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的玄宇卻無動於衷,拉着顏朵回了茅屋。
本以爲自己的又一次強攻能夠讓那一片鰈花顯出身形,不曾想,當他停下時,四周的樹木,卻依然還存在着,而鰈花的影子卻還是隱藏在結界內,不曾破去。
魔主懊惱地帶着手下,飄出了山巔,在凡界裡隨意的飄蕩。
看着眼前的凡界竟然沒有魔物的身影,魔主頓時大怒,“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派到凡界的兵呢?”
身旁的魔羣很是詫異,催動意念感應着魔物的方位。
許久纔在魔宮裡感應到了那一羣老魔物的身影,羣魔身形隨之移動,瞬間已透過結界,奔入了魔宮。
看着這一羣正坐着發呆的魔物,魔主惡狠狠地問道:“這凡界何時又成了這付模樣,我派來的兵都上哪去了?”
魔物們驚恐地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說道:“魔物呆在地界裡,被極地的那幾個傢伙打死了許多,只好把他們用次元封在地底的駐地,本想等我們打贏了這幾個傢伙,再向主上彙報,還請主上原諒我們的隱瞞。”
怒火中燒的魔主並不理會他們的話語,“快把魔物放回地面,如果把他們都藏在地底下,那我派他們來又有何用?”
羣魔頓時急了,齊齊跪地不起,希望他能夠收回成命。
不曾想這一羣傢伙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旨意,魔主大聲地怒吼,“都不想要命了嗎?再說一句不的話,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驚恐讓羣魔只好起身飄出魔宮,來到一個個的駐地裡,放出了那一羣羣的魔物。
站在魔易身旁的魔屯想起了那一天死在亞嘶手中的魔物,頓時毛骨悚然,“魔易,主上何時變得這麼不通人情,竟然拿這些魔物的命在開玩笑,也不想想那兩個神仙,手一動,便已是遍地的魔屍倒在地上。”
聽着這老傢伙的話語,魔易頓時苦笑,伸出手,拍打着他的肩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們是魔界的一員呢,也只能把生命奉獻在主上的手裡了。”端坐在魔宮的大殿中,看着這又是滿山遍野的魔物,魔主滿意地帶着羣魔飄向了極地。
正坐在山林中的亞嘶和海冥同時感應到了魔物的氣息,詫異地起身望去。遍地的魔物又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驚訝的心情讓他們催動意念飄出了山林。
在他們的仙術下,一羣羣的魔物倒在了地上,那一個個死不瞑目的樣子讓窩坐在魔宮裡的羣魔不忍心再看,一個個屏去了和外界的干擾,靜坐在魔宮裡。
已撲入洞穴的魔主卻對此依然毫無所知,身形在洞穴裡恣意的飄蕩着。
回到了宮殿,看着已跪在大殿上的那一羣魔物,魔主皺着眉頭,飄向了後院。摟着懷中的溫香暖玉,魔主的心一片清爽,伸出手,輕撫着魔坎柔軟的身軀。
當羣魔飄來之時,魔主已和她共赴巫山之中。
羣魔無可奈可的退去,任由着院落裡的兩個人恣意的享受着彼此。
消去了一大堆的魔物,看着剩下的已不知躲在何處,亞嘶和海冥對望了一眼,微笑地回了山林。
感應着他們的收穫,老樹仙樂呵呵地說道:“今天你們的收穫還真大。”二人點點頭,開心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窩在魔宮裡的羣魔收
回意念之時,凡界裡已再次鮮少出現魔物,驚呆了的魔易轉過頭,望向了魔屯,“老傢伙,這事要回去彙報一下嗎?”
魔屯起身凝望四周,看着那又是一片冷清的凡界,驚恐的說道,“還是回去彙報吧,免得出了事情,我們擔待不起。”
想起了魔主的怒喝,魔易帶着幾個魔物飛快地奔向了極地,穿過洞穴,飄進了魔界。
一大羣的魔物鐵青着臉窩在宮殿外,議論紛紛。
明知他們準是來向魔主請命,希望他能夠收回要滅去凡界的神仙之事,魔易嘆了口氣,假假地問道:“各位同仁,你們怎麼都聚在這裡了呢?”
羣魔連連嘆氣,“魔易,別進去了,魔主現在正在和那隻狐狸精共赴巫山,誰也不會見的。”想起了許許多多死去的魔物,魔易苦笑地站到了他們的身旁,無可奈何的等待着。
後院裡聲聲地歡笑對襯着宮殿外的焦急,一羣魔物頓時苦笑,一個個飄回了各自的宅子裡,不再理會這些讓他們感到哀傷的大事件。
從山林裡回了極地的亞嘶和海冥,暢意的看着在結界裡歡笑着的人羣和一地的白狐,身形輕輕地飄回了宮殿。
等候多時的心魚和水兒欣喜地從大殿中站起。
窩在宅子裡的魔相,體內的傷勢已在蔓延,看着那一道道可怕的灰色物,魔相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
宅子裡的一羣妻妾頓時嚇得四處逃竄,當他停止怒吼時,整個宅子已空無一人。
驚慌的心讓魔相大聲地呼喊着,但已躲到遠處的妻妾們一個個不敢前來,生怕會變成他的出氣筒。
喊了半天,不見她們迴應,魔相惡狠狠地咒罵着。
忽然一個身影從遠處飄入他的宅子裡,看着這個讓魔主親點來爲自己治病的魔言,魔相氣憤地大吼,“你的法術真讓人覺得可怕,一經我的手,我現在就變成了這付模樣。”
魔言瞪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已是病奄奄了的傢伙,“你是不是服食了什麼不應該服食的東西?”
