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過後,祖乘風纔算是徹底的放鬆下來,可以這是習慣使然。當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祖乘風也感覺吃不消。和以往的手術所不同的是,這次完全是嶄新的環境,面對各種未知的難題。
這種虛弱不是身體上的虛弱,而是精神上的!
沒有檢查設備,沒有消毒器具,沒有抗生素消炎藥,沒有助手現在回過頭來,祖乘風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連病人都未看見病情都未確定的情況下那麼自信,一口咬定可以。或許,那個時候的自己乃是想要向李婉柔證明自己的能力,並且從內心深處想要幫助她,不願她那麼失魂落魄吧。
面對周遭的一片恭維聲,祖乘風不由深吸一口涼氣,說句老實話,這種手術如果換到地球,就是灑灑水的,但在神魔大陸這種環境,一個不慎就倒大黴了,到時候李家的人估計要恨死自己。
這次莽撞了,不過祖乘風不後悔。因爲若是自己袖手旁觀,或者因爲畏手畏腳而錯失了最後的手術手機,或許等不了一兩天的時間李煜就要歸西。再者說了,即便是多活幾天,李煜的病情也只會惡化的更加厲害,幾乎沒有什麼手段能夠治療。即便是從其他城池尋找來郎中又如何?除非是尋找到神魔大陸頂尖的神醫!
“乘風,我看你也累了,不如讓婉兒帶你去休息片刻吧。”李玄陽老爺子那是何等人物,眼睛一瞟看見祖乘風臉色不太好看,立即提議道。甚至這裡讓誰送祖乘風去休息都是有講究的,很顯然他也希望寶貝孫女和祖乘風能夠發展一下關係。
卻不知他這話一說出口,祖乘風頓時來了精神,而李婉柔從臉紅到了脖子。
“好,那乘風就卻之不恭了。”祖乘風笑了笑,隨即對李婉柔投去一個隱晦卻很曖昧的眼神,當先一馬走了。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我先走,你隨後跟上啊圍觀的人羣帶着感激的眼神看着祖乘風,自覺的讓開一條路。面對周遭那些崇拜的眼神,祖乘風狠狠的暗爽了一把。
哪知道祖乘風走的老遠了,李婉柔卻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始終在猶豫,動作期期艾艾,那模樣就像是大姑娘頭一次上花轎,扭扭捏捏的。
直到祖乘風的身影都看不見了,李婉柔還是沒有動。
她心中在做着劇烈的鬥爭啊。
跟上還不跟上,這是個大問題!
李婉兒越想心越沉重,雖然從祖乘風說‘好了’的那一刻起,李婉兒心中對祖乘風的形象就來了一個大改變,但是無論如何,讓自己一個女人,做那種不知廉恥之事,李婉兒覺得自己恐怕做不到。
可是,若是自己不做。其一,自己的父親萬一不小心又感染了,到時候必須要依靠祖乘風的,只怕那個時候祖乘風責怪自己失信而不出手想救;其二,若是自己不做的話,就屬於昧着良心,言而無信,最主要的是,李婉兒卻是怕祖乘風傳了出去,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僅僅是李婉兒的個人想法,雖然祖乘風不是什麼君子,但最起碼也不是那種散播謠言的小人,況且若是這事拿去散播,估計倒黴的是他自己,
到時候什麼,祖家兒孫,逼人跳脫衣舞?不知廉恥!什麼祖家兒郎禽獸不如的言語被傳開了,祖乘風絕對要完蛋。所以李婉兒最後的想法是多餘的。
等祖乘風走後,李家人這才反應過來爲何李婉柔這丫頭一直遲遲不動,這乃是李家的待客之道麼?況且祖乘風剛剛還對李家有過那樣的大恩。最不濟,他們兩個人名義上也是未婚夫妻啊。
“婉兒,你在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跟上?”即便是李婉柔的親孃都看不下去了,出聲埋怨道。當然老夫人說這話也有一部分原因乃是看見了老爺子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好看的緣故。她將這個話說出來,搶先埋怨自己女兒一通,總是可以讓李婉柔少點責怪的。畢竟,老爺子最是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哦。”李婉柔怯怯的嗯了一聲,偷瞄了一下李玄陽的臉色,腳步不自覺的擡起。
她沒有辦法再拖下去啦,再拖下去的話即便是祖乘風不說,恐怕即便是李家上上下下都會責怪她不懂事的。
想到這裡李婉柔就滿心委屈。“爺爺,孃親,你們知道我這是要去做什麼嘛?你們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再想到那所謂的脫衣舞以及祖乘風臨走時的曖昧笑容,耳朵根子都紅透了。“呸,真是個流氓,居然會想要我跳這樣的舞,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出來的。”
祖乘風坐在椅子上歪着腦袋翹着二郎腿休息,在他身邊有兩個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更甚至害怕祖乘風無聊一個勁的找祖乘風搭話。
可惜的是,祖乘風哪裡有閒情逸致搭理她們嘛。若是換了以往任何一個時候,只要祖乘風心情還不錯,必定會調戲一番兩個小姑娘。不過眼下跟即將上演的脫衣舞相比,這些就太弱了。
祖乘風就這麼眼巴巴的望着大門外,可謂是望穿秋水啊。
“這丫頭不會是害怕而不來了吧?那樣本少爺可真是虧大了。”祖乘風嘟囔道。“果然,女人的話不能相信啊!”
