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林義清帶到!”侍衛來到門前稟報道。
“進來吧!”門裡面傳來了林澤清爽的聲音。
房門打開,林義清出現在房門口,一擡頭就看見了正坐在房裡面的林澤,從林澤的身側,是一個年紀在十三四歲左右的美貌侍女,林義清心裡面馬上清楚,這個人應該是林澤的貼身侍女萍兒了。
林澤晉升爲總兵之後,侯爺府就就加大了對於林澤情報的瞭解,林澤身邊有什麼人,侯爺府早就弄的一清二楚。
在侯爺府的情報中,給這個女子十二個字的評價,貌美如花,菩薩心腸,溫和待人,與林澤的關係非同一般。
看到萍兒的相貌,就算是閱女無數的林義清,心裡面也得說一句美,對於林澤身邊有這樣一個美麗的侍女,林義清心裡面帶着一絲嫉妒。
“四伯來了啊,請進來吧,萍兒,上茶!”林澤似笑非笑的說道。
雖然林澤不待見侯爺府除了施芳瑩的其他人,不然他也不會來官驛裡面住,但是,現在林義清上門了,不管怎麼樣,林澤也得好好的招待。
看到林澤現在的樣子,以及待人處事,林義清心裡面感嘆了一聲:“越是艱苦的地方,越是能夠鍛鍊人,與當年在侯爺府的時候想比,無論是神態還是表現,禮軒都沉穩了許多。這一次父親和大哥真的是走眼了!”
“徐大人,你先下去候着吧!我們自家人說說話,等會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沒有空,今天不見人!”林澤對一邊的徐清說道。
徐清聽了,心裡面一陣的歡喜,馬上就退了出去,並向外面的人囑咐了林澤的話。
這個時候,萍兒正好端了茶進來。
“四老爺,喝茶!”萍兒溫聲說道。
對於林義清這個林澤的四伯,萍兒可不會疏忽,親自爲他端來茶杯。
“謝謝萍兒了!”林義清笑着說道。
萍兒一臉害羞的笑了笑,然後回到了林澤的身邊站定。
林澤很是溫柔的看了看萍兒,並伸出手拍了拍萍兒的手背,神情之間親密的很。
看到這裡,一邊的林義清心裡面馬上清楚,這是林澤在做給自己看,向他表明,萍兒是他的人。
看來之前的禮軒確實是在隱藏自己,現在他有了足夠的實力,所以,開始展露自己的鋒利了,林義清的心裡思忖着。
如今的林澤已經是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卻是一個能征慣戰之將,在侯爺府,在楚國的朝堂上面,林澤現在已是舉足輕重之人,他的婚姻當然也不可能這樣草率,沒有老爺子點頭,他不可能隨便結婚,但是,現在看來禮軒的性子倔強,而且不是那樣容易被說服之人,只怕此時自己揭開此事反而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於今天自己來的任務反而不美,還是先解決了眼前之事再說。
想到這裡,林義清心裡面有數了。
萍兒被林澤在大廳廣衆之下這樣親密的對待,臉頰瞬間害羞的通紅,滿身的不自在,強自爭扎着出來,雙腳拔腿就像離開這個讓她尷尬的地方,可是,卻被林澤強行拉住。
林澤在林義清面前這樣做,就是爲了向林義清說明,他林澤不是侯爺府的籌碼,他有自己的思想。
在地球上,照樣多的是政治婚姻,或者說利益上的婚姻,更不用說是在神州大陸上面了。
神州大陸還處於奴隸封建社會,在這裡,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一般的婚姻,都是父母親做主的,林澤可不想這樣,他的婚姻自己會做主。
要是現在的林澤是林禮軒,也許會遵照施芳瑩的安排去結婚,可是,現在的林禮軒是林澤,所以,他的婚姻,絕對不會依照着侯爺府的安排來。
這一點,林澤在進京的時候就已經是考慮好了的。
畢竟他現在是十八歲了,在神州大陸上面,這樣的年紀還沒有結婚,已經算是晚的了,林澤相信,現在侯爺府肯定在安排自己的婚姻。
看到林澤的這個樣子,對面的林義清心裡面是一喜一憂,喜的是林澤還是將自己當做李家人的,不然的話,他不會在自己的面前,和一個侍女做出這樣親近的事情來,這便好得很,但是,看林澤對這女子的寵愛,卻又不大妙。
因爲,正像是林澤想象的那樣,侯爺府已經在安排林澤的婚事了,前些時間,侯爺府已經和何府開始商量林澤的婚事了。
想到這裡,一時之間,林義清的腦子都覺得有些發疼。
房間裡面一時間沒有了聲音,不管是林澤還是林義清,都沉默了下來。
林澤沉默是因爲他不知道和林義清說什麼好,他畢竟不是林禮軒。
林義清沉默,是因爲他不知道和林澤怎麼說好,難道要他現在就和林澤說,侯爺府現在已經在安排你的婚事。
林義清相信自己要是這樣說的話,對面的林澤百分百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算了,這件事情還是先放放再說,現在最爲重要的還是讓禮軒回去住!”
