以卓傲的身份,如果報警的話,警察局也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管。

“不用,他們應付得來。”搖了搖頭,卓傲脫掉上衣,開始雷打不動的拳術鍛鍊,形意拳在卓傲精神圓滿之後,那層一直束縛着形意拳的隔膜也感覺不到了,隨時可能突破,一旦突破,不但形意拳會順勢晉級宗師境界,同時他的境界也會返後天爲先天,成爲先天武者,形意拳最後的奧義,虎形通神術也可以開始修煉了。

榮伯看着空地上虎虎生風的卓傲,搖了搖頭,有時候,他真不懂這位僱主究竟在想什麼?

“是你找我?”第二天,星仔帶着肥仔聰在福伯的帶領下,進入這座距離豬籠寨只有不到五十米距離的豪宅,說實話,第一次進入這種富貴人家的地方,心裡面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混混性格,自然不能弱了氣勢。

“不錯。”卓傲點點頭,擡頭看向星仔,雖然在電影中,星仔年紀並不大,但這個時候飾演星仔的星爺已經不再年輕,所以星仔看起來有些老面,看着星仔,卓傲淡淡的說道:“有件事,要你做。”

“沒有好處,我爲什麼要幫你?”星仔看着卓傲,他不喜歡那種神神秘秘的感覺,卓傲身上,有種讓他說不出的壓抑感。

“榮伯。”卓傲微微一笑,也沒有生氣,叫了一聲。

“是,少爺。”福伯端着一個托盤走過來,將托盤放到星仔面前。

“這是什麼?先說好,我的身價可是很高的。”星仔毫不在意的將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掀開,看着整整一托盤的現金,身體一個踉蹌,連忙將紅布重新蓋上,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老闆,有眼光,不論是什麼事,交給我星仔就對了,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只要老闆一身吩咐,絕不皺半點眉頭。”

“錢,先收下,至於什麼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的你,還沒資格替我辦事,我只要你答應,日後,當我提出要求的時候,不可以拒絕。”卓傲淡然道。

“這……老闆,你不會叫我去死吧?”星仔看了看托盤,心中突然有些發寒,小心翼翼的看着卓傲道。

“放心,你的命,還不值這麼多。”卓傲搖了搖頭,此時的星仔,真的讓人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做壞人,一事無成,好人,顯然也輪不到他。

“榮伯,送客吧。”卓傲失去了繼續談話的興致,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今夜,就是斧頭幫僱傭天殘地缺來殺人的時候。

“好,這買賣,我接了,以後若有什麼吩咐,只要派人來說一聲就行了,我星仔願意隨時爲你效力。”星仔學着那些江湖豪客的語言,大聲說道,心頭卻莫名一痛,這種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真的已經過夠了,他一定要出人頭地,讓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後悔。

卓傲沒有理會,回到自己的別墅中,繼續打坐修煉,調整自己的狀態,天殘地缺那手琴音化形的本事很厲害,就算卓傲,如今功力深厚,對琴藝也頗有研究,但卻無法做到讓琴音化形,甚至傷人都做不到,如今後天圓滿,一直纏繞在卓傲心中的那股緊迫感消失,沒了緊迫感,對武學的好奇心驅使下,他不介意花時間研究一下這些奇門武學。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傍晚,外面響起了悠揚的琴聲,很動聽,至少以卓傲專業的陽光看來,這彈琴之人在琴律一道上的造詣,還在自己之上,已經是琴律大師甚至宗師級別的了。

苦力強有些苦澀的揹着自己的行禮,茫然的走在離開豬籠寨的道路上,前路茫茫,天下雖大,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原本很好聽的琴聲,對他來說,也是對牛彈琴,看了那琴師一眼,摸了摸身上,卻苦笑的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窮的一個子都沒有了,必須先找份工作,否則他將會成爲第一個餓死的武林高手,傳出去,恐怕也會被笑掉大牙了。

眼前一黑,一道人影攔在苦力強身前,讓苦力強微微一怔,擡頭,正看到卓傲站在自己身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卓先生。”

“作爲一名武者,你真的……很不稱職啊。”搖了搖頭,卓傲拍了拍苦力強的肩膀,苦力強的武功不弱,跟阿貴、裁縫是同一個級別的,但在電影中,死的也太窩囊了些,阿貴和裁縫,人家至少還力戰了一場,苦力強卻是直接被化形的琴音割首,死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卓先生在說什麼?”微微一怔,苦力強下意識的提起了戒心,就在此時,一股難言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卻看到卓傲伸手,對着虛空一指點出。

“嘭~”

空氣中,彷彿有兩股無形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氣爆聲,苦力強回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名盲人琴師,若非卓傲,他剛纔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殺手排行榜第二的天殘地缺,精通琴音幻形,以音律殺人於無形,從他身邊走過,竟然沒有察覺。”卓傲看了苦力強一眼,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側耳傾聽這邊動靜的盲人琴師,微笑開口道:“你是天殘還是地缺?”

“在下不懂先生在說什麼,我只是個賣唱的。”琴師搖了搖頭道。

“是嗎?”卓傲也不多話,一記參合指再度點出,直取對方要害。

“錚錚~”兩聲琴音陡然拔高,化作兩道無形音刃,將卓傲射出的參合指力化解,沉聲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高手,江湖上,能以指勁擊碎我琴音的指法,閣下所施展的,可是失傳已久的一陽指?”

“有些見識。”卓傲搖了搖頭:“可惜你猜錯了,就讓我看看這琴音化形的威力,究竟有多強吧!”

正要再動手,豬籠寨裡,裁縫鋪的房門突然爆開,裁縫師傅此刻跟另一個同樣裝束的人打在一起,難分伯仲。

“師兄,速回,有高手!”琴師突然一腳踢在琴上,身體倒飛而出,與同伴匯合在一起。

“卓先生。”裁縫師傅看到卓傲和苦力強,精神一震。

“受傷了?”卓傲看了看裁縫胸口的傷勢,搖搖頭道:“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人在江湖,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阿貴,借根槍用一用。”

“卓先生也懂槍法?”阿貴揹着一捆長槍過來,將一根長槍丟給卓傲。

“應該比你強些。”卓傲目光看向另一邊凝神以待的天殘、地缺,將手中長槍一甩,微笑道:“若能擋下我一槍,可饒你們一條生路,若不能,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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