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頓時兩眼放光,拉着海冥迅速地奔向了那一片的高樓之中。手中的掌風迅速掃過,那一棟棟的樓房瞬間倒塌,從牆壁裡露出的屍體瞬間化爲烏有,空氣中頓時迷漫着那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道。
水兒厭惡地捏緊了自己的鼻子,拉着海冥正要竄出了一片地域,卻見那一羣狐狸已如瘋狂了一般衝到了他們的身旁,瞬間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感應着這一陣可惡的瘋狂,海冥的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瞬間把他們和這一羣可惡的狐狸隔成了兩個時空。
詫異地水兒放下緊捏在鼻間的手指,呆呆地望着眼前這已沒有了狐狸蹤影的樓層,嘴裡喃喃地問道:海冥,你是如何做到的?”
一陣自豪從海冥的心底泛起,面露得色的他開心地回道:“這是我在凡界閒來無聊之時閉目靜思得來的報酬,竟然讓我無意之外窺破了這時空越位之間的奧秘。”
水兒頓時一臉的羨慕,對着身邊的環境仔細打量了一番,望着那有些變化了的細節,好奇地衝向了樓層的頂端。
此時的蒼穹繁星點點,好似已是夜幕時分,但他們身處的這個時空卻依然白晝如昔。
水兒嘴裡發出了陣陣輕脆的笑聲,身形隨意地轉動,那舞動起來的曼妙頓時讓海冥腦海一片空白,盯不轉睛地盯了許久。
面前的水兒依然轉動着身軀,聲聲清脆的笑聲在這個時空不斷的飛揚着,時不時從樓層外傳來的迴音更是有如天籟傳來。
許久才緩過神來的海冥一臉的愉悅,迷矇地走到了水兒的面前,呆呆地望着。
看着他現在這一付傻傻的樣子,水兒頓時大笑,伸手拉着他那僵硬着的身軀在這繁星點點的空曠下跳起了歡快的舞動着。
海冥腦海裡的思緒在這一個時刻完全被水兒的面容完全籠罩,整個人昏沉沉地隨着她的轉動而轉動。
許久,水兒疲憊地停下了身形,軟軟地窩在海冥的懷中不再動彈。
海冥伸手緊緊地摟住,耳邊那還時不時傳來的迴音讓他有種恍惚的感覺。
忽然一聲陰沉沉地聲響在二人的耳邊響起:“如此的郞情妾意,確實讓人羨煞,可是這樣的時空移位,會不會讓你等二人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
海冥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一道意念衝向了那聲音的位置,頓時現出魔王的身形。
海冥很是詫異,輕蔑地望着眼前這個小人得志的傢伙,一句譏諷從他的嘴裡發出:“先想想吧,不要老是以爲別人所做的事情會受到什麼報應似的,也不想想這句話應該是別人對你說的。”
懷中的水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望着眼前這個滿身都透着淫穢的垃圾,嘴角一撇,臉龐露出了輕蔑地表情。
氣壞了的魔王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吼叫,體內的法力順着全身毛孔上的毒氣撲向了他們。
面前的白晝頓時被這黑氣掩蓋,瞬間有如夜色。
那遊玩的興致頓時被這帶着腐味的黑氣所飄散,海冥厭恨地伸出右手掃出了一道狂風,傾刻間便把這漫天的黑氣吹散得無影無蹤。
自己的看家本領屢屢被擊破,魔王的臉色一陣鐵青,惡狠狠地瞪着眼前這兩個依然面帶譏諷的傢伙。
望着那還不肯離去的魔王,海冥頓時
對眼前的景物索然無味,掃興地摟過水兒,身形融入了原來的時空。
那一羣狐狸還在那裡瘋狂地叫喊,很是詫異的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一臉疑惑地望向了眼前那圍得密密麻麻狐妖。
二人的神情更加激怒了那一羣已失去了理智的狐狸。
成千上萬只的狐狸迅速地朝着他們撲來,嘴裡發出了自信滿滿的怒喝:“兩個無端的狗男女,竟然破壞我們煉製暗黑族人的樓層,真是自尋死路。”
聽着這耳邊傳來如此整齊的話語,海冥和水兒一臉驚詫地望着這一羣自以爲已是排山倒海氣勢的狐狸。
眼看着他們兩個弱小身形就要被這隻只的妖物壓住,聞着鼻間也陣陣傳來的狐騷味,二人厭惡地發出了道道的掌風。
那有如狂風颳過一般的樓層頓時地動山搖,瞬間已坍塌成了一片廢墟。
二人的身形頓時騰起,飄在半空之中興災樂禍的看着那一羣被壓在廢墟下慘叫的狐狸。
隨着他們移動的魔王看着自己手下的此番慘狀態,嘆了口氣尋思着這廝在仙界裡練就的究竟是何等神功,竟然法力如此的強大?
