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妻子回了茅屋,玄宇的身形隨之飄出,不等這一大羣的魔物緩過神來,手中的掌風已隨之灑去。
慘叫聲頓時在山巔裡傳出,隨之迴盪而來的迴音更是增添了山巔的恐怖。
遠在南極的魔訟感應着山巔裡的動靜,頓時嚇得毛骨悚然,迅速地收回了意念,不敢再去回望那一片山巔裡的事件。
端坐在雪地上的魔主運起的魔氣傳向了傷痛處,幾個時辰過去了,魔主的傷勢漸漸復原,當他起身站起之時,山巔裡的魔物已經死傷殆盡,不曾留下活口。
魔主的雙眼詫異的凝視着,但卻已感應不到魔物們的聲息,看着一隻只倒在地上的魔物,魔主很是受傷,心想,這傢伙也做得太過份了,竟然把這一羣派去駐雜着的魔物前數殲滅了。
鬱結在心裡的煩悶頓時再度涌起,隨着意念飄起的身形迅速地移動,轉眼間已到了山巔處。
回頭望去,一羣長老不曾跟來,怒吼聲隨之發出。
被驚起的長老們急急地撲了過來,已回了茅屋的玄宇也同時聽到了怒吼,皺着眉頭凝視着山巔。
魔主的身形在山巔處映入了他的眼簾,氣壞了的玄宇惡狠狠地咒罵着,“到底有完沒完,整天騷擾別人的清幽,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的本事比我強了。”
聽着從半空中傳來的聲響,魔主冷笑道:“是嗎,那就把鰈花奉獻出來吧,我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騷擾你。”
哈哈大笑的聲音從山巔裡傳出,雖然魔主依然感應不到聲音的方位,但內心的得意讓他很有自信,這個傢伙會受不了這樣的騷擾,把鰈花奉獻出來。
在鰈花叢裡聞着已是熟悉了的香氣,當感應到魔主內心的自以爲是之時,玄宇禁不住搖頭,心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傢伙,竟然像別人索要過於寶貝的東西。
半晌,不見玄宇的迴應,魔主很是惱怒,“快把鰈花交出來,要不我魔界裡數千萬計的魔物將從此與你爲敵。”聽着這讓人噁心的話語,玄宇很是受不住,拍拍自己的腦袋,哀傷的說道:“這世道,竟然是垃圾嚇唬起神仙了。”
魔主的臉色頓時拉下,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快把鰈花交出來,再不交的話,從此之後,魔界裡的所有魔物都將與你爲敵,只要有你出現的地方,便會受到魔物的干擾和損傷。”
已窩回了茅屋的顏朵聽着魔主這近似白癡的話語,頓時發出了陣陣輕脆的笑聲。
被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所激怒,魔主發出了陣陣地怒吼聲。
茅屋裡的聲音不再傳來,但玄宇的身形卻從山巔裡升起,筆直的站在了魔主的面前,“是嗎,你難道沒有看到你派來的魔物現在都變成了何種樣子嗎?”想起了一地的魔屍,魔主迅速地催動意念,撲天蓋地的魔氣再次掃向了玄宇。
卻不見這個傢伙閃開,徑直站立在原來的位置,露出了一付輕蔑的表情,直視着已催動了意念的他。
想起了上一次的毫髮無傷,魔主心中頓時無底,但心底卻僥倖的想着,也許上一次是這傢伙幸運躲過。
再一次的不見這個傢伙有受到任何的損傷,魔主的心頓時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心中的怒火隨之再次燃起。
隨之又掃來的魔氣緊緊地包圍着玄宇,彷彿是
不把他整死在這一片山巔裡決不罷休。
看在眼裡的玄宇,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手中擺起了一個魔主從未曾見過的姿勢,瞬間便化去了這撲天蓋地的魔氣。
眼看着隨之撲來的仙氣已快要掃到自己的身上,魔主皺着眉頭,念動咒語,瞬間逃出了山巔。
隨之飄來的玄宇卻似不肯讓他逃去,身形直追着他奔逃的方位而來。
魔主皺起了眉頭,瞬間移動身體,傾刻間,便把自己拋進了北極軸心處的洞穴裡。
站在極地的雪地裡,冷冷地看着他鑽進洞穴。
不見身後的追兵前來,魔主鬆了口氣,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罵聲,一聲冷哼不知從何處飄來,聽着那很是熟悉的聲音,魔主嚇得閉上了嘴巴,迅速的逃回了魔界。
不見這傢伙再發出咒罵,玄宇的身形隨之移動,轉眼已到了山巔。
站在極地裡宮殿的人羣感應着這一場可怕的仙魔大戰,一個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瞬間寂靜了的大殿裡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無法忍受這樣的安靜,魔盅急急逃回了房間。
半晌,才見亞嘶開口長嘆,“玄宇的仙術確實好恐怖,竟然能夠把魔主打敗。”
低下頭,看着自己這身才剛剛恢復了的身軀,苦笑道:“真沒想到,藍族裡的仙人竟然能夠達到如此的境界。”
