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冥嘆了口氣,苦笑道:“雖然已經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但對於一個我們這些人來說,幾萬年的時間雖然不短,但卻也是不算長,前任魔主並沒有被現任魔主滅去,這樣的事情雖然很讓人震驚,但卻也不是不可能。”
點點頭,亞嘶的臉上依然掛滿了疑惑,“但這傢伙的話或多或少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奇怪,這種事情,他本應該到魔界裡的那一道結界內向前任魔主的兒子邀功,卻又爲何跑到我們這時來?”
海冥連連搖頭,“這我也說不清,和他的那一次接觸,只能說明這傢伙的思維似乎有些奇怪。”
回過頭,看了魔物一眼,亞嘶的視線再次飄出暗黑結界,看着結界外還在吼叫着的魔物們,心裡突然間有些煩悶。
起身站在宮殿的大門處,眺望着這一羣法力已經讓他們無法感應的傢伙,亞嘶鬱悶的說道:“他們也許是魔主上哪搬來的救兵。”
坐在殿中,海冥此時的注意力已被窩在地上睡覺的這兩個傢伙所吸引,並沒有聽到亞嘶所說的話。
半晌,耳朵裡並沒有傳來海冥的迴應,亞嘶疑惑的轉過身,卻見他的視線依然在魔物的身上打轉。
驚訝的走回大殿,剛一坐下,結界外的魔物再次發出了聲聲的怒吼。
不再去理會,亞嘶催動意念,屏去了這聲聲的怒吼,拿起桌上的美酒,品了一口。
魔盅的身形就在這一個時刻出現,看着他望向魔物的視線,亞嘶詫異的問道:“這傢伙你認識嗎?”
魔盅搖搖頭,手指向了躺在他身旁的魔浩,“這個傢伙我就認識,他本是魔乾手下的一員猛將。”
話剛一停下,魔盅的嘴已張成了一個圓形,腦海裡魔乾的樣貌和眼前的這個傢伙一對比,竟然有着些許的相似。
坐在殿中的亞嘶和海冥此時的意念在他的腦海一掃而過,頓時也有些驚訝,各自尋思着,這傢伙怎麼可能是魔界六十四將的爲首一人呢?
此時的魔盅已陷入了回憶,一幕幕的往事,隨着對於魔乾的記憶一起浮現。
頓時,魔盅的嘴裡發出了幾聲苦笑,“這傢伙要真是我們的老大,在這裡便又有伴了。”
驚訝於他的話語,亞嘶疑惑的問道:“魔界六十四將的法力竟然能夠達到虛空的狀態,你是不是搞錯了,魔盅?”
苦笑的直搖頭,再次把視線移動魔乾的臉上,仔細的端詳着。
確定無疑了的魔盅這才張口說道:“他確實是我們的老大,三千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他和魔界裡的一羣魔物一起失去了蹤影,從此我們便再也沒能見到過他。”
想起了他擡頭望向天空的樣子,亞嘶的心裡突然間有了一絲的疑慮,“快告訴我們,當年的派他們去執行的是什麼任務,爲什麼會失蹤魔物?”
嘆了口氣,魔盅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我也不清楚,只是當看上藍族仙境去的魔物每個也都知道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任務很艱難,失蹤後,並沒有人感覺到奇怪,並想去深究。”
亞嘶低下頭,疑惑的凝視着眼前這個在魔盅口中本應該是消失了的魔物。
雖然已是入了虛空的狀態,但魔乾卻似乎對於他們的談話沒有反應,依舊靠在冰柱上睡得十分的香甜。
看在眼裡,亞嘶的心裡不知怎的,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起身走到大門外,視線隨之眺望着整片極地,入眼的雪花依然還在飄飛,而結界外的魔物還在怒吼。
皺起了眉頭,亞嘶把意念直接注入了海冥的腦海,“這些魔物也太囂張了。”
嘆了口氣,海冥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心裡卻在不斷的盤算着要用什麼方式來對付他們會比較有勝算。
思索了半天,還是找不出辦法,只好鬱悶的坐在位置上,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美酒。
一覺醒來,聽着耳邊傳來的怒吼,心魚嚇了一跳,起身奔出房間,站在大門口的亞嘶轉過身,欣喜的說道:“魚兒,你醒了?”
點點頭,視線卻朝着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一羣魔物的身影就這麼進入了她的眼簾。
聽着一聲聲的吼叫,看着一張張猙獰的臉龐,心魚有些恐懼,“亞嘶,這些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想要進結界捉我們,”亞嘶的臉上雖然還帶着笑意,但當視線再次接觸到他們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厭煩。
驚恐的窩到他的懷裡,心魚擔心的問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讓他們在結界外一直這樣吵下去?”
嘆了口氣,亞嘶催動意念,感應着這些傢伙的意念,但卻以一無所獲告終。
悻悻的收回意念,低頭凝視着懷中的心魚,“這些傢伙並不是魔界裡的魔物,而是魔主不知上哪請來的貨色,法術比較高強,我和海冥不敢冒然行動。”
驚恐的直點頭,心魚不再開口,只是讓自己的視線一直在這些魔物的身上掃動。
不想讓心魚擔心,亞嘶摟着她坐到位置上,伸出手拿了一顆仙果遞到了她的嘴邊,憐愛的看着她細細的品嚐着。
看在眼裡,海冥發出了一聲輕嘆,“今天的天氣真好,陽光明媚,你們倆不出去轉轉嗎?”
