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迅速地從他們的身旁竄過,亞嘶伸手一扯,一個魔人再次被禁錮在他的法術之中。
望着這活生生的觸感,亞嘶疑惑地問道,“你是魔還是幻影呢?”
魔人並不回話,瞪着一雙驚恐地雙眼望着遠處。
四人的視線隨着他望去的方向瞄去,卻依然是一片的空曠,壓根兒沒有任何的異象。
亞嘶無奈的撤去結界,一腳把他踢到了那個方位。
一聲沉悶地聲響頓時在耳邊響起,魔人落地的方位突然出現了一道鐵板,撞擊在了他的身軀。
四人迅速地移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嘴角里流出的黑血,詫異的拉起,“你不是幻相。”
魔人點點頭,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鐵板,不再作聲。
一道暖流透過亞嘶發出的金光注入了他的丹田,瞬間恢復了的魔力讓他再度站起,一腳踢向了那一道鐵板。
板面頓時被踢出了一個坑洞,四人順着坑洞望去,卻只見到了一片的空曠。
海冥蹲下身仔細地搜尋着鐵板的每一個位置,忽然一條細小的繩索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站在一旁嘀咕着的魔人詫異地看着眼前的海冥,心想,這傢伙竟然如此地心細,如果真被他窺視出這洞穴的秘密,對魔族來說也許將會是一場硬戰。
心念一起,眼睛子再一轉,人已隨之倒在了那繩索與鐵板之間,恰好遮住了海冥的視線。
海冥催動意念,魔人的身形頓時移動到了一旁,鐵板卻在這關鍵時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驚呆了的四人四處望去,卻已又恢復了原來的空曠,地上的魔人望着四人齊齊瞪來的眼光,念動着咒語。
亞嘶伸手一扯,把那已殘留着的身軀扯到了面前,看着他那一付猙獰的面容,惡狠狠地問道:“你要逃向哪裡?”
四面八方的魔氣忽然朝着四人瘋狂地撲來,懷中的心魚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亞嘶連忙催動意念,金光隨之附上了她的身軀,手中的魔人張嘴呼出了一口魔氣,掃向了地上的心魚。
憤怒的亞嘶手中迸發出了道道的金光,瞬間燃起的高溫燒去了手中的魔人。
看着他化成灰燼,這才收起了意念,抱起了已甦醒過來的心魚。
遠處忽然閃過道道的黑影,那有如鬼魅一般的飄移讓亞嘶的心情再次煩悶,體內的金光隨處飄去,剎那間已鋪滿了整個洞穴。
高溫的炙熱頓時提升了整個地底的溫度,陣陣地呼嘯聲音瞬間變成了慘叫。
四人迅速地朝那慘叫聲撲去,見到的卻依然是一片的空曠,空氣中再次陷入靜寂之中,彷彿剛纔那聲聲地慘叫,就有如幻聽一樣,不曾存在過。
驚呆了的亞嘶催動意念,卻感應不到任何的異樣,只好悻悻地收回法力,帶着他們躍上了地面。
片片飛雪飄過,面前的坑洞再次被堆雪掩過,一眼望去,整個地面又是一片白茫茫。
亞嘶嘆了口氣,摟着懷中的心魚奔回了宮殿。
殿內,躲在牀上的心魚昏昏人慾睡,望着三人關切的眼神,強迫自己睜開雙眼,“我沒事的,只是有些犯困。”
海冥連忙摟着水兒退回了大殿,坐在牀沿上的亞嘶擔憂地看着睡去了的心魚,金光再次環繞着她的整個
身軀,那暖暖的光線慢慢地慘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看着她那一張神情已十分安祥的臉龐,亞嘶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走到了海冥二人的面前。
坐在殿中的二人同時擡頭,擔憂的問道:“心魚還好吧?”
亞嘶點點頭,默默地坐在他們的身旁,望着宮外那又聚集過來的魔氣。
再次絞盡腦汁,卻依然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無奈的他只好站起身奔向了魔宮。
宮內正在歡愉中的紅兒感應着這忽然奔來的亞嘶,嚇得隱去了身形,顧不上身體的赤裸,奔出了魔宮。
快樂硬是被打斷了的魔王鬱悶地看着那正站在結界處凝思的亞嘶,心裡不停地咒罵着。
望着這一道紅色的結界,亞嘶催動意念,金光瞬間迷漫在這片刻結界上,隨着金光慢慢地融入,結界上那紅色的血絲慢慢地消除,轉瞬已幻化成無色的結界。
魔王頓時驚起,穿上衣服,迅速地奔到宮門口,“不知烏金國王來這宮殿找本王何事?”
半晌不見亞嘶迴應,魔王很是詫異,“亞嘶兄難道就只是想會會我這道新結界嗎?”
亞嘶搖搖頭,“我是想問你,這次魔界到底派了多少人到這凡界中來?”
被窺破了機密的魔王嚇得臉色慘白,尋思着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我魔界之事,是哪個多嘴的傢伙泄露出來的?
感應着魔王此時的思緒,亞嘶冷笑道:“是你們在南北極中的魔人自己現出身形來的,當然也許是他們認爲時機已經成熟,可以在我們面前囂張了。”
魔王連忙擦去了掛在額頭處的冷汗,乾笑道:“亞嘶兄真會說笑話,那南極北極乃是荒涼之事,哪來的魔人呢,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幻覺?”