想到這裡,林義清心裡面下了決定了。
茶杯裡熱氣蒸騰,茶杯裡面的茶葉可是林澤從位面種子世界裡面親手採摘,親手製成的,所以,味道極爲濃郁,房間裡已滿是茶香味。
不過,就算是這樣,書房裡面的二人都沒有飲茶,沉默相對,片刻之後,心裡面已經做出決定的林義清首先打開沉默說道:“禮軒,回去吧!這裡畢竟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侯爺府!”
林義清一說話,就直入正題,二人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多說,林澤自然知道林義清的來意,轉彎抹角反而顯得矯情了。
林澤沉默片刻,擡起頭說道:“我在侯爺府還有家嗎?我記得在我被流放的時候,我居住的地方已經被拆了,好像是準備用來擴建馬房的,呵呵,我還沒有走,就開始把我的宅子拆了做馬房,呵呵......”
林澤輕笑幾聲,但是,誰都聽的出,這些笑聲裡面充滿了冰冷的意味。
“這.......”林義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確實,換成是他,被侯爺府這樣對待,心裡面也會有氣,並且,他相信,自己的氣比起林澤來,不會小。
“唉,自作孽啊,父親,大哥唉,你們.......,唉.......”林義清的心裡面一聲長嘆。
“禮軒,也許侯爺府之前有些事情做得是很不對,但是,那裡畢竟是你的家,那裡還有你的父親,母親,爺爺,以及其他的親人,子不言父之過,禮軒,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林義清耐心的全解道。
“禮軒,你今天此舉,已是大大地落了侯爺府的面子,加上前段時間在京師的流言,侯爺府現在真的已成了京師的笑柄了。現在京師裡面膜到處都在傳侯爺府有眼不識金鑲玉,侯爺府瞎了眼等等這些話,府裡面現在是一片的動盪,現在你又出這麼一出,這樣下去的話,府裡面就會更加的動盪了。禮軒,你就算是不爲府裡面的其他人考慮,你也得爲你的母親考慮一下,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這於你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啊,是不是?”
“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實!那是你們自找的!”林澤一臉冰冷的說道。
雖然林義清的話聽起來很是那麼一回事情,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要是他們對林禮軒能夠稍微關心點,那這件事情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至少,林禮軒不會無聲無息的死在臨沙城裡面,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就這樣悽慘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以說,侯爺府就是殺死林禮軒的最主要兇手,所以,不管林義清說的多麼的令人同情,在林澤這裡都不好使。
林禮軒到死都沒有責怪過侯爺府的不近人情,心裡面還惦記着自己的母親,但是,他是林澤,而他又奪舍了林禮軒死去的肉體,所以,他有這個責任爲林禮軒出這口惡氣。
林義清默然,林澤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他知道這是事實,確實,這件事情是他們侯爺府自找的,當初要是侯爺府不是那樣不近人情,不是那樣的冷漠,在把林禮軒流放到黃沙鎮的時候,盡那麼一點心,現在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林義清心裡面鬱悶極了,對於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林仁權,心裡面也有了一絲抱怨。
“流放禮軒是你們做出的決定,爲什麼要我來禮軒這裡受罵,真是的!”林義清心裡面忿忿不平的想道。
不過,想歸這樣想,事情還是需要他做的。
“禮軒,老爺子說了,這件事是他對不起你。”林義清直接拿出了殺手鐗,“老爺子親自和我說了,說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他希望你回去,越快越好!侯爺府已經再受不起波瀾了!”
也許害怕林澤還是不動心,林義清緊接着說道:“禮軒,你的母親現在已經是你父親的正妻,絕對的未來侯爺府的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