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點頭,一羣魔物連忙起身,隨在了他的身後。
聽着左一聲恩人,右一聲恩人的喊叫,魔歸很不習慣,“叫我的名字吧,這樣聽起來會舒服一點的。”
一羣魔物連忙改口,頓時左一句魔歸大人,右一句魔歸大人的叫個不停。
嘆了口氣,魔歸苦笑道:“能不能也請你們不要在我們的名字後頭加了個大人的稱謂,只叫魔歸聽起來會親切些。”
驚訝於魔歸的話語,一羣魔物面面相覷,各自尋思着,這樣一來,豈不是不能顯示出他們對魔歸的尊敬。
想了又想,一羣魔物又跪在了他的跟前,“那就讓我們都稱你爲我們的主人吧,畢竟,我們的命是你救的,今後的我們就都是你的手下了,直接稱呼你的姓氏太不禮貌了。”
驚恐的直搖頭,但魔歸拗不過他們,只好隨他們的意願稱呼自己。
站在雪地上,魔歸的視線隨之掃向整片極地,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一片的雪白。
皺着眉頭,望向洞穴,並沒有隱去身形的魔物出現,魔歸的腦海裡再次浮現了魔謙和魔坤的身影。
收回視線,望向眼前的這一羣手下,“魔主派了多少魔物到這風界來?”
魔星略一思索,竟然已有半數以上的魔物駐紮在凡界,內心頓時感到了陣陣的驚恐,說話的語氣瞬間已顯得有些恐慌。
魔歸嘆了口氣,伸出手輕拍着他的肩膀,“不用害怕,有我在,不會再讓他們傷害到你們的。”
欣喜的直點頭,魔羣裡傳來了陣陣感激的話語。
一時間,無法適應的魔歸起身飄向魔王所居住的宮殿。
可當他們還未跨出極地,一大羣的魔物已從洞穴裡奔出,隨着傳出的吶喊聲,讓一羣魔物頓時嚇得不輕,一個個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了他們一眼,魔歸心裡暗道,這些傢伙不會是被魔主整怕了,一看到兵將前來,便已是自動靜止,習慣地等待着他們前好,好束手就擒吧?
一眨眼,魔歸的思緒剛轉過,魔物們已把他們團團圍住,聲聲的吶喊瞬間響徹了整座南極。
窩在山林裡的清泉似乎感應到了南極裡傳來的吶喊,心裡有些驚詫,起身飄到山林的半空中,觀望着南極裡的動靜。
在焦急中等待了許久的鯉魚精,剛要慶幸她的平安歸來,卻又看她騰起身形,生怕會再把她跟丟,連忙隨之騰起,窩到了她的身旁。
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清泉的視線便再次回到南極處觀望着眼前的魔物大爭鬥。
催動意念,好奇的隨着她的視線望去,一大幫的魔物此時已把一小羣的魔物緊緊的圍住,眼看着他們就要打了起來,鯉魚精樂不可吱,“清泉仙子,這些魔物要窩裡反了。”
點點頭,清泉帶着些許的擔憂望向了正被包圍着的魔歸,“這些傢伙也不知道爲何,竟然自己打起自己了。”
噹一聲驚雷般的聲音響起時,把魔歸團團包圍住的魔物已一個個倒在地上,瞪大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他們。
站在魔歸的身旁,魔象等人頓時開心的大聲歡呼。
山林裡,已是目瞪口呆的清泉和鯉魚精,此時已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讓自己的身形定在半空中。
隨着魔歸開心的叫聲傳入耳
朵,回過神來的清泉嘆了口氣,拉着鯉魚精回到泉水裡。
躺在水中,鯉魚精的雙眼卻依然瞪得老大,思緒一直在剛纔南極裡的場景中穿梭着。
身旁的清泉感應到了她內心的震撼,頓時輕嘆,“這個傢伙便是穿梭過這片山林之人。”
驚訝的躍起身子,鯉魚精隨之飄向半空,隨着意念的催動,南極裡,映入眼簾的已不再是這些魔物的身影,而是觸目可見的白雪。
鬱悶的降下身形,再次窩進泉水。
從她眼中看到的失望讓清泉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惆悵,從不曾有過的感覺讓她嚇了一跳,心想,自己怎麼突然間掛念起這個討厭的魔物了。
甩甩頭,清泉懊惱的把自己這奇怪的情緒強制拋開。
極地裡,還在期盼着魔主能夠派上些魔物前來的亞嘶,此時的心裡已經徹底的絕望,對於還在禁錮裡掙扎着的魔物,亞嘶決定不再手軟。
意念隨之飄飛,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頓時灑向了這一片結界。
劇烈的疼痛隨之傳遍了魔物們的身軀,一聲聲的慘叫頓時在北極裡響徹着。
窩在宮殿裡的一羣魔物露出了一張張驚恐的臉龐,望向被金光籠罩着的曾經的同伴,站在殿中,魔盅很想開口爲他們求情,但卻因害怕會讓自己在這片才能夠保護自己的暗黑結界裡不至於讓他們對自己另眼相看,便強忍住內心的念頭,哀傷的望着還在閃着金光的區域。
才幾秒鐘的功夫,在金光裡慘叫着的魔物體力已經不支,一個個倒在雪地上,嘴裡雖然還在慘叫,但聲音已明顯小了許多。
站在一個雪堆旁,魔保驚恐萬分的望向宮殿,看着也已是金光閃閃的亞嘶,頓時嚇得逃進雪堆裡和着一隻白狐窩在裡頭,不敢探出頭來。
看着眼前這個被亞嘶從禁錮中放出來的魔物,白狐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縮小一點吧,整個雪堆都被你佔滿了。”
驚恐的看了白狐一眼,魔保的嘴裡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只學過隱身術,並沒有學過縮骨功。”
被擠在外圍了的白狐頓時張狂,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飛快的奔出雪堆,衝向遠處已停下身形,正在觀望着的同伴身旁。
本想找個生靈來安撫自己恐懼的心情,卻因白狐的自行離去而無法排解,只好奔出雪堆,獨自坐在雪地上凝望着。
坐在大殿裡的亞嘶耳邊已不再傳來魔物的慘叫聲,收起意念,想身飄向結界處。
此時的結界裡已是一地的死屍,看着似乎有些悽慘,意念瞬間催動,眼前的屍體連同結界一起消失在空氣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看在眼裡,玄海輕嘆,“烏金國的烏金術還真是乾淨利落。”
輕笑地飄回殿中,正要開口,一羣魔物已驚恐的逃向角落裡的冰牆旁,露出的表情讓亞嘶有些疑惑,“這些傢伙今天怎麼了?”