“祖公子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婉柔從小到大一向言必行行必果,這是我父親和爺爺一直以來教導我的。”就在祖乘風話還沒說完的當口,李婉柔那清雅的聲音便已經從屋外傳來。
祖乘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踩着輕盈步伐走進屋子的李婉柔,心想:“這丫頭耳朵什麼時候這麼靈了,那麼小聲的嘟囔都聽的見?”
說實話李婉柔還真沒聽見,只是對嘴型有過研究,當一看見祖乘風嘀咕的時候,便大致猜出這個混蛋在嘀咕些什麼。
看這祖乘風訝異的身軀,李婉柔沒來由一陣得意,覺得兩人今日見面伊始直到現在纔算好不容易佔據了點些主動。
“你們退下吧!”李婉柔對祖乘風身旁的兩個丫鬟輕聲道,而後徑直走到了祖乘風的面前站定。
兩個丫鬟退下之後,屋門被帶嚴實。
李婉柔雙眼之中有堅強的光芒在閃爍,目光堅決卻也摻雜着點畏懼害怕。
既然已經走到一步了,來之前她也想清楚了,這一難無論如何她是躲不過去了。雖說祖乘風的要求實在是過分的很,甚至有些趁火打劫強人所難,但畢竟是答應
了。言必行行必果,正如李婉柔說的那樣她抵賴不得。不要看她表面上一副清麗脫俗與世無爭的模樣,但實際上這個女人的內裡相當的堅強。
大不了豁出去了!
就當洗澡被偷窺了!
李婉柔心中大喊。
氣氛有些沉悶,兩人誰也沒說話,但也是這樣沉默的環境纔是旖旎最好的培養場所。
一絲旖旎誘惑不知道何時悄悄的爬上了兩人的心扉。
爬上了李婉柔的心扉讓她羞紅的低下白皙的臉龐。儘管心意已決,儘管豁出去了,但是到了眼下這等關口,她依然會害怕羞澀。
李婉柔肩膀在微微顫抖,雙手緊張到無處安放,胸口在劇烈的起伏旖旎爬上了祖乘風的心頭,也讓祖乘風屏住了呼吸。
說實話他也緊張的很。
上輩子的他雖然號稱是情場浪子,但是女神遇見不多,更不提一個清純清麗猶如仙女般的人物要在自己的面前跳脫衣舞,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這具身體前主人朝思暮想的人兒。
早已經將以前身體的記憶和眼下的自己區分開來的祖乘風面對此情此景,卻突然有些迷糊了。那個逝去的生命是否也在看,是否在拼命的大罵自己無恥?
動了!
李婉柔終於還是動了!
卻不知這樣的方式在祖乘風看來是那樣的低級。但是偏偏如此之低級的姿勢瞬間秒殺了祖乘風!
他呼吸急促,氣血上涌,腦袋一片空白,目光對上那雙誘惑的雙眼,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句話:“媽的,死了也值了!”
之所以見多識廣的祖乘風會表現的如此不堪,乃是因爲李婉柔和別的女人不同。
一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即便是美女,來做這樣的動作,都只會讓人感覺一般般罷了。但是李婉柔一樣麼?這是個如天仙一般的人物,清純的如同荷花一般,是那麼的高貴典雅清麗脫俗。而一個高貴典雅清麗脫俗的女人來做這樣的動作帶來的衝擊和對比簡直能撕扯掉任何一個男人的神經,更何況祖乘風對於李婉柔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是第一次對男人展示,唯一一次。
李婉柔忽然感覺自己有些無助和害怕,她縮了縮肩膀踩着小碎步向後退了半步。乃是因爲她不經意間擡頭迎上了祖乘風的雙眼。
那雙眼睛瞪得老大,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密佈的血絲。
深深的吸了口氣,祖乘風偷偷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直冒冷汗纔算是停下來,心中狂呼:“冷靜!冷靜!”另一面還有另外個聲音在喊:“繼續,不要停!”
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道欣喜的呼喊:“小姐,小姐!老爺醒來啦!”
“啊!”
李婉柔聞言驚喜交加,隨即就要轉身跑出屋子。跑了一半卻發現自己肩膀還漏在外面,趕忙折返了身子撿起地上的白紗馬褂,期間還害羞而歉意的看了一眼祖乘風,隨後倉促的穿衣推開大門,遠去直到李婉柔的聲影走遠,祖乘風才醒悟過來,怪叫一聲:“別走啊!還沒跳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