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這樣搗騰,上次那個傢伙竟然能夠感應到我們設下的結界,這個傢伙彷彿也又找到了些許感覺,如果真讓他們發現了,又不知道要喚上多少的魔物上這山裡來打擾我們的清修。”
輕嘆聲從玄宇的嘴裡發出,“朵兒,你說得極是,如果你看他們如此的不順眼,除了魔界之王這個混貨,我也許沒把握,其它的是件很簡單的事。”山巔處,一羣魔物已漸漸靠近,眼看就要直逼這一片鰈花而來,玄宇忽然間念起了咒語,瞬間便把他們困在了結界之中。
無法脫去的禁錮讓他們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聲。
許久卻不見有人前來解咒,魔主皺着眉頭,望向四周,依然是綠意盎然的樹林裡,幾朵鮮花在草叢中怒放着。
感覺不到鰈花特殊的香氣,魔主皺着眉頭,仔細地搜尋着。
一個身影從一片樹林中走了出來,那滿身的仙氣讓羣魔心中升起了陣陣地妒嫉。一聲大喝從魔坤的嘴裡發出,“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片山林裡?”
輕笑聲頓時從玄宇的嘴裡發出,“這話應該我問你們纔是,一萬年前,魔界和仙界立下的契約如今應該還存於藍族的仙洞之中,而你們卻已在這片土地上肆意的踐踏。”
想起了一萬年前那一場讓他至今還覺得恥辱的戰事,魔主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輕笑聲再次傳入他們的耳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已經違反了仙魔兩界所設定的契約。”
羣魔有如心靈相通,體內的意念道道催出,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彷彿要把這一座山林夷爲平地。
站在魔氣的中心點,玄冥絲毫沒有一絲的搖動,就彷彿這裡一如原來的風平浪靜。
站在不遠處的羣魔驚恐地看着這個正在狂暴魔氣下站立着的仙人,齊齊加強了意念,傾盡所有,把那漫天的魔氣掃向這個似乎是不知死活的傢伙。
玄冥的身形依然不見動彈,直直的矗立在這個陣式的中心點,經受着這可怕的魔氣。
四周的樹木已被摧殘,玄宇卻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們的視線裡,那鎮定的模樣讓人羣感到了極度的恐慌。
一道意念瞬間注入羣魔的腦海,“撤。”魔主的話讓羣魔如釋重負,齊齊逃出了這片山林。
奔回了極地的他們正碰上了前來搜索的四人。惡鬥頓時在人羣中展開,仙魔兩界的勢力瞬間在極地的上空迸發。
聽着極地上空傳來的聲響,水兒急急地奔出宮殿,眺望着那一片已被仙氣和魔氣所迷漫了的天空。
有如烏雲掛滿了整片天空,本在雪花飛灑下一片白皚皚的極地已有如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拼鬥了許久,竟然不分勝負,魔主鬱悶地催動意念,帶着羣魔移向了軸心處。隨之撲來的四人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鑽進了洞穴,只好悻悻的退回了宮殿。
窩在房間裡的魔盅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這一羣竟然有本事和魔主互斗的傢伙,羨慕的說道:“你們的仙術實在是太強了,剛纔那一夥人中有一個是魔界之王。”驚訝讓四人齊齊注視着眼前這個魔怪,“魔界之王下這凡界來做些什麼?”魔盅嘆了口氣,把魔主這次的計劃統統告訴了
他們。
“收拾凡界的餘孽?”亞嘶很是詫異,“這凡界裡的凡人都幾乎被他們趕盡殺絕了,竟然還想要把剩下的這一些人給滅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魔盅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苦笑,“魔主本就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一萬年前沒能征服這座凡界,以讓他很是不甘心,這一千多年來的準備,能夠有如此之大的收穫,本就已經出乎我們的意外,但因爲有你們這幾個神仙的攪局,便更增添了魔主渴望把這片凡界融入魔界中,以做爲我們和仙境互相爭鬥的資本。”聽得毛骨悚然的四人齊齊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八隻眼睛直瞪着宮殿外的景物。
站在他們身旁的魔盅,低頭望着綠洲的老者,“這凡界的所有區域,包括精怪在內,已全數被魔物所監視,想來沙漠也是不會有例外的。”想起了那感應到方位的光束,老者連忙起身辭別了他們,飄回了沙漠。
意念隨之在沙漠的每一個方位中移動,但卻不見有魔物的身影,老者嘆了口氣,念動咒語,迅速地把身形融入了綠洲之中。
在果園裡過着無憂的日子,一羣精靈的歡笑讓老者的心稍稍安定,露出一臉的喜悅飄進了果林。
幾聲歡樂的叫聲,讓老者窩心的把這一羣孩子抱在了懷中。
膝下承歡的感覺讓整座綠洲充滿了歡樂,此時的老者忘記了內心的仇恨和對同伴之死的哀傷,全心全意的把整個心思植入了這一羣孩子的身上。
老者的離去,讓老樹仙有了些許的失落,本想告辭的他低頭凝視着桌上的美酒,卻又有了捨不得的感覺。
已坐到一旁的魔盅看着他那難以割捨的樣子,連忙移到了他的身旁,一杯藍族的美酒瞬間遞到了他的手中,“老傢伙,讓我敬你一杯吧。”
又找到伴了的老樹仙欣喜地接過,小酌了幾口,“小子,你還挺有心的。”魔盅的嘴裡發出了幾聲輕笑,“哪的話,要不是你們,我的命就完了,這樣的恩德,都不知道要如何報答?”
