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光無力的笑了:“作爲兄弟,我也很榮幸。”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願意跟着組長,這輩子,你我做兄弟的時間,太短了……呵呵……”黃子才說着這話的時候,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其他的暗衛也忍不住流淚了,命運爲什麼是這麼殘酷?
煙囪的附近有許多皮室軍士兵在巡邏,只有晚上的時候這些巡邏隊纔會少一些,因爲這只是個煙囪,所以巡邏的軍官也沒有將這裡安排爲重點巡視點。
黃子才就是晚上的時候,帶着一些乾糧和飲水,上了煙囪,爲了不被人注意到,黃子才用一塊土黃色的布把自己擋住了。
這塊布和煙囪的顏色一樣,能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如果沒有人爬上煙囪的話,是無法發現煙囪上還有一個人的。
但是在沒有得到情報的情況下,怎麼會有人專門爬上煙囪去看有沒有人呢?
到了行動的那一天早上,還有一個小時,耶律建寶就要出發,其他的暗衛也按照約定,製造了一起混亂。
這些暗衛其實也沒什麼目標,只能是見機行事,實在找不到什麼機會的話,他們想辦法和別的皮室軍官兵打一架就是了,能起到多少作用,就起到多少作用。
幾名暗衛來到了存放衣物的倉庫那裡,這裡的守衛並不森嚴,這裡只有衣物而已,又不是武器、糧草,一共只有不到五十人的守軍,而且還是全軍中最差的官兵。
其實這些人也沒有什麼防禦敵人攻擊的職責,在皮室軍衆將看來,這裡壓根不會遭到敵人的襲擊,這些說是守軍,其實就是負責給下面的官兵發放衣物而已。
就像現在,雖然糧草倉庫被燒,這裡的守軍卻還在睡覺,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而且這裡現在只有七八個人,其餘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也難怪,這裡又沒有多少工作要做,現在更不是發放衣物的時間,這些官兵也是閒的沒事,好好的待在這裡做什麼。
幾名暗衛採取了他們經常採取的手段,那就是放火,剛好有一名守軍士兵還在閉着眼睛抽菸,一名暗衛就把這名士兵旁邊的衣服箱子給點着了。
當大火逐漸開始燒起來的時候,這個士兵還以爲自己手中的煙意外的引起了大火,甚至都沒人發現幾個暗衛進來了又出去了。
衣服屬於非常容易着火的東西,其實要是這些官兵訓練有素一點,及時撲滅這場火問題不是很大。
奈何一共才七八個守軍,還有四五個在睡覺,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制了。
耶律建寶正準備出發的時候,立刻就收到了這個壞消息。
這讓耶律建寶非常的生氣,現在耶律建寶肯定,大營裡面有王中白的間諜,在暗中盯着他們,隨時準備咬他們一口。
彙報情況的軍官十分緊張,他簡直可以感覺到大帥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沒辦法,在戒備森嚴的己方大營,再次被敵人放了火,還是一個敵人都沒發現,擱誰身上,都會暴怒吧?
不過幾分鐘後,耶律建寶沒有發火,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讓周圍的皮室軍官兵都驚呆了,大帥不會被氣糊塗了吧?
雖然儲存的衣物被燒燬,不算多麼嚴重的事情,可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正常人聽到這個消息能樂的起來嗎?
“暗中的敵人就是想通過放火,來打擊我軍的士氣,本帥就偏偏不讓他們如願!傳令下去,視察如期進行,讓我軍將士看看,幾把火,無法打擊偉大的皮室軍的士氣!”耶律建寶振聲說道。
這話起到了一些作用,人們看到大帥都沒有多少沮喪,自不然的感到安心了一點,紛紛大聲答應道:“是!大帥!”
費光也感覺到這些話起了不少的作用,不過這也堅定了費光除掉耶律建寶心思,只有耶律建寶這個皮室軍的精神支柱人物被幹掉,皮室軍才能撤退!
耶律建寶在視察的過程中,不斷和官兵們交談,說一些鼓勵的話,那些士兵和下級軍官聽到後無不士氣大振,讓費光感嘆不已。
經過煙囪的視乎,黃子才感到自己要被凍僵了,在下面還感覺不到,上了煙囪之後,黃子才才知道了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冷風吹的那個厲害,又是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敢動,生怕引起皮室軍的注意。
當耶律建寶的隊伍出現的時候,黃子才的嘴角彎了起來,沒白凍了七八個小時啊,目標終於出現了。
不過黃子才的胳膊有點不聽使喚,這是被凍的時間長了,產生的不良後果。
耶律建寶進入射程後,黃子才扣動了扳機,“砰!”只聽一聲槍響,耶律建寶的腹部中彈,從馬上掉了下來,這讓周圍的皮室軍官兵都徹底傻了。
一名軍官眼睛變得通紅,怒吼道:“刺客在哪呢?把他給我找出來!”
無數的皮室軍官兵聞風而動,四下搜尋刺客的動靜,由於黃子才只開了一槍,皮室軍的衆人竟然沒有發現是哪裡開的槍。
不過即便如此,黃子纔想要脫身,也是很困難的,燧發槍的射程就那麼點,意味着刺客肯定距離這裡不遠,皮室軍的衆人已經將這裡全部封鎖,想要離開,談何容易啊!
費光當然知道黃子纔在哪,他也在假裝搜索刺客在哪裡,同時大腦高速運轉,看怎麼才能幫助黃子才脫身。
搜捕到了第二天,仍然沒有人發現黃子才的藏身地點,但是黃子才也有點堅持不住了,他帶的飲水和糧食已經用完,沒有了吃的還好說,但是缺乏飲水的話,連一天都無法堅持。
費光也是暗暗咬牙,就算皮室軍一直搜捕不到黃子才,後者也會因爲缺乏飲水而死。
趁着吃飯的機會,費光對手下人說道:“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行動了,要是還不行動,哪怕皮室軍一直沒有發現黃子才,他估計也要因爲沒水喝而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