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亞嘶鬱悶的問道:“有着結界外的吼叫聲,在雪地裡嬉鬧着的心會暢快嗎?”
懊惱的道歉,懊惱的起身,海冥的意念瞬間飄飛,不等二人有所反應,身形已離開了宮殿,在雪地上幽幽的飄飛着。
就在眼前的獵物,卻因一道結界而無法圍捕,魔物們更是氣惱着的情緒,讓他們發出了更瘋狂的吼叫。
本想衝出結界,但想着他們丹田裡涌動着的強烈魔氣,海冥的心有些膽怯,此刻的他竟然退縮了。
停下身形,讓自己在結界內的雪地上前行着,聽着耳邊傳來的怒吼,海冥輕有些鬱悶,視線再次掠向他們,一張張清晰的臉龐在自己的眼中出現。
仔細的觀察着他們的長相,心裡的感覺竟然是有了一絲的迷惑,這些傢伙這般雷同的樣子就是怎麼給造出來的呢?
思索了許久,耳邊的怒吼聲已越來越猛烈,海冥的思緒不再聚焦在他們的長相上,身形快速的飄出結界。
一羣妖魔頓時對他發起了圍攻,排山倒海的魔氣朝着他瘋狂的撲來,身形急速移開的海冥還是讓強烈的氣流掃到,些許的疼痛讓他快速的飄回了結界。
漫天的魔氣在結界的界限外飛快的涌動,暗黑結界內的空氣卻和往常一樣,片片的雪花依然在半空中飄蕩,寧靜的氛圍讓海
冥有了心曠神怡的感覺。
見着他們發動的攻擊無法透過暗黑結界,魔物們一個個詫異的收回了意念,望向了暗黑結界內平靜的空間。
驚訝於兩邊的差異,海冥的嘴裡念動咒語,暗黑術瞬間包圍了結界外的妖魔。
從不曾經歷過的妖魔們一個個驚恐的看着突然間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嘴裡發出了幾聲驚恐的嚎叫。
海冥的意念迅速加強,轉眼間,暗黑術裡的妖魔似乎已不再作聲,但海冥卻不敢撤回暗黑術,生怕會因此讓他們逃脫。
宮殿裡的兩個魔物此時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站在宮殿的大門處直勾勾的看着結界外突然間黑了的空間,眼中流露出來的是深深的恐懼。
亞嘶一臉的疑惑,心想,這些傢伙見到這樣的情況,竟然不是開心,難道他們和這些傢伙之間,並不存在着抓捕和被抓捕的關係?
似乎察覺了亞嘶的疑慮,魔乾苦笑,“還請烏金國王不要誤會我們,當年的我和這一批魔物一起被派上藍族仙境執行任務,原本只是想從藍極仙翁的手中偷些藍族的仙術,但卻被發現,在驚惶失措中,我們逃離了藍族仙境,在一片沼澤地上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相依爲命的感覺在當時早就形成,對於他們,或者是他們對於我,都有着一種深厚的兄弟情誼。只是現在的我們迫於無奈,已成了彼此的敵人。”
嘆了口氣,亞嘶不再作聲,但內心的疑慮卻沒有因此消除。
結界外的暗黑術此時已呈現了烏黑的狀態,想着在暗黑術內的妖魔,魔乾打了個寒顫,不忍再看的他帶着魔浩進了大殿。
已坐到一旁的魔盅起身向他行了個禮,卻被魔乾無視。
尷尬的看着他身旁的魔浩,卻見這個傢伙壓根兒已是一臉的陌生,驚訝的開口問道:“魔浩,你是不是失憶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凝視了他一眼,魔浩卻還是想不起他到底是誰,只好低下頭,糾結的問道:“對不起,魔界裡的魔物,我也認識得八九不離十,但卻從不曾見過你。”
驚訝於他的話語,魔盅頓起疑心,自己在魔界裡呆了這麼多年,哪個魔物會不認識他,更何況眼前這個傢伙因着魔乾的緣故,六十四將裡的魔物哪一個不是有着好處就往他身上送,現在卻對自己說不認識了?
魔乾的一聲長嘆頓時注入了他的腦海,“小子,別和我這個手下較勁,他前段時間,被派到凡界來,不知遭了誰的毒手,別說是記憶了,就是意識有時候都不是很清楚。”
對於他的說辭,魔盅還是裝滿了疑問,雖然不再作聲,但視線卻還是在他的身上掃過。
並沒有感應到他有異樣的魔盅,皺着眉頭,不再與他們交談。
感應着大殿裡迷漫着的氣氛,此時的魔乾似乎十分的疲憊,並沒有想要再多做解釋,身形快速的坐在地上,靠在柱子上再次睡去。
結界外的空間,此時還在海冥的暗黑術中呈現一片漆黑,魔盅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大門外,眺望着這入目的顏色。
結界內的潔白和着結界外的漆黑讓魔盅感覺到了陣陣的驚詫,對於暗黑術的理念,在很多年前,魔盅已從魔界長老們和同伴的嘴裡知曉,但今天親眼看着海冥催動,內心一陣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