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很不情願的停止了還在繼續着的彈跳,疲憊不堪的窩在山林裡,喘着粗氣。
視線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身上的傷看起來有着觸目驚心的感覺。
驚恐於魔羣的狀態,魔屯一臉的驚恐,心想,這樣的猛攻帶來的不是魔羣的攻入魔宮,而是已經都受傷了的魔羣。
意念隨之注入了同伴們的腦海裡,“再這樣繼續猛攻,得到的想來也只是更加可怕的傷害,而我們卻壓根兒攻不破籠罩着宮殿的結界。”
同伴們一個個無奈的直搖頭,退縮的聲音一道道的傳入他的耳朵。
視線再次移向已是遍體鱗傷了的魔物們,魔屯長嘆,“看來也有這樣了。”
隨之催動的意念讓山林裡黑壓壓的魔物們一個個驚訝的朝着他們望來,嘴裡似乎有着心有靈犀般的感應,齊聲高呼,“請讓我們繼續攻擊。一天不行,就攻打兩天,再不行,就繼續攻攻到行爲止。”
驚訝於這些蠢貨的論調,魔屯大怒,“你們這樣的無謂的攻打,又能帶來些什麼,只不過是讓你們更加承受不住別人的進攻。”
魔羣還在高呼,聲聲的叫喊讓魔將們一個個直搖頭。
當月亮已爬上樹稍的時候,魔羣還在不斷的呼喊聲裡,尋找着一種團結的快樂。
看在眼裡,亞嘶冷笑,催動意念,正要掃去,卻被身旁的海冥制止,“亞嘶兄,別理他們,讓他們在這裡瘋狂吧,反正,我們樂得清閒,這次想來不用我們動手了,自有人會收拾這羣魔。”
疑惑的望着他,正要詢問,山林裡已傳來了魔屯的怒吼聲,“先看看你們自己吧,都傷成什麼樣子了,卻還要在這發瘋,要是你們這麼想繼續呆在這裡做無謂的犧牲,那我們先走了。”
不等魔羣抗議,一個個魔將已快速的催動意念,把身形飄向遠處的南極。
驚恐於魔將們的撤退,魔羣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再也顧不上已喊着的口號,轉身想要逃離這一片山林。
生怕會被他們逃去,亞嘶的身形瞬間降下。
飄在半空中的海冥嘆了口氣,暗罵着亞嘶的沉不住氣,又要浪費自己的精力。
隨着道道金光的閃爍,聲聲的慘叫響徹了天際。
已飄到南極上空的魔將們驚恐的回過頭,看着滿山遍野的金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卻無人敢回頭,卻加入這場壓根兒就沒有勝算的戰鬥。
一個個驚恐的逃進了洞穴,轉眼間,南極裡再次恢復了原有的寂靜,白色的雪花隨處飄飛。
在洞穴裡一陣飄蕩,眼看着離魔界的入口越來越近,魔需的心裡一陣悲哀,腦海裡不斷的浮現着他們被喚出來時的場景。
記憶裡魔坎的話語讓他打了一個寒顫,對着還在繼續飄去的魔將們大聲地喊道:“兄弟們,我想,我們現在這個時刻,還是別回魔界了,先在凡界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身。”
驚訝於這個傢伙的瘋狂論調,魔將們一個個對着他發出了聲聲的訓斥。
聽着這一句又一句瘋子的話語,魔需氣得臉色發青,怒氣衝衝的往凡界的方向飄去。
疑惑的看着他的離去,魔泰輕嘆,這傢伙今天是怎麼啦,發這麼大的脾氣?
身邊的魔豫卻似乎有着和魔需
一樣的思緒,默默地停下身形,看着已遠去了的魔需,“我們還是隨着他到凡界去躲躲吧,要不到了魔界,魔坎這個妖魔,又不知要找些什麼法子整我們。”
想起了這可怕的魔女,魔泰驚恐的直點頭,“你說得對,我這就叫住魔需,一起找個地方先藏身再說。”
隨着意念的催動,已遠去了的魔需停下身形,詫異的回過頭。
魔豫和魔泰的身形迅速往他站立的方位飄去。
剛碰上,雖然還是憤怒着,魔需卻已勉強自己擠起了滿臉的笑容,“不是都說我是瘋子嗎,怎麼一離開,就有這麼些魔物跟着來了。”
驚訝的回頭望去,幾個魔物已對他們露出了一張張的笑臉。
細數了一下數目,魔泰輕笑,“看來,魔將裡還是有好些個聰明人,知道魔坎這個魔女的恐怖手段。”
聽着他的話語,魔巽的身形隨之窩到一旁,生怕會引起魔泰等人的注意。
眼尖的魔泰卻望見了她捲縮着的身形,一臉詫異的問道:“魔巽,你在害怕什麼呢,要是他們去告密,那我們就可以乘機脫離了魔界,窩向魔盅的懷抱。”
想起了在北極裡受着神仙保護的魔物們,魔巽臉上頓時帶上了些許的驚喜,不再懼怕着的心讓他把壓抑在心底裡的憤怒一一拋出。
瞬間,眼前的這一片洞穴裡只剩下她的聲音在迴盪。
生怕他們還沒找到地方藏身,便在這洞穴裡因這樣的論調被魔物強壓回魔界,魔隨和魔觀大喊,“別叫罵了,小心隔牆有耳。”
驚恐的閉上嘴,魔巽望向遠處,不見魔將們回過頭,這才放下心來,隨着他們往凡界飄去。
窩在地心處的紅兒此時依然還在樹魔的身吸納着地火的魔氣。
驚喜的看着她體內的能量一天天的增強,樹魔心花怒放,伸手摟過不害繼續努力着的紅兒,“神仙的體質就是不一樣,你現在的程度,想來已經能夠和亞嘶並駕齊驅了。”