已坐在位置上的海冥輕嘆道:“藍族的符術向來就是仙境裡的寶物,做爲一個藍族的神仙能夠達到此種境界,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輕笑聲頓時從亞嘶的嘴裡傳來,“也是,看來要是有機會的話要你海冥兄研究一下,藍族的符術纔是。”海冥連連點頭,帶着些許的疑惑再次望向了那一片山巔。
已不見了玄宇和顏朵的身影,映入眼簾的是茂密的樹林,想起了魔主口中的鰈花,海冥詫異的望去,但卻只見到了滿山的樹林。
伸出手,從懷中掏出靈符,好奇地凝視着,似乎對他的凝視有所感應的靈符再次露出了可愛的笑臉。
一道身影突然間從宮殿外的雪堆上閃過,亞嘶和海冥詫異的望去,卻只見到了一道淺淺的黑影。
驚訝着的他們,身形隨之飄出了宮殿,瞬間已移動到了那道身影的身旁,看着在雪地上映出的影像,亞嘶和海冥四目相對。
這就象是海市蜃樓的影像讓他們難以置信地望向了四周,卻見不到可疑的身影,二人皺着眉頭,轉身回了宮殿。
看着殿中心魚驚恐的模樣,亞嘶不忍把剛纔所看到的影像說出,只是坐在位置上發起了呆。
桌上的仙果在心魚的挑選之下,遞到了亞嘶的口中,“吃點吧。”亞嘶窩心的咬了下去,一股甘甜頓時流入了他的喉間。低下頭,扯過一顆,放入了她的口中。
香甜的仙果隨之迷漫了心魚的整個舌尖,擡起頭,又餵了亞嘶一口。
大殿裡的人看着他們已是陶醉了的神態,一個個悄悄的離開了大殿,漫步在雪地裡。
聽着耳邊不斷傳來歡笑聲,海冥很是窩心,凝視着眼前這片受着自己保護的區域,內心有着很是滿足的感覺。
懷中的水兒感應到了他的快樂,心情也爲之變得十分的暢快。
擡起頭,望向還在打着雪仗
的生靈,水兒輕笑道:“這些傢伙,玩了這麼多天,竟然還不覺得乏味?”
海冥窩心的笑了起來,兩隻眼睛直瞄着他們,一地的白狐感應到了他們的快樂,一隻只從雪堆裡鑽出,朝着他們奔來。
瞬間已把他們身邊的雪地圍得滿滿的。
水兒驚奇的看着眼前一隻只正簇擁着的白狐,詫異的問道:“冥,他們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間都跑到我們身邊了?”
海冥皺着眉頭,四處望去,卻不見有可疑的身影出現,驚訝的他低頭凝視着腳下的白狐,疑惑的眼神讓一羣白狐嘴裡齊齊發出了幾聲狐叫。
聽着這似乎不是很憂傷的叫聲,海冥的思緒隨之旋轉,但感應到的卻是一片似乎帶着些許心煩的思緒。
這突然間的煩悶,似乎讓這一羣白狐的心裡帶着些許的不安,但卻不知道到底是何緣故。
海冥嘆了口氣,手輕輕一拂,撫去了他們內心的不安。當感覺到異樣從大殿裡飄出的亞嘶奔到跟前的時候,一羣白狐已全數散去。
端坐在雪地上,感應着這片極地的生息,映入腦海的卻只是一地的白雪,再無任何可疑的跡象。
極地的軸心處,此時似乎有個人影在晃動,亞嘶和海冥的身軀隨之飄去,轉眼間,已到了這道黑影的身旁。
又是一道影像的出現,亞嘶和海冥皺着眉頭直勾勾的凝視着。
隨着影像的漸漸消失,亞嘶和海冥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四目相對,呆望了許久。
亞嘶的一聲長嘆讓海冥發出了陣陣的苦笑,“這個傢伙真是厲害,竟然能夠把幻術運用到如此的地步。”
山巔裡的玄宇很是詫異,心想,這兩個呆子難道不知道,要運用這種幻術是何等的簡單。
看着夫君的表情,顏朵禁不住大笑,“亞嘶不懂,情有可原,但海冥學的就是暗黑術,竟然也不懂得運用此種的幻術,真是稀奇。”夫妻二人又觀看了許久,還是不見他們把思緒返回。
玄宇的意念瞬間注入海冥的腦海,“暗黑術裡的幻術想來海冥兄應該會用。”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海冥嚇了一跳,四處望去,一片雪地依然是白皚皚的,絲毫不見生靈的身影出現。
站在山巔裡的玄宇,納悶地直搖頭,心想,這個小子,是不是嚇呆了?
腦海中的聲音再次出現,海冥催動意念,幻出了幾道影像,頓時在亞嘶的眼前現出。驚訝的亞嘶低頭凝視,一道道影像已在雪地上飄移。
看着這和剛纔很是相似的影像,亞嘶頓時苦笑,“會不會是藍族的哪個神仙下這凡界來玩樂?”
海冥想了想,搖搖頭,“不太可能,如果是藍族的神仙應該會和我打聲招呼纔對。”亞嘶點點頭,不再作聲,兩隻眼睛凝視着四周,卻不見有可疑的蹤跡。隨之飄回的他們腦海中還在這道黑影之中盤旋不去。
兩個人沉悶的臉龐,頓時給整個區域的生靈蒙上了一層陰沉的氛圍。
手中的雪球放在雪地上,生靈們齊齊瞪大着雙眼,望向了四周。不忍看着他們恐慌的模樣,亞嘶和海冥轉身回了宮殿。
悶坐在大殿中,一羣人被他們陰鬱着的臉龐嚇壞了,圍在身旁,七嘴八舌的問道:“極地上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可怕的妖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