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人之外,其餘被排除的就是永明以及其餘幾個弟子。他們雖然都沒有出什麼大的差錯,但由於自身實力算不上多好,所以難以擔當重任。
最後選來選去,只剩下了兩個候選人。
其一就是懷璧,這個門派大師兄,呼聲最高的掌門繼承人。
其二自然就是那個名爲譚龍的小師弟,這個自小就是天才一樣的人物,在當時的六代弟子中,毫無懸念的正是實力第一的人。所有掌教級別的長輩,都對譚龍自身的實力感到驚訝,若是由譚龍繼承掌門的話,將來對門派的發展是極有利的。
可這譚龍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那就是性格孤僻,很難與人交際,最喜歡做的事情只是養養花草,養養動物。
本想選擇譚龍成爲掌門,將來對絕影門武道的發現是很有利的。
不過最後由於譚龍太過自閉的關係,因此掌門最後還是傳於了懷璧。
這,是原本歷史上所發生的事情,知道這些並不稀奇,但絕情接下來所說的,卻讓在場所有人都駭然失色。
原來這譚龍暗地裡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若說壽命,譚龍至今已經活了千餘年之久。
之所以能夠長生的關鍵原因,就是他能夠侵入一個人的軀體之內,徹底將那人的思維剔除,然後接管那人的身體。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驚駭異常。
最爲吃驚的莫過於念真,她看了絕情一眼,忍不住瘋狂的搖頭道:“這不可能,師兄他怎麼會……”
絕情嗤之以鼻的道:“師伯你難道一點也沒有察覺嗎?在懷璧當掌門之後大約兩個月左右,譚龍突然不見。而沒多久之後,師父的性格就有了一些微妙變化。”
若是說別的,念真還真的沒有印象了,她甚至都把譚龍這個並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師弟忘了個一乾二淨。
而且當時那段時間,念真正在煩惱的事情,正是自己與懷璧將來的結果如何。
因爲絕影門是允許男女之間成婚的,特別是這樣師弟妹相親相愛,門當戶對這種。
原本的懷璧對念真其實還有幾分愛意,只不過念真由於自己身份的關係,一直很難取捨。
然而直到譚龍失蹤,之後的懷璧就好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念真是徹底變冷淡。
再然後,就是念真自己心灰意冷,覺得將自己的僞裝身份一直持續下去。
當時她也看得出懷璧有變化,但畢竟當時懷璧信任掌門,心理上有所波動也很正常,再加上譚龍當時的僞裝做得也很不錯,因此念真一點也未曾懷疑過懷璧身份的真實性。
這就導致了後來一切一切的發生。
想到這裡,念真忽然心頭一顫,想起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懷璧不是被人偷換了身體,那麼自己有可能已經做了懷璧的夫人,與他長相廝守,更不用整日戴着這醜陋的人皮面具。
想到這裡,念真再也無法抑制憤怒,一排椅子扶手站起,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指着懷璧道:“你……你說的是否是真的!”
懷璧扭轉頭,看了看四周,忽然苦苦一笑,彷彿一切都不再在乎一樣,一聳肩道:“說得不錯,師姐,我正是當年那個譚龍,那個從小到大一直愛慕着你,卻得不到你哪怕一點關注的譚龍!”
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發顫轉怒。只不過曹樺偷襲的一招傷得太深,所以聲音顯得極爲虛弱。
聽到懷璧親口承認,念真彷彿在瞬間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虛虛弱弱的坐回椅子上,呆呆發愣。
而此時,懷璧,也就是譚龍卻收不住了,掩着傷口,強行站起,面帶猙獰冷笑對念真道:“師姐,我說的你聽到了嗎?你可否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你呢?自始至終只把我當成宛如那些只貪圖你容貌的凡夫俗子一樣,對我不理不睬。你的心中,只有懷璧師兄一人,哈哈哈……”
“你這卑鄙小人,就爲了這件事,你就害死懷璧師兄……”
念真剛想怒斥,譚龍卻厲聲怒喝道:“住口,你這賤女人!爲了你?別白日做夢了!如果只是爲了你,那麼你今天將不會是一個風光的掌教,而將會是一個爲了懷璧甘願付出一切,成爲懷璧,也就是我的發泄工具!”
“一派胡言!”念真臉色變得漲紅無比,但語氣卻顯得並不那麼堅定。
正如譚龍所言,念真並不知道懷璧已經被人從裡面調了包。也就是說,念真最後的告白,要與懷璧長相廝守的那夜談話,對象其實是譚龍。
因此,正如譚龍所言,若他又心要佔有念真,那麼從當時開始,直到今天這三十年之內,都是很有機會的。
念真自問對懷璧的感情已經到達了無法抑制的程度,以至於後來的愛之深恨之切,才讓她性格變得乖張。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譚龍依然沒有對念真動手,目的應該是爲了讓念真體驗他當年所體驗過的被人拋棄的感覺。
而且,更說明了,念真絕不是譚龍的第一目標。
絕情揉了揉鼻子,冷冷的道:“魔族三長老之一的地陷龍,怎麼會陷入兒女私情而忘了大事?你的目的,不光是爲了控制絕影門,更是爲了振興被封印的魔族!”
剛說到這裡,一個柔美的聲音以冰冷的口氣自門外喊道:“地陷龍是我魔門的叛徒,他根本不是爲了振興魔族,而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自門外走入的人,正是天舞雪。
看到天舞雪的瞬間,譚龍忽然臉色慘白,難以置信。
絕情對天舞雪的出現有些驚訝,但卻沒有太過在意。繼續道:“隨便吧,反正此人,哦不,此魔族的目的極爲險惡,念真師叔不必因爲此人而感到心頭有愧。”
念真此刻聽到這話,才知道原來絕情說這一切只是爲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不禁苦笑無比。
絕情看似冷漠的外表之下,其實心腸一點也不壞,而自己卻覺一直以來都針對他,想想看也覺得有些心頭虧欠。
就在場上陷入了一陣尷尬之時,懷璧忽然一個縱身向絕情撲擊而去,雙手猛烈的撲出急陣強烈的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