從不曾想到魔物中,竟然也有這種本性不壞的傢伙,老樹仙窩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傢伙和外面那一羣正在凡界中發瘋的魔物性子完全不同,也真難爲你這麼多年後才從魔界中逃了出來。”
魔盅的臉色突然變成了緋紅,頓時讓身旁的老者感到十分的驚訝,“你的臉怎麼變成紅的了?”生怕他會繼續追問,魔盅舉起手中的酒,輕笑道:“讓我們共同歡慶我今天的自由吧。”
還在錯愕中的老樹仙並沒有舉杯,瞪大了兩隻眼睛疑惑地看着。
坐在對面的兩對情侶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手中的酒杯齊齊舉起,“讓我們都爲這個逃脫了魔爪的傢伙都幹上一杯吧。”
聽着衆人的提議,老樹仙扯着魔盅站起身,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入。
坐在位置上的四人齊齊飲下了手中的美酒,有些承受不住的心魚在亞嘶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抱着她躺在牀上,亞嘶露出了嬉笑的模樣,“魚兒,你醉酒的樣子真美。”羞澀讓心魚的臉一片緋紅,帶着些許的酒意,讓她的膽子突然間變大,擡起頭吻住了亞嘶的雙脣。
在亞嘶瘋狂的回吻中,心魚再次融入了亞嘶的快樂之中。
大殿裡的人羣久等不見亞嘶的出來,一個個會意的高聲大笑,手中的酒杯再次舉起。在這歡樂聲中,窩在角落裡小作貪婪地望着擺在桌上的美食,口水隨之流出。
看在眼裡的水兒,拋過一堆的仙果,人羣瞬間圍在小作的身旁,轟搶着。
這羣傢伙的素質讓海冥毛骨悚然,拿起桌上的食物,端到了他們的跟前,“別搶了,這裡還有很多。”人羣這才窩回了各自的位置,開動着海冥送來的美食。坐回了位置,四人已沒了味口,起身窩回了各自的房間。
在牀上瞪大眼睛躺了許久,卻依然無法睡去,魔盅無奈的起身走出宮殿,踏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那一隻只在雪地上奔跑着的白狐此時已窩回了雪堆。
一片寂靜下的極地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冷清,魔盅的心情此時已有如這片極地,一陣空蕩蕩。
隨着腳步的移動,雪地上映出了一排排的腳印,魔盅回頭望去,一隻小白狐此時正站在他的腳印裡發出了幾聲嬉笑的聲音。
詫異讓他轉身走到了小白狐的跟前,蹲下身,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呢?”不曾想這個奇怪的傢伙竟然會順着腳印走到自己的身旁,小白狐嚇得躲回了雪堆裡,瞪大着兩隻狐眼偷偷地瞄着。
他那可愛的模樣讓魔盅忍俊不禁,手一伸,這傢伙已被他拔了出來。
驚恐讓小白狐發出了幾聲哀傷的狐叫,聽入耳朵的人羣迅速地奔出,看到的卻是魔盅在逗笑小白狐的模樣。
人羣再次退去,瞬間這片雪地又只剩下了這隻小白狐和魔盅還站在雪地裡。
魔盅扮出的滑稽模樣逗得小白狐哈哈直笑。
雪堆裡被吵醒了的星之族人和白狐們一個個探出腦袋望向了他們。遠處幾個魔物的身影忽然間飄來,身形迅速地靠在暗黑屏障的外圍,嘴裡念着魔界的咒語。
感應到這可怕的魔力,魔盅迅速放下手中的小白狐,急急逃回了宮殿。
驚惶失措的他撲到了老樹仙的身旁,急急地說道:“老傢伙,那一羣魔又跑結界來了,這次來的好象是魔界的一羣長老,這些傢伙破界的本事很是高強。”
正在飲着手中的美酒,卻被他的話語所驚起,視線隨之移動到結界處,幾個長相十分怪異的老頭此時已靠在結界處念動着咒語。
在這些魔物的停靠下,屏障沒有顯出他們本應該發出的光線,老樹仙的嘴裡發出一聲怒吼,身形迅速飄去。
已各自回房的亞嘶和海冥身形隨之飄出,順着老樹仙落下的方位撲去,幾個魔界長老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不敢戀戰的一羣魔物,齊齊隱去了身形,心有不甘地離開了這一道結界。
回想起剛纔的異樣,海冥的視線納悶地掃過這一圈結界,不見有任何的破壞,內心的不安才稍稍定下。
轉身望向老樹仙,“這些傢伙在這呆了多久了?”
老樹仙連連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魔盅這小子指給我看的,幸好我們能夠及時撲來,要不讓他們給破了這一道暗黑術,結界裡的生靈就要倒黴了。”海冥的視線再次掃過結界,不見有任何的異樣,鬆了口氣的他輕笑道:“要破這道結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