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身形隨之飄到極地,魔主兩眼朝着暗黑結界望去,整座宮殿此時已被歡聲笑語所包圍。
視線隨之凝望整個凡界,卻又已不見了那漫山遍野的魔物。魔主的視線轉到了魔易的臉上,“那些魔物呢?”
魔易連忙撤去次元,讓魔主感應着他們的存在。
已從漫山遍野變成了稀稀落落,魔主的嘴裡發出了陣陣的怒吼,“這幾個傢伙真是欺人太甚。”
宮殿裡的人羣突然間感應到了這一聲聲地怒吼,齊齊起身飄向極地的軸心處。站在軸心處的魔主還在怒吼,已飄到不遠處的海冥望着這個曾經讓他元神受傷的傢伙,急急喚來了同伴。
正想朝着他們撲來,一羣人卻已退回了結界。
心中的憤怒因爲他們的出現而顯得更加的難以控制,身形隨之飄到結界外,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
窩在暗黑屏障裡的人羣卻不肯出去應戰,魔主只好帶着魔易離開了極地,奔回了魔界。
想着這一羣囂張的傢伙,魔易很是疑惑,心想,這次的他們怎麼和以往不太一樣了?目送着這兩個魔物的離去,亞嘶鬆了口氣,輕笑道:“那個魔物,法力還真是嚇人。”
沒有經歷過這場戰事的另外二人很是詫異,異口同聲地問道:“二們可曾和這個傢伙交過手。”
兩個人同時點頭,“這個傢伙的法力已是深不可測,我們沒有把握打贏他的。”亞嘶和海冥的話讓兩棵樹精同時驚住,各自尋思着,這個傢伙也太可怕了,竟然連他們都沒有把握打贏。
意念隨之催動,但已進了洞穴的兩個魔物,此時也許已飄回了魔界,整片極地裡已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端坐在大殿中,魔主內心的憤怒依然無法消除,堆在了臉上形成了一層可怕的魔氣,跪在地上的魔易看着甚覺害怕,連忙低下頭。
許久,魔主還是未能從憤怒中恢復過來,無法忍受的他起身飄出了大殿,在魔界的上空漫無目的的飄蕩着。
一羣羣的魔物似乎感應到了他體內所散發的怒氣,一個個逃回了宅子。
再次冷清下來的魔界因魔主的脾氣而顯得很是陰沉,跪在大殿中等候着的魔易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心想,自己不會倒黴到這種份上吧?
思緒纔剛剛穩下,卻還是被飄到宮殿裡的魔坎給嚇得六神無主,稍稍定下心的時候,魔易氣憤的望着這個憑主驕縱的魔女,“你可是主上後院裡的女子,無權跑到這大殿中,不知今天越過規矩所爲何事?”
聽着這老傢伙的教訓,魔坎很不是滋味,“老傢伙,主上都氣成這樣了,你還想給他添亂嗎?”
冷笑聲頓時從魔易的嘴裡發出,“要不是你在主上的耳邊一直遊說,主上這次會發出這種逆天而行的號令嗎?”
被他的訓斥聲所雷倒,魔坎惡狠狠地說道:“無論如何,我是主上的人,你應該對我畢恭畢敬的纔對,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想來,你已經活膩了。”
想起了魔盅的逃離,魔易嘴裡再次發出一聲冷笑,“是嗎,魔坎,你也太驕縱了,雖然魔易不才,沒有多少的本事,但要對付你這個魔界的小妖女,還是錯錯有餘。”
感應着魔易體內的魔氣撲來,魔坎嚇得落
荒而逃,回了院落的她雖然還是被嚇得不輕,但是還是忍不住喝罵道:“老傢伙,你給記着,我一定會找機會報仇的。”
魔坎的話在魔易的心裡有如一場大石頭扔入水中,激起了千層的浪花,想起了這些日子在魔界受過的罪,一陣哀傷頓時從心底涌起。
不再等候魔主的歸來,魔易徑直飄出了魔界,回到了凡界。
白皚皚的雪地裡,那一座透明的宮殿就象是極地上的一道美景,魔易的雙眼,透過結界,望向宮殿的人羣。
躺在房間裡呼呼大睡的魔盅讓他的內心有着說不出的哀傷,這個本應該和他們並肩作戰的傢伙如今已在敵人的宮殿裡。
視線再次望向那四個讓他們又驚又怕的傢伙,卻見他們已又窩在殿中發出了一陣陣地歡笑。
哀傷的情緒讓他再也無法呆在極地裡,身形迅速飄飛,轉眼間便已到了魔宮。大殿中的魔物們已不再破口大罵,魔易鬆了口氣,鬱悶地窩到角落裡,默默地凝視着四周。
宮殿裡,感應到魔易的氣息,亞嘶的身形隨之飄飛,瞬間便已到了魔宮外,注入意念,望向宮內,一羣魔物頹廢的樣子讓他很是好奇,心想這些傢伙可是又受到了打擊?隨之催動的意念讓他一道道的解着眼前這個已被層層結界包圍着的魔宮。
百無聊賴的坐在角落裡,魔易嘆了口氣,意念隨之飄飛,本想找點什麼樂子的他卻突然間感應到了亞嘶的動向。
驚恐讓他隱去身形,飄到魔宮的大門處,看着大門外的亞嘶正在破解着他們設下的一條條結界。
一刻鐘不到,結界已被破去了一大半,從不曾想他們設下的結界亞嘶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破去,冷汗直流的魔易連忙催動意念,讓這個宮殿的大門整出了兩個次元。
