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希望

日子就象平靜的湖水一樣,沒有泛起任何綺漣,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之間,一個多月又過去了,格林每天的生活還是那樣單調地重複着,早飯打坐練習無名功訣,吃過早飯後就練習劈柴,然後去上學,……

一個多月過去了,格林的無名功訣還是卡在了第三重瓶頸,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而他的刀法進步也不是很大,只是比以前更穩、更準了一些。跟往常一樣,格林早上從後山上修煉完畢,回到家裡,做好了早飯,今天比往做的多了一些,因爲他的父親從外面回來了,此時還在他自己的屋子裡睡覺。

格林做好了早飯,沒有什麼特別的,仍然是飯菜混在一起煮的,這次沒有熬粥,而是煮的乾飯。做好了早飯,格林來到了他父親的房間,在那搖搖欲墜的房門上敲了兩下,叫道:“爸爸,起來了,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房間裡並沒有任何迴應聲,格林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父親早己經醒來了,雖然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的迴應聲,但他知道他父親一定聽到了他的叫聲,格林在卜叫過他父親之後,轉身回到了廚,從竈臺上拿起自己一直使用的那個破舊的土碗,從鍋裡盛了滿滿一碗,出了廚房,來到了前面的院子裡,蹲在院子裡一塊大石頭上吃了起來。

格林的判斷果然沒錯,他的父親在格林盛了第二碗飯後從房間裡出來了,格林的父親,名叫哈雷克(哈雷隱姓埋名,改名叫哈雷克。),看上去四十來歲左右,身高有一米八十多,身上的肌肉看起來很結實,頭髮有些凌亂,鬍鬚看來也是多天沒打理了,一茬一茬的,看來昨天晚上又喝了不少,迎面就撲來一陣刺鼻的酒氣,眼晴似乎還有些朦朧,有些無精打采。

來到了廚房,哈雷克那雙朦朧的雙眼看了格林一眼,臉上一絲抽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並沒有說出來,仍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格林也早己習慣了,端着自己的飯碗向院子裡走去,哈雷克望着格林那瘦弱的背影,眼光變得柔和了很多,如果格林現在回頭的話,就能夠看到,這目光是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在自己顯示過的,或許,這纔是一個父親應該具有的目光,那就是一種包含着父愛的眼光。

“格林,還在吃早飯啊,你爸爸在家嗎?”格林正在院子裡吃着早飯,一聲叫喊從院門邊響起。

“啊,斯徹爾特爺爺,你怎麼來了,我爸爸剛好在家裡呢,你找他有事嗎?”格林看見是斯徹爾特,連忙回答道。

“哈雷克,哈雷克,你給我出來。”斯徹爾特聽完格林的話,就在院子裡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有什麼事,你這個老傢伙,叫什麼叫啊,有什麼了不得事呀。”哈雷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碗飯正在吃着,他對這個老村長可不怎麼客氣。

“有件事跟你商量下,今年輪到我們村裡有一個工讀生名額可以推薦到萊卡學院學習,格林這麼聰明,將來一定會有出息,我打算今年把這名額給格林,先來跟你商量下,看你有什麼意見。”

“到菜卡學院學習。”哈雷克聽到這句話,一直平靜無波的雙眼閃過一絲波動,但是並沒有馬上有什麼表示,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吃飯的格林,說道:“不行,要是他去上學了,我這個家裡誰來幫我收拾。”

“哈雷克,你,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以自己的懶散而誤了孩子的前途呢?”斯徹爾特聽了哈雷克的話,氣得有些發抖。

“斯徹爾特爺爺,你別生氣了,我願意留下來幫我爸爸做飯,上學,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格林見雙方氣氛不對,連忙說道。

“格林,乖孩子,別聽你爸爸的,你的前途更重要,你可是爺爺的希望,想我們裡特村幾百年來都沒有出現一個聖級強者了,最近的一個還是五百多年前出現的呢,那可是一名劍聖呢,劍聖啊,那可是國家拉攏的人才啊,就是國王也得對他客客氣氣呢,可惜,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高手了。你可是爺爺的希望,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送你去萊卡學院的。”

“哈雷克,不管怎麼樣,不能因爲你耽誤了孩子的前途,開學時間是十月份,離現在還有不到兩個月,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吧。”說完,也不等哈雷克回話,轉身就走出了格林家的院子,朝村子裡走去了。

“斯徹爾特爺爺,你慢走。”格林見斯徹爾特離開,連忙起身相送。

回到家裡,格林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吃好了早飯,正拿了家裡那唯一的那隻破了的椅子坐在院子裡,目光定定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格林回來,問道:“你想不想去學習?告訴我。”

格林看了看他的父親,父親的面容非常憔憔悴,長期的醉酒使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本來才三十多歲的年紀,現在看起來有四十來歲了,整個人也無精打采,格林知道,父親是因爲母親的去世而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直都沉浸在了痛苦之中。而自己的出生,則是直接導致了母親的死亡,所以,父親也一直對自己很冷淡。

“如果可以的話,我確實想到學院裡學習。”格林想了想,回答道。他知道此時父親想要他回答的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而不是言不由衷的謊言。

“哦,那好,你先下去吧。”哈雷克並沒有作過多的表示,又陷入了沉默當中,眼睛裡似乎有些迷茫。

格林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再沒說什麼,來到廚房,開始收拾起竈臺上的碗筷。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格林還是有些高興,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對這一世界還談不上什麼瞭解,但是,從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顯然是一個充滿挑戰的世界,有很多東西是自己原來的世界所不具有的。格林迫切需要一個瞭解的渠道,顯然,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不能夠提供這個途徑,而學院,則剛好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在那裡可以學到大量的這個世界的知識。這個寧靜的小山村並不適合格林,即使沒有這次上學的機會,將來等長大點以後,格林也會外出闖蕩,充滿激情的生活纔是格林所向往的。

但是,如果父親不答應讓自己去上學的話,格林也不會違逆父親的意思,就放棄這次機會,等再過幾年,自己長大點之後,再外出闖蕩,這幾年就留在父親身邊,儘儘孝道,算是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

格林收拾好碗筷,出了廚房,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父親己經不在院子裡了,不知道又去什麼地方了。往常,一般父親在家的時候,吃過早飯,自己的父親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道是睡覺呢,還是幹什麼。現在不在屋子裡,就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莫非又出門了。

格林在他的父親在家的時候,是不會練習他的刀法的,這個時候他會到自己屋子裡打坐,練習內功。

一直打坐到該去學堂的時候,格林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格林發現他的父親還沒回來,雖然奇怪,但格林也不知道父親去幹什麼了,就象往常一樣往他的斯徹爾特爺爺家走去。

學堂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只不過是又多認識了一些字詞,學會了兩首新的詩歌,斯徹爾特爺爺又給他們講了一些故事而已,去萊卡學院的事,斯徹爾特也沒有再向格林提起,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放學回家,格林回到屋子,發現父親哈雷克並沒有回家,可能是又出門了吧,格林如是想,反正,父親不在家的日子,格林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絲毫沮喪,格林開始了習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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