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白狐好奇地望着這兩個被鍍上了金光的美麗女子,嘴裡發出了低沉的嚎叫。
回到暗道裡的樹魔喘着粗氣,呆呆地望着牆壁上那一道道的符咒,苦笑道:“這藍族的暗黑術真是太可怕了,幸好這些年我略學了點皮毛,不然這次可就死定了。”
魔尊疲憊地躺在了暗道裡,半晌都不見動彈,聽着樹魔的唸叨聲,依然默不作聲。
驚訝地樹魔感應着他那沉穩的呼吸聲,一腳踢了過去,“老東西,別在那裝死,我知道你還活着。”
魔尊無奈的從地上爬起,呆呆地望着眼前這一條條的暗道,喃喃地說道:“不跟你這老傢伙在這閒聊了,我還是趕緊回魔界。”
樹魔很是詫異,“爲什麼要回去,遇到了什麼難題,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夠幫你的。”
魔尊無奈的搖頭,苦悶地說道:“那個傢伙的法力比這兩個仙人還可怕,我想你是應付不了的。”
怒火頓時從樹魔的心裡迸發,“你這老傢伙怎麼淨說這種長他人志氣的話!”
魔尊再次苦笑,身形迅速躍起,正要往暗道奔去,卻被樹魔攔住。
一聲怒吼頓時從他的嘴裡發出,“老傢伙,讓一邊去,別老是仗着你魔力比我高,就老是欺負我。”
樹魔惡狠狠地指着那蜿蜒的暗道大喝,“再大聲吼叫的話,我就讓你在這暗道裡找一輩子的路。”
望着他那張兇惡的臉龐,魔尊硬生生地嚥下了要繼續喝罵的話語,委屈地說道:“你這老傢伙來這凡界這麼多年了,脾氣怎麼也沒有收斂一下呢?”
樹魔身形迅速地閃開,指着前面的暗道,冷笑道:“有本事的話到時可別在裡面求我帶你出來。”
魔尊垂頭喪氣地隨在了他的身後進了一間暗室。
感應着身後的氣息,樹魔冷笑道:“老傢伙,不是要回魔界去嗎,怎麼跑到我這暗室裡了呢?”
魔尊強忍住了內心的憤怒,陪着笑臉說道:“這不都聽你的了嗎,我要到魔界去也是想搬幾個救兵到凡界來的,現在反正有你這傢伙幫忙,回不回魔界都無所謂了。”
樹魔頓時眉開眼笑,“說吧,老傢伙,那讓你怕成這付模樣的傢伙在凡界的哪個角落裡?”
魔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會從哪裡蹦出來,只知道他住的那個地方被用幻術隱去了,我和徒弟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還反被他破去了沙漠裡的結界。”
樹魔頓時驚呆了,想起了五百年前魔尊和魔王在沙漠裡用魔火整整燒了五個月的綠洲,詫異地擡起頭,“那片綠洲裡竟然還有存活下來的生靈嗎?”
魔尊連忙點頭,“這傢伙不知學得了什麼妖法,功力已達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境界,我和徒弟都已經被他追得無處可逃了,這才只好回魔界搬救兵的。”
整個暗室頓時因樹魔的沉默而寂靜了下來,許久,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魔尊開口問道:“老傢伙,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如果不肯幫忙的話,我還是回魔界搬救兵吧。”
樹魔再次沉默了許久,才鬱悶地說道:“這也太可怕了,在那魔火的摧殘下依然能夠存活,本已經是讓人無法想象了,還突然功力大增的,這怪物到底是什麼生靈。”
“跟你一樣,是棵破樹。”魔尊惡狠狠地
罵道。
樹魔更加詫異,一邊安撫着魔尊,一邊尋思着上那森林裡去尋找魔神這傢伙一起前去。
感應着他內心的想法,魔尊晦氣地說道:“老傢伙,魔神這老東西已經帶着魔姬回魔界去了,在這凡界裡大概也就只剩下你我兩個老東西了。”
樹魔很是鬱悶,愣愣地盯着暗室外的那一道道符咒,半晌纔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先找個機會會會他吧,如果真的鬥不過的話再到魔界裡搬救兵。”
魔尊如釋重負,點點頭,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這傢伙不好對付,不如叫上幾個魔人先對沙漠探探他的反應。”
樹魔點點頭,喚過了一羣魔人,示意他們到極地外的那一片沙漠裡。
來了這麼多年,從未曾離開極地的魔人們開心地歡呼着,身形迅速地奔到了地面,快速地奔向沙漠。
看着這羣突然出現在沙漠裡的魔人,老者冷笑道:“使起了拋磚引玉術了,這老東西也太小瞧人了。”
不再理會這些在沙漠中橫行着的魔人,徑直端坐在草地上沉思。
隱去身形的樹魔和魔尊看着那依然還在沙漠中穿梭的魔人,鬱悶地催動意念,望向了這一片蒼茫的沙漠。
一無所獲的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催動着意念,卻依然是一次又一次失望。
無奈的樹魔只好喝退這一羣魔人,帶着魔尊奔到了那一座沒有影子的沙丘上。二魔在這沙丘上推敲了許久,卻還是沒能找到進入綠洲的方法,只好悻悻地回了暗道。
窩在暗道裡的樹魔心情十分的鬱悶,自視甚高的他望着這一牆的符咒,苦笑道:“藍族傳到凡間的法術幾乎都讓學到手,竟然還能夠碰上這麼厲害的幻術,讓我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魔尊嘆了口氣,手一揮,兩杯美酒已到了面前,樹魔伸手接過一杯,飲入了腹中。
溫熱的酒一下肚中,樹魔伸手搶過魔尊手中的美酒,再次飲入。
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魔王尊大吼:“你這傢伙在發什麼酒瘋,想喝自己變些出來,搶我的做什麼?”
