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應到了她內心的思緒,也許是魔坎已經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在臉上,魔主的怒喝突然間又傳了過來,“別指望自己能夠把這裡的魔氣據爲已有,我嘗試了幾萬年,都不曾做到,更何況你這個小小的魔女。”
驚恐的擡起頭,看着還在對着自己發火的魔主,魔坎連忙嬌嗔的撲入了他的懷裡,“魔主,我這樣想,也是想幫幫你,也許能夠讓魔坎找到助你一臂之力的方法也說不定啊。”
“是嗎?”一聲冷哼從魔主的嘴裡傳出,雖然並不相信魔坎的話,但撫摸着懷中的可人,魔主的氣已經消了一半。
泊泊的魔氣此時依然還在往外冒,隨之蔓延到了他們的身旁,雖然他們放開彼此,貪婪的想要吸收,但卻都沒能成功。
驚訝於這片魔地的異樣,魔坎氣呼呼的嘟起嘴巴,“魔主,我怎麼沒有辦法把魔氣吸納入丹田呢?”
嘆了口氣,魔主拉着她坐到了一旁,視線雖然還在魔氣裡轉悠,但是內心已充滿了失望。
哀傷的望向魔地的外圍,此時已感應不到亞嘶和海冥的氣息,魔主的視線隨之往外望去,映入眼簾的魔界景物裡,並沒有出現異常。
拉着魔坎回了魔宮,那兩股若隱若現的氣息,卻再次被魔主感應到。
皺着眉頭,魔主的視線不斷的在宮殿裡搜尋着,但卻沒能見到可疑的身影,心裡止不住有些疑惑,尋思着,不會是魔界裡又出了叛將吧?
甩甩頭,魔主把這似乎有些無稽的想法拋去,帶着魔坎窩回了她的院子裡。
躺在牀榻上,魔主的手輕輕的伸入了她的衣裳裡,溫柔的觸摸着魔坎潔白的肌膚,一陣輕嘆,突然間從遠處傳來。
魔主和魔坎同時從牀榻上彈起,驚訝的望向四周,但映入眼簾的除了魔界裡的妖魔們,再無可疑的身影。
鬱悶的躺回牀榻,魔主卻已沒了興致,糾結的靠在牀上,瞪大着雙眼。
魔坎扭動着身軀,膩在了魔主的身上,但卻依然沒能提起他對於自己的熱情,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趴在他的身上,不再動彈。
看在眼裡,魔主的心突然間對她起了一絲的歉意,“魔坎,今天我心情不佳,你別介意。”
搖搖頭,魔坎臉上雖然已掛滿了失望,但卻還是甜甜的說道:“魔主,只要你開心,魔坎的心情你不用顧及的。”
窩心的輕撫着懷中的她,此時的魔主已忘記了這個有着勃勃野心的魔女,正在利用着他的權勢。
感應到了魔主已不再糾結着的心情,魔坎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很是得意的感覺,在她的手心處,魔主就象是她的附屬品。
站在他們的身旁,感應着魔坎內心的得意,亞嘶和海冥頓時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在她的臉上注視着好幾個時辰。
也許是因爲水兒的心性都很是單純,看着眼前這個惡毒成性的魔女,海冥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旁的亞嘶卻已想起了許久不曾再出現了的紅兒,嘆了口氣,尋思着,原本以爲她是這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現在看來,比眼前的這一個還差了一大截。
輕嘆聲隨之從亞嘶的嘴裡發出,感應到了他內心的感傷,海冥一臉的錯愕,心想,這傢伙怎
麼突然間換了一種心情?
苦笑的對視着海冥瞄來的目光,“女人的心要是惡毒起來,比男人還可怕。”
點點頭,不想再繼續觀看這種非禮勿視的情節,海冥的身形剛要離開,魔主的意念已經向他們掃來。
兩人的身軀瞬間移動,轉眼間便已逃離。
牀榻上的魔主惱怒的飄起身形,飛快的在魔界的上空搜尋着他們的蹤跡。
雖然隱約的氣息偶而傳來,但魔主還是無法讓自己的意念尋找到他們的方位,只好帶着糾結的心飄回了魔坎的院子。
飄蕩在魔宮外的亞嘶和海冥驚訝的看着這個法力似乎有所提升了的魔主,四目相望的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傢伙現在竟然能夠感應到我們的隱身了?”