看着眼前的魔宮突然間變了個樣子,亞嘶嚇了一跳,意念隨之飄向極地,讓還在歡暢着的人羣讓他的心平靜了不少。
收回視線,低頭俯視着這一片似乎成了虛幻的魔宮。
結界一道道的被破除讓亞嘶的心裡感到了些許的滿足,腳一踩,便已奔時了魔宮,本應該是人員攢動的魔宮此時卻空無一人。
他們的逃跑技能竟然能夠達到如此登峰造極?心中的疑惑,讓亞嘶低頭凝視着四周,本應該出現在殿中的果實此時也已不見,想起了在雨林地下防空洞內見到的次元,亞嘶的身形急速退去。
奔出了魔宮的他望向遠處的極地,人羣依然還在宮殿的發出了陣陣地歡笑聲。
不再理會魔宮裡的異樣,亞嘶的身形隨之飄回了極地。躲在另一個次元裡的魔易望着他已飄向遠方的身軀,這才放下心來,解去了這一個次元。
悶悶不樂的亞嘶飄回了宮殿,坐在位置上直髮愣。
看着他這付不開心的模樣,心魚很是擔心,“亞嘶,凡界又出事了嗎?”亞嘶連連搖頭,腦海中卻被魔易的次元術所佔據,尋思了許久,依然無法在這個次元術中找到破綻。
一旁的海冥感應着他腦海裡的思緒,輕笑道:“這個次元術,有我懷中的靈符,魔界的這個老傢伙對我們來說壓根兒不構成威脅。”
想着海冥懷中那張帶着靈性的靈符,亞嘶輕笑道:“藍族的神仙裡,不可思議的事情真是
太多了,連張靈符都能因爲施術者的仙術而沾滿了靈氣。”
被他的這一誇獎,海冥和水兒的臉上同時涌起了一絲的自豪,各自掏出懷中的靈符仔細地端詳着。
遠處的山巔裡,玄宇和顏朵驚訝的看着極地裡的這一對同是藍族的仙人。
被他們就象寶貝般捧在手心的靈符此時正在對着他們微笑,看在眼裡的顏朵很是窩心,“這兩張靈符還真和他們有緣。”
一聲輕笑在耳邊傳來,玄宇的雙脣輕輕地磨蹭着她的臉頰,“是啊,我們也和他們很有緣的。”不再去注視極地裡的人羣,顏朵把思緒完全集中在了和玄宇的恩愛中。
躲在對面山頭上魔豫凝望着山巔裡一成不變的景物,呆愣之下的他此時已像個傻子般的窩在樹叢中。
身後的一羣在魔主的授意下前來幫助的魔物們一個個只顧着各自的歡愉,完全沒有感受到魔豫已是傷心絕望的心態。
被配成了對的魔物們一個個窩在樹叢中,在彼此的身體裡索取着各自的快樂,聽着耳邊傳來的浪笑,魔豫煩悶地起躲飄出了山林。
連綿不斷的山林裡,景色看起來有些雷同,魔豫停下身形,在山林裡的草叢中來回走動。
遠處的的浪笑聲已不再傳來,但魔豫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想起了一千年前被派到凡界的那一羣傢伙,魔豫的心裡直犯嘀咕,心想,魔主這次不會也讓我在這枯燥的山林裡呆上數千年吧?
想起了那不知要如何渡過的時間,魔豫頓時毛骨悚然,身形隨之飄回山巔,對着還在草叢中浪笑的人羣大喝,“你們玩夠了嗎?”
正在歡樂中的魔物被他的罵聲所驚起,一個個悻悻地離開了草叢,窩到了他的身旁。
看着那一張張慾望得不到滿足而鬱悶着的臉,魔豫很是糾結,“在這樣的時間裡,你們還有心情嬉鬧,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魔物們一個個打起了精神望向了那一遍他們壓根兒就看不出異樣來的山巔,苦悶地問道:“魔豫大人,那片山巔裡真的有鰈花嗎?”
從不曾見過鰈花長什麼樣子,魔豫頓時一臉的茫然,心想,雖然有兩個藍族的神仙滲入,但鰈花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又有誰能夠知道呢?不見魔豫的迴應,一羣魔物只好窩坐在草叢中,愣愣地看着依然是一片樹林的山巔。
已窩回了後院的魔主,在魔坎的身軀裡尋找着讓自己快樂的源泉,極力討好他的魔坎更是使出了渾身的解術,期望能夠讓他對自己的身軀完全的迷戀。
一陣翻雲覆雨後,魔主滿足地摟着懷中的魔坎,輕笑道:“你真是我的開心果。”從魔主的嘴裡得到了肯定,魔坎很是得意,撒嬌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裝出了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把今天和魔易的爭吵添油加醋的向他傾訴着。
懷中可人兒擠出的眼淚在魔主的眼裡突然間變得很是刺眼,想起了魔易這一羣老傢伙這些天來的行徑,臉色變成了鐵青的他,惡狠狠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魔坎連連點頭,露出了一付十分委屈的模樣,“主上,你可要替我作主,這些魔將對我的這種態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都沒敢和你講起,但這次魔易這個老傢伙竟然想致我於死地,我很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