怒吼聲頓時傳來,“我這個樣子了,不就是吃點魔主派人送來的藥丸和補物,還能吃些什麼?”魔言皺着眉頭,仔細地端詳着他的樣貌,臉上一條條的皺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十分的蒼老,驚訝的表情頓時出現在魔言的臉上。
“這灰色的記號也太可怕了,如果你能帶我去找找那名把你傷成這付模樣的傢伙,也許我便能找到方法救你了。”
想起了那個連魔主都找不到的傢伙和那一片奇異的鰈花,魔相頓時傷心落淚,“老東西,我要是能夠找得到的話,還用你這傢伙來幫我治病。”
聽着這傢伙如此頹廢的語氣,魔言嘆了口氣,催動意念把自身的魔氣輸入他的體內,希望能夠對他有所幫助。
許久,不見灰色記號的消退,魔言無可奈何的撤回了意念,起身離開了這座宅子。
又窩坐了許久,魔相低下頭,哀傷地看着身體上的傷勢,一陣陣地恐懼頓時迷漫了整個心緒,害怕的感覺讓他迅速地飄出了宅子,飛到了宮殿處。
侍衛們的阻攔讓他很是詫異,“我也不能進去嗎?”
不敢得罪這個在魔主身邊的紅人,侍衛們附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說道:“魔主正在後院
裡和你的姐姐快樂了,你還是下次再來吧。”這片本已由他自由出入多日的宮殿,今天卻因魔主和姐姐的歡愛而被迫回了宅子,魔相的心裡很是不悅。
隨之飄飛地身形在魔界中隨意亂竄,看着他體內的傷勢,魔界的人羣一個個不敢靠近。
不悅的情緒更激發他的怒火,喚過幾名魔物,冷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可怕嗎?”一羣魔物驚恐的搖頭,魔相被他們的表情所激怒,手一動,扯過裡面的幾個魔女便回了宅子。
被撕扯着的魔女們心中很是害怕,心想這種可怕的灰色記號會不會通過這種形式傳染過來?
在這樣的心態作用下,本是十分隨便的魔女一個個膽戰心驚,對着身上的魔王相敷衍了事。
不快樂的歡愛,讓魔相的心大受打擊,一聲聲地怒吼隨之發出,“你們這是什麼態度,竟然敢這樣對我?”想起了得罪他會讓魔坎這妖女向魔主打小報告,魔女們只好強顏歡笑,各自融入了這場讓她們提心吊膽的歡愛中。
從疲憊中睡去的魔相終於不再發怒,一羣魔女悄悄地挪開身子,飛也似的逃出了他的宅子。
在宮殿外守候着的魔易鬱悶地凝視着宮裡的動靜,聽到耳邊的卻依然還是一陣陣地嬉鬧。
又等待了許久,依然沒能等到魔主的魔易再也忍受不住在宮殿外的等候,帶着身邊的魔羣奔回了自己的家中。
成羣的妻妾隨之飄出,鶯鶯燕燕的笑聲頓時響徹了整座宅子。
被凡界的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魔易招呼同伴坐在廳裡,享受着這一羣曼妙的魔女。
當魔主從歡愉中冷卻時,懷中的魔坎還在嬌喘,滿足的看着懷中的可人,魔主輕笑道:“看了你這麼多年,還是讓我如此的心動。”
魔坎開心的窩到了他的懷中,“主上的話讓魔坎的心有如喝了蜜糖,甜得已無法自拔。”歡笑聲頓時又響徹了整個後院,魔主再次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魔坎的身體。
站在雪地上,亞嘶拉着心魚眺望着四方,映入視線裡白皚皚的極地裡,此時一片寂靜,想起了那遍野的魔物,皺起了眉頭。
心魚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眉心,“亞嘶,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不想讓心魚的心受到驚嚇,亞嘶嘆了口氣,“我只是突然間有些感傷。”懷中的心魚不再開口,陪着他靜靜地站在雪地上,眺望着遠方。
窩在山巔裡的玄宇摟着顏朵飄蕩在這一片凡界裡,看着已是多年不見的景物,顏朵輕笑道:“宇,這凡界雖然比上不藍族的仙境,但也還是別有一翻風韻的。”
玄宇連連點頭,窩心的拉着她飄到了極地上空,看着正宮殿裡歡愉的海冥和水兒,“朵兒,這兩個小輩,也很恩愛。”
顏朵俯下身,兩隻眼睛透出了些許的柔和,直勾勾地凝視着宮殿內。
站在雪地上的亞嘶忽然間感應到了極地上空飄來的仙氣,詫異的擡起頭向了天空。
一對神仙眷侶此時正停在半空中,俯視着這一片結界內的生靈。
亞嘶拉起心魚,身形隨之移動,瞬間已飄到了他們的跟前,“凡界難得有仙人出現,能在極地裡遇見你們,真是榮興之至,不知可有興請你們移駕到極地裡喝杯酒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