一座座的樓層在海冥二人手下瞬間坍塌,看着那已是損失慘衆的手下,魔王連忙大聲呼喊:“還請黑暗之神手下留情,我這羣手下太不懂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一定重懲他們。”
飄在半空中的海冥很是詫異,尋思了好一會兒,便帶着水兒飄到了遠方。
那回頭凝望的冷默表情,讓魔王的心裡泛起了陣陣地厭恨,強裝着笑容,直到他們的身形已不見蹤影。
望着地上那已是死傷無數的狐狸,魔王氣得咬緊了牙根,伸手拂過那一片已成廢墟的樓層,把那還未曾死去的狐狸救出。
遠處的二人再次閒逛在一片山林之中,但那快樂的心情卻已被這次的事件破壞殆盡。
無奈的他們只好悶悶地回了地心,那道道的岩漿隨着地火不斷噴射,水兒呆呆地望了許久,才冒出一句話來:“心情煩透了,我們再到那宮殿裡找那隻可愛的魚兒吧。”
也是一臉煩悶的海冥點點頭,拉着她飄向了亞嘶的宮殿。
那一片寂靜的宮殿裡此時四處一片的黑,與之前所見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水兒頓時一臉的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被她那疑惑的表情震到,海冥嘴裡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我們藍光族的美麗可人竟然看不出這是烏金國王設下的幻術嗎?”
水兒很是尷尬,運起天眼望向了那一片的黑色,再次現出金光的宮殿有如一道耀眼的光芒一樣閃過了他們的眼睛。
水兒呵呵一笑,拉着海冥奔進了宮殿,附在宮殿附近的紅兒驚詫地望着眼前這個已和黑暗之神粘在一起的美麗女子。
嫉妒的神情再次出現在她的臉龐,腦海中的意念就有如不受控制一般,陣陣地掌風已掃向了水兒。
一時間沒有警覺的水兒被這高深的法術掃過,體內頓時一陣疼痛,憤怒的她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吼,身形迅速地撲向了掌風發來的方位。
兩個女子瞬間撕打在一起,身後的海冥疼惜地望着那兩道映起的白光,開口說道:“水兒,你退回來,讓我替你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聽着海冥
的這一句話,紅兒更是嫉火中燒,把體內的法力全數運起,宮殿外的空地上頓時風沙滾滾,一時間已不見了那兩道白光。
感應到這場打鬥的亞嘶的心魚相摟着奔出了宮殿,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番光景。
害怕水兒吃虧的海冥身形瞬間融入這一片風沙之中,此時的水兒兩眼冒火,把手中的掌風也舞得風生水起。
海冥的加入,頓時讓這場戰役的勝負瞬間分曉,敗下陣來的紅兒急急逃離了這一片空地。
眼睜睜地看着那打自己的女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水兒氣得直跺腳,嘴裡惡狠狠地罵道:“這神精病是誰,我又不認識她,爲什麼要害我?”
海冥頓時苦笑,腦海中的念頭轉過了幾圈,卻依然沒有找到答案,只好摟着她再次融入了地心。
宮殿門口的亞嘶一臉的詫異,摟着心魚隨着二人離去的方位奔進了地心之中,望着那還在鬱悶着的二人開口問道:“剛纔宮殿外發生了何事,竟然還勞動你們替我清除?”
水兒依然是一臉的煩悶,一旁的海冥只好無奈的回道:“我們剛到那宮殿口就受到了攻擊,但卻又被那傢伙逃脫了。”
亞嘶頓時一臉的疑惑,但一時間也理不清頭緒,嘆了口氣,兩眼望向了地心處的那一片岩漿。
一隻正在挪動的白蛇映入了他的眼簾,亞嘶很是詫異,蹲下身望向了這隻似曾相識的傢伙,手中的光線隨着纏繞。
那正在纏繞着的白蛇頓時被這一道暖意包圍,體內那閉澀的血脈瞬間流通。
一旁的海冥頓時嚇壞了,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隔開了亞嘶的法術。驚呆了的亞嘶轉過身一臉的疑惑。
海冥嘆了口氣,驚恐地望向了那正在地上挪動着白蛇,嘴裡喃喃地說道:“但願這一會兒的功夫,並沒有在你的身體裡起任何的付作用。”
一旁的水兒很是驚詫,扯了扯海冥的袖子好奇地問道:“這隻白蛇出了何事,你竟然如此的寶貝?”
海冥搖搖頭,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苦笑,摟過水兒,喃喃地說道:“這隻白蛇生病了,我正在爲他療傷。”
水兒似懂非懂,但看着他那有些悲傷的樣子便不再問話,悶悶地坐在了一旁。
本想辦件好事的亞嘶很是尷尬,悻悻地摟着心魚站到了一旁。
隨着氣氛的漸漸凝重,心魚打破了這個僵局,走到了水兒的面前,低聲說道:“美女,我們一起到地面上看看風景吧。”
水兒的腦海裡頓時出現了那一堆狐狸醜陋的臉龐,瞬間沒了興致,搖搖頭。
看着她那鬱悶的臉龐,心魚嘆了口氣,伸手拉住了水兒的手,喃喃地說道:“這地面上有很多美麗的風景,我帶你去採些花兒,好嗎?”
本想拒絕的水兒望着她那一臉的哀求,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站了起來,隨着她飄出了地底。
深恐兩個女人吃虧的亞嘶和海冥連忙緊緊地跟在了她們的身後。
隨着心魚的奔跑,四人來到了一處開滿鮮花的草叢中,望着那從草叢裡冒出的點點繁星,那七彩繽紛的花兒讓水兒和心魚很是心動。
幾聲歡快的笑聲從她們的嘴裡傳來,未等身後的亞嘶和海冥叫喚便已見她們奔進了草叢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