樹魔並不理會他的怒吼,徑直站起身奔回了暗室。敞大的過道里便只剩下了魔尊一人坐在地上發愣。
魔尊豎起耳朵,聽着遠處魔人們的議論聲,身形迅速地閃到了他們的跟前。一羣魔人頓時嚇得四處亂竄,魔尊哈哈大笑,“你們這一羣小子,也就只有這樣的水準。”
暗室裡的樹魔臉色鐵青地奔到了他的面前,“正事都做不好的傢伙,竟然管起了我的手下。”
怒吼聲再次從魔尊的嘴裡發出,體內的魔氣瞬間迸發,齊齊撲入了樹魔的體內。一時躲閃不及的樹魔頓時被這澎湃的氣流震了元神,迅速地奔回了暗室。
偷襲得手的魔尊迅速地奔向暗室,卻被一道結界擋在了門外,陣陣地怒吼再次從他的嘴裡發出。
躲在暗室裡的樹魔,並不理會室外的怒吼,屏去耳邊的嘈雜,催動着體內的氣流遁遍全身。
一會兒功夫,便已被道道的魔氣所環繞,那隱約地紫紅色時不時地遁回了他的體內。
一個時辰不到,元神便已恢復,站起身撤去結界,體內的氣流隨之撲向暗室外的魔尊。
感應着這道猛烈的魔氣,魔尊身形急速地退去,但還是被掃
着了身軀,熱辣辣的疼痛感頓時泛在了他的心間。
擡頭,卻對上了樹魔那惡狠狠的雙眼,連忙念動咒語,迅速隱去身形。
不見了魔尊的身影,樹魔冷笑地催動暗道裡的咒語,牆壁上的符咒剎那間發出了道道的光芒,把隱身了的魔尊照得渾身透亮。
看着自己的隱身術被這暗道破去,魔尊苦笑地奔出了洞穴。
望着地上那白皚皚的雪地,感應着樹魔追來的身形,魔尊迅速地變幻着身軀,瞬間幻化成幾片形狀有些怪異的白雪在半空中飄蕩。
奔到地面的樹魔凝目望向四周,卻已不見了魔尊這傢伙的身影,氣急敗壞之下,樹魔再次催動魔念,把這方圓數百里之地捲成了一個個的漩渦。
幻化成飛雪的魔尊在漩渦中轉得有些頭暈,但卻不敢現出身形,生怕這老傢伙會對自己下誅殺令。
許久,有些疲憊的樹魔收回了意念,片片地飛雪再次從半空中飄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座座地雪堆。
掉落在地上的魔尊享受着這落地時所帶來的輕鬆,得意忘形之時,竟然現出了一個腳趾頭。
樹魔睜大了雙眼,慢慢地靠近竟長出了腳趾頭的飛雪。
體內的魔氣瞬間傾掃而過,被擊了個正着的魔尊再次隱去身形,奔回了魔宮。
在魔王的寢宮裡,受傷了的魔尊無力奔回地底的那一處洞穴,只好念動咒語,隱去魔宮,端坐在寢宮裡爲自己療傷。
隨着體內魔氣的升騰,魔尊的周身有如下雨般汗流全身。
許久,恢復了元神的魔尊呆呆地坐在寢宮裡,望着面前那還未曾撤去的影像。
亞嘶的身形隨着心魚奔跑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陣陣的歡笑讓魔尊很不是滋味,想起這些天所受的折磨,怒火中燒的他奔出了魔宮。
遠處的山林襲來陣陣微風,輕拂過他的臉龐,處於盛怒之中的魔尊卻無法享受這溫馨而又寧靜的時刻,徑直在這山林裡瘋狂地奔跑着。
一羣鳥兒被這隨之揚起的魔氣侵襲,驚恐地奔出了茂密的樹林,飛向了遠方。
魔尊的身形漸漸地遠離魔宮,奔到了那陰深深地山林之中。
林中的那棵大樹眺望着這個已朝着他的方位奔來的傢伙,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吼,頓時颳起了陣陣的狂風,把周邊的樹林颳得呼呼作響。
奔跑中的魔尊感應着這迎面撲來的狂風,擡頭望向了那一片傳說中的山林,苦笑地退回了魔宮。
隨着他的身形迅速的離去,山林裡的暴風瞬間停止,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寧靜。
綠洲裡的老者感應着魔尊的身形,迅速地奔出了沙漠,撲到了魔宮的方位,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的荒無。
催動意念四處望去,卻依然是一無所獲,只好默默地奔回了綠洲,窩在草叢中發呆。
看着老者離去的背影,魔尊再次苦笑,呆呆地坐在宮中尋思了許久,身形再次躍起,飄向了極地。
繞過了樹魔的駐地,直奔到了魔凡兩界之間的紐帶處,念動咒語,奔入了那一條裂開了的縫隙。
再次感應到魔尊的老者驚訝地從綠洲飄出,奔向了魔尊失去了身影的軸心處,看着那若隱若現的一道縫隙,一股氣流強自把它撐開,身形迅速地沒入,瞬間便奔入了魔凡交界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