這般默契的思緒讓他們突然間感到了些許的無奈,看着對方眼中藏着的糾結,各自催動意念,又飄回了魔宮。
站在魔坎的院子裡,看着又相摟了的他們,海冥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之飄飛的身形,在魔宮裡隨意的竄動着。
來到原先的大殿裡,看着眼前的空曠,海冥再次輕嘆,隨之催動的意念,快速的感應着這一片區域裡的每一寸。
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號突然間在他的意念裡浮現,海冥驚訝的望向不遠處的那一道牆壁。
身形剛要移去,耳邊傳來了亞嘶的意念,“別過去,這些符號裡藏有禁錮,似乎是魔宮裡原有的禁地。”
驚訝的擡起頭,海冥一臉的詫異,雖然不曾見過這些符號,但在藍族仙境裡,各種各樣的符術和符號已經是不計其數,對於他們來說,見着結界就有一種想要去破解的意念。
今天竟然在這一堵牆壁裡雖然並沒能讓他感應到危險,但卻也起了破解之心。
不再顧及亞嘶所說的話,海冥已催起了意念配合着嘴裡念出的咒語,飛快的把身形移向牆壁。
一聲悶哼頓時從他的嘴裡發出,海冥的身形快速的飄向一旁,這才解去了這道結界在自己身上掃出的能量。
看着玄冥凝重的樣子,亞嘶頓時苦笑,從小到大,在父親的薰陶下,見過的符咒已是不計其數,當年父親和着前任魔主的交情,也讓他有稍稍的接觸過魔界裡的符咒。
感應到這高深的符咒,心裡已有了些許的恐懼。
而玄冥現在臉上掛着的凝重,更是讓他感到十分的害怕,這麼多年來,魔界和藍族仙界的紛爭,雖然一直都是以魔界的失敗而告終,但魔界裡被神內設下的禁錮至今都不曾讓他們在魔界裡發現,今天卻反而見到了魔界裡最高深的禁錮符號。
扯過玄冥就要往外飄去,但卻被玄冥的意念止住,“我們再試試吧,雖然不一定能夠破解了這道設在牆壁上的禁錮,但是我們至少應該看看這裡頭,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符術。”
嘆了口氣,亞嘶的腦海裡再次浮現了父親和前任魔主之間的一次較量,雖然兩人打成了平手,但當時這個傢伙所催發的能量卻讓父親修養了好幾個月。
海冥的意念再次催動,又念起的咒語似乎蘊藏了些奇怪的能量,隱在牆壁上的符號頓時顯露出來,但卻還是無法解開。
看着一牆的符號,海冥咒
起了眉頭。
正要再次嘗試,魔主的身影已經快速的撲來,當殿裡的亞嘶和海冥飛速的離去時,牆壁上的符號依然不曾隱去。
驚恐的看着眼前這一道道顯露出來的禁錮,魔主的嘴裡發出了陣陣的咒罵。
意念在宮殿裡不斷的感應着,雖然沒能發現海冥和亞嘶的蹤影,魔主卻還是不敢打開牆壁裡的結界,生怕會讓闖來之人有機可乘,趁機救走了被自己禁錮了好幾萬年的前任魔主。
念動咒語,隱去牆壁上的符號,魔主的身形隨之飄起,轉眼間已又踏遍了整片魔界。
但此時的他卻再也找不到感應到的那兩個隱去身形的傢伙,無奈的回了魔坎的房間,看着已又撲到懷裡的魔坎,魔主的臉上突然間掛起了一絲的哀傷,“魔坎,要是有一天,本主上突然間出了事,你會不會還象現在這樣窩在我的懷裡?”
嬌嗔的擡起頭,魔坎橫了他一眼,“魔主,你怎麼會對我說這種讓人摸不着邊際的話,要知道魔坎生是魔主的人,死也是魔主的鬼,無論魔主怎麼對待,我都不會離魔主而去的,更何況,以魔主的法力,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窩心的伸出手,輕撫着懷中的魔坎,魔主此時已又再一次陷入了她的溫柔鄉里。
春色的再次盪漾讓這間房間裡迷漫着濃濃的愛慾,感應着房間裡的這股濃烈愛意,亞嘶和海冥輕嘆,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裡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這樣的場景。”
兩人的再一次達到心有靈犀的境界,讓他們齊齊大笑,隨之飄飛着的身形,漫無目的的在魔界裡閒逛着。
飄着飄着,他們來到了那一道藏着另一片天地的結界處,看着眼前僅僅在魔氣的環繞,並沒有居住之地,亞嘶一陣感嘆,“藍族的仙術真是奇妙。”
欣然同意亞嘶的論調,海冥的心緒又已在魔宮牆壁上的結界處尋找着破解的方法。
意念在這片魔地中飄飛,卻還是沒能像上次一樣發現入口,亞嘶悻悻的收回意念,把視線移向海冥。
此時的他卻似乎已經入定,驚訝的隨着他的意念轉動,亞嘶的思緒頓時又被海冥帶到了畫滿了符號的牆壁上。
皺着眉頭,強迫自己在符號中尋找着魔界裡的高深魔符。
研究了大半天,亞嘶還是無法從這一道道的符號中看出他們到底是要把什麼東西封印住,糾結的收回意念,望向海冥,“這些並不是藍族的符術,而是魔界最高深的魔符,這道牆壁此時已被魔主封印,想要開封,必須經由魔主本人的咒語,或者是更高深的破解法才能解去。”
海冥的腦海裡此時突然間浮現了在玄宇家中作客着的玄火和玄雪,連忙收回意念,“既然我們破解不了,就回凡界去吧。”
點點頭,亞嘶讓自己擙形隨之飄飛,轉眼間已進了洞穴。
看着身旁不斷繚繞着的白雲,亞嘶輕嘆,“要是能夠找到那兩個破去你設下結界之人,想來,魔宮裡的這道封印應該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海冥的心裡雖然有着同樣的感覺,但想起了自己在看着這些魔咒的時候,伴隨的竟然還有着些許的眩暈,心裡就忍不住有種想要放棄的心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