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已又坐回了位置,幾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老者。
呆坐了許久,水兒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沉悶的氛圍,好奇地問道:“這傢伙怎麼會傷成這個模樣?”
老者連連搖頭,“他傷得這麼重,我沒敢讓他多開口。”水兒很是驚訝,心想,這妖物的法力應該不會很差纔對,可又是誰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腦海中的疑惑不斷的盤旋着,許久卻還是無法探知真正的答案。
水兒甩甩頭,便不再想這讓人傷腦筋的事情,拉着海冥回了房間。
坐在大殿上的老者,愣愣地望着宮殿外的雪地,“又是誰把這個傢伙帶到這一片極地的呢?”
內心相同的疑惑,讓亞嘶開口問道:“你覺得會是誰有這樣的本事,但卻把人送到我們這來的?”
老者的腦海中頓時閃過藍族的那兩個神仙眷侶,但隨之又甚覺這樣的想法太過於荒謬,但不再提起。
亞嘶催動意念,感應着四周的跡象,但卻沒有新的發現,只好收回了意念,起身拉着心魚回了房間。
山巔裡的玄宇凝視着宮殿裡的這一羣人,嘴裡發出了一聲輕笑,“朵兒,這夥人的性格和我們真像,真不愧是藍族裡教出來的子弟。”
“是啊,這本就是藍族仙人的率性和隨意。”顏朵輕笑道。玄宇的心隨着顏朵的笑臉而變得十分的愉悅,抱起她便走回了茅屋。
茅屋外的鰈花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快樂,當一陣微風吹來時,陣陣的香氣隨之飄入屋中。
極地裡的人羣此時依然端坐在大殿中思索着。
望着在房間裡已疲憊睡去的妖物,人羣依然未能從疑惑中醒悟過來,一個個皺着眉頭,望向了極地。
看着那映入眼簾的白色,亞嘶起身飄出結界,望着已被雪花覆蓋着的斑斑血跡,意念瞬間催入,被飄到這裡的影像頓時出現。
不見有異樣出現,只見到了突然冒出的身軀。
亞嘶嚇了一跳,起身飄回了宮殿,殿中的人羣望着他那依然帶着疑惑的樣子,便不再詢問。
坐在殿中猛喝了幾杯酒水,亞嘶甩了甩還處於茫然中的腦袋,拉着心魚進了房間。其餘的人羣也隨之回了各自的房間。
就這麼一轉眼,整個大殿便只剩下魔盅一人還坐在殿中。
看着一間間緊閉着的房門,魔盅鬱悶地敲開了老樹仙的房門,“老傢伙,這麼急着休息做什麼,還是飲一杯美酒,日子來得好過些。”
想起了魔界淫亂的生活,老樹仙頓時大笑,“是啊,這樣的生活爲你們這些魔物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
不理會老樹仙的嬉笑,魔盅的身形一滑,已回到了殿中,伸手在桌上拿起一杯酒,遞到了他的手中,“喝吧,反正這酒比別的地方香多了。”
老樹仙頓時大笑,接過酒一飲而入,想起了這酒的烈性,老樹仙拿過魔盅遞來的第二杯酒已不敢再次飲入,“小子,雖然已不是凡人,但這酒的醇香依然能夠醉仙,還是淺嘗即可。”
不曾被酒醉過的魔盅很是詫異,“這是傳說嗎?”
老樹仙嘆了口氣,“這是事實,我們曾經因爲貪杯,而醉了數日。”拿着酒杯的手
在聽到老樹仙的回答後,放了下來,低頭凝視着眼前的美酒,恐懼地說道:“天,這藍族的東西真有這麼厲害嗎?”