撇撇嘴,玄海帶着鄙夷的態度,冷笑道:“大概是被你剛纔的烏金術嚇到了吧。”
驚訝於玄海的說詞,亞嘶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好奇的問道:“你們跟着魔主這麼多年,從沒有經歷過類似於這種場景的經歷嗎?”
生怕,同伴的行爲會引起亞嘶的不悅,魔盅急急說道:“他們這些傢伙入道晚,什麼事情都喜歡大驚小怪。亞嘶
兄請別見怪。”
雖然覺得魔盅的解釋有些牽強附會,但亞嘶也懶得和他們計較,轉身回了房間。
還窩在牀上呼呼大睡的心魚在亞嘶的輕撫下醒了過來,看着他臉上帶着的些許惆悵,心魚乖巧的伸出手,輕撫着他菱角分明的五官,“怎麼這般的不開心呢?”
搖搖頭,輕輕的握住她柔潤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磨蹭着。
帶着些許酥癢的感覺讓心魚嘴裡發出了輕脆的笑聲,身體軟軟地靠在了他的懷中。
一陣大嗓門瞬間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亞嘶兄好雅興。”
兩個人的躲開迅速分開,擡起頭,驚訝的望着正把頭探到他們中間的玄海。
哈哈大笑的聲音再次響起,玄海笑得前仰後倒,一隻手直指着他們,“瞧把你們嚇的,我只是好奇過來看看你們。”
無奈奈何的搖搖頭,亞嘶摟着心魚飄出了宮殿。
看着他們在雪花裡飄蕩着的身影,玄海再次大笑。
從不曾想過玄海這個傢伙會有這般調皮的模樣,還在廳裡驚恐着的魔盅忍不住笑了起來,起身站在宮殿的大門處,羨慕的望向雪地。
站在魔盅的身旁,玄海長嘆,“這兩個傢伙真是恩愛。”
點點頭,雙眼的視線依舊注視着雪地上的亞嘶和心魚。
魔界裡,聽不見了宮殿內魔歸的聲響,魔主催動意念,瞄向了整座宮殿,已不見了魔歸的身影。
一陣狂喜,心想,這個傢伙竟然耐不住已經自行離去了。
拉着魔坎就要往外跨,想了想,卻又擔心起這也許是魔歸的緩兵之計,腳上的步伐瞬間停住。
意念再次飄飛,當魔界的景色在視線裡一一掃過,依然不見魔歸時,魔主這才放心的拉着魔坎走出了暗室。
回過頭,魔坎的視線在洞穴深處的一條鐵鏈上,看着裡頭似乎有個黑影在不斷的晃動,魔坎悄悄的催動意念。
突然,洞穴的大門瞬間關閉,魔坎飄飛的意念被門上的牆壁堵住,再也見不到洞穴裡的景物。
疑惑的回頭望向魔主,卻見他臉上已掛滿了陰沉。
魔坎連忙低下頭,默默地隨在他的身旁。
突然間沉悶了的氣氛讓魔坎有些心慌,擡起頭,強壓下內心的驚恐,堆起一臉的媚笑,身體妖嬈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主上,你怎麼這樣看着魔坎,這個樣子讓魔坎好怕啊?”
心中的怒火因她的嬌媚再次熄滅,看在眼裡,魔坎一臉的得意,但卻因怕引起魔主的不悅,連忙低下頭,把自己送進了他的懷抱。
溫香暖玉的感覺瞬間讓魔主忘記了內心的不快,摟着她奔向了內殿。
一塊雲雨瞬間已在殿內上演,宮殿裡還在嚇得發抖的魔物,一個個驚恐的感應着殿內的快樂,心裡卻還是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看着眼前的一切,剛從結界裡鑽出的魔謙和魔坤很是詫異,四目相對,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個可怕的魔物何時已離開了魔界?”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語,讓魔謙和魔坤有些嘆顏,各自露出了尷尬的笑臉,望向了對方。
宮殿門口,一羣護衛還在處理着地上的魔屍,看着這一羣死去的同伴,頓時傷心落淚,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着惡毒的魔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