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明白費光的意思,要是這些人能管住自己的嘴,那就可以保住性命,要是管不住……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不過耶律元既然帶着這些人出來,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要是不帶絕對的親信,他這個左相早被朝堂上的對手弄死N次了。
“費先生把他們交給我就是了。”耶律元說道。
“既然左相先生有把握,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費光說道。
說服耶律元投降,對李有信而言,也很有意義。
耶律元是契丹朝廷的左相,也是皇族,他要是投降了,對契丹的震動一定非常大,會讓很多在中間搖擺的勢力傾向於己方。
爲了這個,花費力氣營救耶律元的家屬,是非常重要的。
費光在燕州城露面太多,就沒有出動暗衛的人去做這件事,而是換成了暗影的人來做。
耶律元準備了一枚玉佩,作爲辨識的標誌,不然左相府的人也不會跟他們走,暗影的人也沒辦法硬打進去不是。
這一天,一隊人馬出現在了左相府的門口,士兵立刻喝止了他們:“你們是做什麼的?這裡是左相府,沒有令牌,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爲首的一箇中年人拿出一枚玉佩:“這是左相大人的玉佩!我有要事,要見左相大人的父親耶律鬆!”
守衛們都是一陣的愣神,耶律元的玉佩?他們可沒有見過!但是不放行的話,萬一是真的,恐怕會被修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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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的軍官想了想,說道:“請你稍等,我去請示一下老太爺!”
軍官將事情層層彙報,管家暗中嘀咕,左相大人不是去了風州了嗎?怎麼會派人過來?這不太對勁啊!
不過也沒人敢拿左相府開涮吧!沒有人可以承受這樣的後果的!
管家還是讓人把中年人請了進來,要是真的,那最好,假的,就給對方一個教訓好了,讓他知道左相府是不能隨意招惹的。
管家帶着中年人進去後,耶律鬆在客廳裡等着他們。
耶律鬆看着中年人,疑問道:“閣下是?”
“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焦凡,是左相大人的朋友,這次受左相大人的委託,帶着老太爺去鬆州遊玩一番,左相大人交代了,請老太爺和其他人儘量都要去。”中年人說道。
“哦?我聽說你有我兒的信物?”耶律鬆沒有直接說去不去,反而繼續問信物的事情。
這也是大人物的通病了,遇到什麼事都要懷疑一番。
不過這也很正常,到了這個層次,針對他們的異常行爲就很多,不得不小心從事。
焦凡笑笑,也不再說什麼,取出了那枚玉佩,遞給了耶律鬆。
後者接過,看了良久,沒有看出任何破綻,這才問了聲:“我兒的意思是我一個人去?”
“不,最好全家一起去。”焦凡微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去風州了嗎?怎麼還委託你做這個安排?”耶律鬆感到好奇了。
“我只能說這麼多,其餘的,到了鬆州,那邊有人安排。”焦凡說道。
耶律鬆和管家感到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不同尋常啊!
不過兩人也沒想太多,這玉佩確實是耶律元的,並且是獨一無二的,其他人不可能偷到,既然是耶律元的意思,那就這麼做吧!
雖然兩人覺得鬆州的風景他們未必喜歡……
左相府的人要去鬆州旅遊,也沒人起什麼疑心,鬆州靠近回紇邊境,許多皇族都喜歡去,去那裡那些不一樣的新產品。
這也是暗影的安排,要是送到大唐的邊境,耶律建哲還不得起疑心啊,現在兩國打的不可開交,旅遊有去戰爭前線的嗎?不讓人懷疑,那才奇怪呢!
送到回紇邊境就沒問題了,來着遊玩的皇族和文武官員多的很,多了個耶律鬆,什麼都看不出來。
加上回紇和契丹的關係也不錯,雙方互有貿易,還有正常的外交活動,就更不會讓人起疑心了。
不過還是有幾房小妾沒有帶走,她們正面臨一些困難,不宜外出,比如,生病,要參加皇室舉辦的一些活動,時間正好衝突了,就沒帶走。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重要角色,在耶律元的心裡也沒有很重要的位置,就被暗影拋棄了。
要想帶走她們,就只能把事情挑明瞭,但是那些女人並不十分可靠,暗影怎麼敢把事情挑明瞭,要是有人對耶律元不夠忠誠,向耶律建哲高密,這纔是要命的事情。
另外一個是迫不及待帶着幾乎全部人出去旅遊,恐怕會惹來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事情就不可控了,所以,暗影還是選擇放棄了那些人。
當然,這個也是徵求過耶律元的意見的,要是耶律元很堅持,那麼暗影就要換一種風險較大的方案了。
只是耶律元顯然對幾個小妾也沒太多的眷戀,只給了十個必須帶出來的人選,其他人都是盡力而爲就是了。
這十個人中,除了耶律鬆夫婦和管家外,其餘七個人都是耶律元的子女。
到了鬆州之後,遊玩了幾天,耶律鬆等人又去了回紇,這終於引起了契丹情報組織皇城司的注意。
倒不是起了什麼疑心,而是這麼重要的皇族去了其他國家,總要注意一下吧?
到了一家豪華酒店之後,焦凡對耶律鬆等人說道:“幾位,請換上這些衣服吧!”
耶律鬆等人還以爲是什麼華麗的衣服,都是興奮的上前一看,沒想到卻是僕人的衣服,這讓幾個人都是滿頭霧水,這搞什麼?
“焦凡先生,這不是僕人的衣服嗎?”耶律鬆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聽我簡單解釋一下,耶律元已經不是左相了,他已經投靠了大唐,這次帶你們出來,名爲旅遊,實爲前往大唐,你們現在的衣服太過扎眼,我擔心,會被人盯上。”焦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耶律鬆等人都驚呆了,久久說不話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把耶律鬆等人都給震翻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