不再理會眼前這個魔界的怪物,老樹仙起身走出宮殿,望着雪地上已經進入夢鄉的人羣。
感應着他內心不快樂的思緒,魔盅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老傢伙,有什麼煩心事,就說出來,這樣心情會好很多的。”老樹仙搖搖頭,雖然不願意和他談心,但還是隨他坐回了大殿。
“魔界之王爲什麼要追殺你呢?”想起了這件讓人值得懷疑的事,老樹仙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魔盅拿着的酒杯的手頓時放了下來,腦海中那一幕讓他十分難堪的畫面再次浮出,想起了魔主的殘暴,苦笑道:“我只不過是在這凡界打了敗仗,偷跑回魔界,卻被發現,便被掛在魔宮外示衆,幸好運氣還算不錯,給逃了出來。”
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老樹仙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些許的疑惑,“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正好撞上魔主心情不好。”魔盅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幾百年前的魔主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知受了後宮裡那一羣魔女的何種誘惑,便成了現在這個不通人情的傢伙,這次要在凡界大開殺戒,不知道有多少個魔將帶着手下進宮求他收回成命,都遭到了拒絕。”
魔盅的話讓老樹仙很是詫異,心想,原來派了這麼多的魔物到凡界來,是準備大開殺戒的,這魔主還真不是個東西,這些年來,都已經把凡界整成了現在這付慘樣,還準備再來清剿一次。
被老樹仙勾起的傷心之事,在腦海中盤旋不去,忘記了老樹仙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桌上的酒被一杯杯的倒入了口中。
待到老樹仙察覺時,桌上的美酒已被魔盅掃下去了不少,生恐他會因此而醉倒,意念瞬間注入他的體內。
魔盅的手還要繼續伸去,老樹仙眼急手快,便拍了過去。
在老樹仙的提醒下,魔盅無可奈何的放下手中的酒,起身走出大殿,腳上的步伐已是搖搖晃晃。
被驚嚇到的他迅速地跌坐着,隨着意念的催動,體內的酒氣被稍稍排去,眩暈的狀態卻伴隨着他已紛亂了的意念而漸漸迷失。
已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魔盅讓老樹仙的心裡涌起了一絲的自責,嘆了口氣,伸出手抱着這個傢伙走進了房間。
獨自回到大殿中,低頭看着一桌的仙果,老樹仙嘆了口氣,起身飄出了宮殿,在極地裡隨意閒蕩。
映入眼簾熟悉的白雪一如既往在天空中不停的紛飛着,想起了魔盅在大殿裡說過的話,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的糾結。
在極裡飄蕩了許久,不見有可疑的身影出現,老樹仙催動意念,感應着山林裡的動靜。
一片寂靜的山林已被夜幕緊緊地籠罩,一個個已進入夢鄉的徒子徒孫那香甜的模樣,讓老樹仙很是窩心。
收起意念,回了宮殿,房間裡的人羣已都已進入了夢鄉。
正要進入房間,一道意念突然間闖進他的思緒,“老傢伙,讓綠洲來坐坐吧。”老者突然間傳來的話語讓他嚇了一跳,身形隨之飄出,在陣陣的移動中,來到了沙漠中。
早已站在沙漠中等待的老者,念動咒語,帶着他
進入了綠洲。
還未坐定,老樹仙已急急問道:“老傢伙,這麼晚了把我叫到這來做什麼?”
老者的手一揮,整座沙漠的畫面已出現在眼前,看着那一望無際的沙土,老樹仙很是詫異,嘴一張又要問話,老者已開口說道:“這些天,我總是感到有魔物呆在這片沙漠,但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方位,只好把你請過來探尋一翻了。”
意念隨之催動,但卻不見這片沙漠中有活着的生靈存在,皺着眉頭加強了意念,得到的卻是和剛纔一樣的結果。
當他收起意念時,坐在對面的老者已是一臉的期待,隨着他無奈的搖頭,老者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再次催動意念,依然沒能尋到老者口中魔物的遺蹟,嘴裡發出了一聲苦笑,“這些魔物比魔王狡猾多了。”沒有搜尋到的他們坐在綠洲的草叢中,眺望着遠方。在這寧靜的綠洲裡,完全沒有了外面的喧囂,如沐在春風中的感覺,讓老樹仙安靜地睡去。
一覺醒來時,太陽已升到了半空中,正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起身望去,已不見老者的身影,意念隨之催動,感應着他的方位。
一羣精靈從果林中飛出,飄到了他的跟前,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傳來,“老爺爺,爺爺說了,他有事先出去,如果你有急事要離開綠洲的話,就讓我們帶你出去吧。”
想起了老者昨天晚上對他說過的事情,老樹仙生恐這幾個小傢伙帶自己出這片綠洲會有危險,便搖搖頭,坐回了草叢。
一羣精靈再次飄回果林,熱鬧着的四周頓時恢復了原有的寧靜,老樹仙仰面躺在草叢中,睜大雙眼,望向了頭頂上的藍天白雲。
又等待了許久,不見老者歸來,老樹仙提心吊膽地望向四周,希望能夠尋到他的身影。
一望無際的綠洲裡,除了果林裡的那一羣精靈和一隻小狐狸,便只有在草叢中奔跑着的小動物。
無可奈何的躺回草叢,凝望着頭頂上的天空。
窩在極裡的人羣已一一醒來,亞嘶拉着心魚走出了宮殿,閒逛在這一片溫馨的雪地中,一聲聲地嬉鬧讓二人的心涌起了陣陣的溫暖。
開心的笑聲中夾雜着幾聲狐叫,亞嘶好奇地望去,一羣星之族人此時已和雪地中的白狐們打成一片。
亞嘶窩心的摟着心魚往遠處閒逛過去,小作的身形忽然在從他們的眼前閃過,那急促的奔跑讓他跌倒在地。
想起了在宮殿裡的那一個妖物,亞嘶拉着心魚飄回了大殿,已坐在殿中等候的海冥和水兒正坐在位置上,瞪大着眼前望着他們。
不見老樹仙和魔盅的身影,亞嘶很是疑惑,“樹仙和那隻魔怪呢?”
海冥的手一指,“魔怪已醉,正在房間裡休息,也不知道要多久纔會醒來。至於老樹仙,我直到現在沒有感應到他的方位。”
亞嘶拉着水兒坐回了位置,低頭看着桌上已被掃去了一大半的藍族美酒,驚訝問道:“這傢伙怎麼還敢如此牛飲?”
海冥連連搖頭,臉上掛着的鬱悶,讓亞嘶看着更增添了心情的煩悶。
躺在牀上的妖物體內的元神依然處在昨天的狀態之中,亞嘶很是擔憂,起身走進了他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