“我也很希望這是我們的幻覺,但是那活生生的魔體讓我不得不相信魔界已經遍佈了整個凡界。”
望着亞嘶那一張冷冰冰地臉龐,魔王不敢再開口,生怕會說漏些什麼,便靜靜地站在宮殿門口,眼睜睜地看着他破去了那一道讓他引以自豪的結界。
隨着亞嘶身形地飄入,魔王迅速地奔進了魔尊的院落。
看着徒弟驚惶失措的樣子,魔尊惡狠狠地罵道:“今天又是怎麼了,別老是大驚小怪的來嚇師父。”
話音未落,亞嘶的身影已出現在他的眼前。
頓時驚住了的魔尊雙眼惡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徒弟,卻見他正對着自己直搖頭。
魔尊催動意念,望向宮外,那一道隔去了多少神仙的結界此時已被破解,魔尊嘆了口氣,念動了咒語。
未等亞嘶緩過神來,整座魔宮已有如空氣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驚呆了的他頓時想起了極地裡發生過的事情,意念迅速地催動,轉瞬間便已尋到了魔宮內那一羣狐狸的身影。
道道的金光快速地撲向她們,陣陣的哀嚎頓時響徹了這一片天際,已躲回洞中的魔尊驚恐地問道:“小子,這傢伙的法力竟然如此的厲害?”
魔王苦惱地點點頭,破口大罵着極地裡那一羣自以爲是的傢伙。
許久,感應不到魔王方位的亞嘶望着這一地的死狐狸,冷冷地奔回了極地。
宮殿裡的心魚還在沉睡,看着她那張白雪公主一樣的臉龐,亞嘶真怕他像童話中
的公主那樣不肯醒來,淚水滴滴落下,打溼了心魚那一張美麗的臉龐。
殿外的海冥和水兒站起身奔到了亞嘶的身旁,催動着意念,把體內的仙氣注入了心魚的丹田之中。
兩股氣流凝在一起直衝向心魚的全身各處經脈,氣流所到之處,心魚身軀隨之微微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躺在牀上的心魚已悠悠轉醒,睜開了雙眼望着他們。
欣喜的笑聲頓時在殿內響起,亞嘶抱起心魚開心地在屋裡轉動着,靠在一旁歇着的海冥連忙拉着水兒奔到了大殿之中。
跌坐在地上的水兒累得趴在他的懷中無法動彈,“冥,這種療傷方式真傷元氣。”
海冥微笑地點點頭,靠在冰柱上暖暖地望着殿裡那還在歡笑着的亞嘶,“看着他們這麼開心,我們付出這一點元氣也值得的。”
許久不見水兒迴應,連忙低頭一看,這小妮子已窩在自己的懷中呼呼大睡。
海冥窩心的抱着她進了寢宮,躺在那一張用冰晶做成的大牀上,陣陣的冰涼頓時透入了他的經脈,海冥念動着咒語,屏去了四周的景物,摟着熟睡的水兒沉沉睡去。
洞穴裡,魔尊感應着亞嘶的離去,這才現出了魔宮的景物,奔出院落看着那滿地的狐屍,陣陣哀傷頓時遍佈了他的整個心田,師徒二人跌坐在地上,大聲地咒罵着。
忽然一道陰涼的話語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你們師徒也會有今天。”
二人連忙擡頭,望着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恐懼再次涌出心田,隨着魔尊嘴裡的咒語,整座魔宮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老者詫異地凝目望去,見到的卻只是一片飄渺的空氣,氣急的他口中念動着咒語,頓時在四周捲起了道道的狂風,在他的四周猛烈地颳着。
許久依然沒有感應到魔尊師徒二人的氣息,老者懊惱地退回了綠洲。
再次現出身形的師徒二人惡狠狠地瞪向了那一片沙漠,嘴裡再次念動咒語,瞬間沙漠再次被滾滾黃沙吞沒。
綠洲中的老者冷笑一聲,身形迅速地在沙漠中移動着位置,所到之處,那星星點點的綠草再次重見天日。
看着自己的魔法已被破去,魔尊和魔王鬱悶地停下了口中的咒語,在魔宮處又設起了一道疆界。
回到院落的他們望着這遍地的狐屍,心中很是煩悶,只好念動咒語把他們葬在了地底。
窩回了寢宮的魔王心有不甘地望向了兩極之地。
飛雪漫天的飄蕩着,魔王鬱悶地移動方位,看到的卻依然是白雪茫茫的極地,忽然幾道黑影從影像中閃過。
魔王頓時苦笑,“這些笨蛋還真出來覓食了。”
站在身後窺視的魔尊很是詫異,“出來覓食需要讓別人發現嗎?”
轉身望了望身後的師父,魔王好奇地問道:“師父,你是魔界的長老,竟然不知道他們覓食的時候就代表着他們已成功地把這兩個極地整出了一個魔界的雛形嗎?”
魔尊愣了半晌,擡頭又望向了那幾個隱約可見的魔影。
魔王的嘆息聲還在繼續,魔尊煩悶地催動意念,奔入了南極之地。
看着地底下那空蕩蕩的洞穴,不禁罵道:“這些小子整了這麼幾百年就整出了這個洞穴,竟然還敢出來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