想起那一個負心的男人,紅兒的眼眶頓時紅了,盈盈的淚水瞬間滴下。
嘆了口氣,樹魔臉上掛滿了哀傷,“他在你心目中的份量竟然還是這般的重要。”
擡頭,看着眼前的樹魔,紅兒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嬌笑的撲入了他的懷中,“傻瓜,這傢伙只不過是把我傷得遍體鱗傷,而你纔是我真正的依靠,從現在起,我們兩個人都不要再提起亞嘶的名字,以免讓他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恩愛。”
窩心的直點頭,樹魔抱起紅兒往迷幻陣飄去。
一地的珍寶此時已像是垃圾般的堆在角落裡,樹魔和紅兒瘋狂的進入了彼此的歡愉中。
一陣奇怪的聲響,卻在此時傳來,驚訝的停下身形,兩個人的視線隨之望去。
一隻瘦小的魔物突然間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身上不着衣物讓紅兒頓時發怒,一道掌風飛快的掃去。
只聽得一聲悶哼傳來,這個魔物已飛快的逃出了迷幻陣。
穿起衣裳,紅兒的身形迅速的撲到他遠去的方位,意念再一次催動,魔物瞬間發出了一聲慘叫。
“快說,你是怎麼滾進迷幻陣的?”紅兒的怒火一聲聲的在極地裡響起。
魔物驚恐的望向遠處,一大羣的幫手感應到了他的
處境,快速的朝着雪地奔來。
望着這聲勢浩大的場面,隨在紅兒身旁的樹魔疑惑的問道:“在魔界裡,算是第幾級的呢?”
一陣驚喜讓魔物扯高氣揚的挺着身軀,“是魔坎的親信,你們要是知道好歹,就自行了斷吧,省得呆會打起來,你們才兩個人,而這邊卻是人潮洶涌,結果會是怎麼樣子,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這樣的理論,讓樹魔和紅兒一陣恥笑,心想,這傢伙是不是頭腦有些錯亂了,竟然這般的編排着。
“魔坎的勢力有你說的這般強大嗎?”紅兒嗤之以鼻,想着自己原本可是烏金國的王后,現在還不是窩在地心裡強自修煉着。
樹魔嘆了口氣,附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道:“這個女人,是魔主最寵愛的魔女,魔姬和她爭寵,到現在已被折騰得不知去向,魔界裡的元老一個個見了她的親信就躲,生怕一不小心,便會讓這些傢伙使壞招來整人。”
“這般的蠻橫,也太可怕了,你們的魔主難道不管嗎?”紅兒臉上掛滿了詫異。
魔羣已撲到了他們的跟前,瞬間便把他們團團圍住,一聲聲的呼喝頓時響徹了整座極地。
被他們的這種陣式雷到,紅兒的意念瞬間發出,狂暴的魔氣合着體內原本的仙氣掃向了這擁擠着的魔羣。
不等樹魔反應過來,羣魔已倒地不起,伸手探去,發號施令着的羣魔之首,已經成了魔屍,身旁的羣魔也已不見爬起。
一腳把魔屍踢向遠處,紅兒拉着樹魔回了迷幻陣。
雪地上傳來的響起,讓站在暗黑結界裡的魔盅,一陣凝望。
看着地上的魔屍,魔盅不敢躍出結界看個究竟,生怕會是哪個魔物整出來的詭計,收回視線,不再關注。
突然,一個奇怪的身影從身旁的雪地裡鑽出,看着他似魔非魔,似人非人的樣子,魔盅一臉的詫異,但能夠出現在結界裡的生靈,想來一定會有過人之處。
強壓住已涌起了的恐懼,魔盅的身形迅速的飄去,當他撲到身影跟前時,身影似乎被嚇壞了,直往雪地裡鑽。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間傳來,魔盅驚詫的扯住了他,“你是誰,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怎麼看都覺得很是熟悉。”
不敢開口,生怕一不小心便會因自己的聲音暴露了身份的魔師,驚恐的直搖頭。
又詢問了好長的時間,卻依然不見他開口說話,意念感應到了他神智裡的驚恐,心頓時軟下,不再顧及內心的疑惑,把他帶回了大殿。
看着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魔不像魔的傢伙,玄海一臉的詫異,“魔盅,你上哪撿來的?看着雖然可憐,但誰又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的貨色,你不怕他會是魔界裡使陰招放到雪地裡的嗎?”
魔盅連連搖頭,“玄海,他是我在結界裡撿到的,並不是在結界外的雪地裡撿到的。”
驚訝的看着魔師,玄海皺起了眉頭,“這傢伙好象不是魔,但又不是人,到底從哪來的呢,爲什麼能夠穿過海冥設下的暗黑結界?”
不見魔盅回話,玄海把視線移向魔師,卻見他指着自己的舌頭一陣吱吱唔唔。
催動意念,感應着他的狀態,並沒有發現喉間和舌尖有何異樣,頓時一臉的疑惑,“你會寫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