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的笑臉已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進來吧,我已經解除了這道結界。”受寵若驚的魔盅急急奔入宮殿,嘴裡不停地說着感謝的話語。
“不用客氣。”水兒的臉上依舊堆滿了笑容,“進宮殿裡坐坐吧。”
已圍坐在大殿裡的人羣齊齊對着他行起了注目禮,魔盅低下頭,窩到角落裡疲憊地跌坐在柱子旁。
這個看着很是可憐的傢伙,讓亞嘶的心裡升起了些許的憐憫,“過來喝杯酒吧。”
從不曾受過如此待遇的魔盅起身坐到位置上,拿起桌上的美酒,感激地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想起了在極地裡的追殺,海冥很是詫異,“這魔界之王爲什麼要追殺你呢?”面對這一羣救命恩人,魔盅不敢隱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統統說出。
從這奇異的脫逃術中愣住的人羣在魔盅的驚恐中回過神來,一個個甚覺荒誕,但卻無從知曉那奇怪的香氣從何而來,想起了兩次入魔界的經歷,一羣人不再追問,舉起了手中的酒,一一飲入了口中。
被他們的豪氣所吸引,魔盅又連續飲了數杯,坐在海冥身旁的水兒生怕這傢伙會醉倒,意念瞬間注入了他的腦海,“小魔物,別喝了,這酒神仙喝多了都會醉上個一年半載的。”手中的美酒本是讓魔盅愛不釋手,聽着水兒的叮囑,頓時嚇得放了回去。
被他那滑稽的樣子所雷倒,人羣發出了陣陣地笑聲。
抱着微醉的頭,魔盅不敢再喝,起身坐回了角落,看着他那一付可憐的模樣,一道意念瞬間已注入了他的腦海,“你身旁的房間並無人居住,先進去睡會吧。”
魔盅擡起頭詫異的看着又在舉杯了的海冥,感激地走進了房間。
在魔界中從不曾享受過的寧靜,在這間房間裡讓他頓時找到了這種感覺,在溫馨的氛圍下,魔盅靜靜地睡去。
回了魔界的魔主站在被魔盅逃去的結界處,愣愣地看着,腦海中的思緒隨之翻騰了許久,卻依然找不出是哪個傢伙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爲的救走魔盅這個討厭的傢伙。
怒吼聲音從煩悶的心間傳出,整個魔界的大大小小齊齊躲回了家中,嚇得屏住了呼吸。
坐在後院裡發愣的魔坎感應着魔主內心的不快,急急起身撲來,本是魔主身邊最可人的嬌娃,卻因着魔主心情的不暢,而被推回了後院。
淚水從她的眼中不停地滴落,身旁的小過很是難受,“主上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這樣對你?”
已撲在牀上大聲痛哭着的魔坎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急急起身拉着她離開了後院,“你這丫頭真不懂事,這話要是被主上聽見,你就連命都沒有了。”
一聲陰冷的笑聲忽然從遠處飄來,“還是我的美人瞭解我。”
不等魔坎和小過求饒,手已伸入了小過的腦海,被瞬間吸出的魔氣,讓魔坎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主上,你就看在我侍候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小過吧。”冷笑聲因魔坎的哭泣而停止,附在小過腦海中的手收了回來,氣憤地轉身離開。
救回了小過的一條魔命,但卻已是廢了的身軀將無法服侍在她的身旁,淚水再次滴落的魔坎心疼地扶起了這個隨她多年的丫頭,傷心地罵道:“你這小丫頭
,怎麼不想想主上的脾性,就隨口怒罵了。”
已是奄奄一息的小過卻已無法應聲,意識漸漸地飄散在空氣中。
整顆心頓時被恐慌佔據了的魔坎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哀嚎,一個身影悄悄地撲到了她的身旁,“魔坎,這丫頭就交給我吧,雖然沒辦法讓她完全復原,但還你一個活着的小過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魔觀的話語讓魔坎稍稍地定下心來,呆呆地看着他把小過抱出了宮殿。
躲在自家宅子裡的魔相心中升起了陣陣地恐慌,嘴裡不停地咒罵着姐姐這個笨蛋,竟然爲了個小丫頭而觸犯了魔主。
心靈的疲憊讓魔坎拖着軟綿綿的身軀窩回了後院,早已等待在門外的魔相,指着姐姐的鼻子大聲地喝罵,“你頭腦是不是突然間秀逗了,竟然爲了小過這樣的魔女,在主上面前求情,今後如果主上對你心生嫌隙,那我們兩個的將來,豈不是都要壞在你的手中?”
弟弟無端的責罵,讓魔坎本就十分難受的心情更加的無法自持,傻子般的呆望着眼前這個突然間變了嘴臉的魔相,哀傷地說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怎麼比外人更像外人?”
被姐姐的話語所雷到,魔相鬱悶地閉上嘴,轉身離開了這一片本讓他十分嚮往的宮殿後院。
極地裡的雪地上忽然出現了一大羣魔物的身影,窩坐在宮殿裡的人羣詫異地起身望去,感應着那帶着猛烈的魔氣,亞嘶皺着眉頭說道:“這羣傢伙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身旁的人羣發出了幾聲苦笑,齊齊走到了大門處,眺望着這一羣已朝着這片區域奔來的魔物。
爲首的魔同帶着身後的一羣同伴急急撲向了這一道暗轉屏障,猛烈的技擊卻讓他們的身體傾時間便已摔回了軸心處。
摸着摔痛了的身軀,魔物們紛紛從雪地上爬起,詫異地望向了在這極地中顯出了灰色的結界。
再一次猛烈的進攻卻依然被結界拋回了軸心,不再盲目的衝刺,魔同身形迅速地移動,瞬間便已飄到了結界外。
仔細地端詳了許久,卻無法從中找出破解的方法,鬱悶地轉身望向了慢悠悠走來的魔羣,“這道暗黑術我無法破解。”
驚訝讓魔羣快速地飄到結界外,在各自的思維中尋找着破解的方法,結果卻依然和魔同有着異曲同工的境界。
同伴們無可奈何的表情,讓魔同很是驚訝,瞪大眼睛,仔細地端詳着這是特別的結界。
窩在魔宮裡的魔易感應着眼前這一羣同屬於魔界六十將的傢伙,催動意念,瞬間便把思緒傳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老傢伙們,你們怎麼也都來了?”
在凡界裡見過這幾個熟悉的身影,魔同嘴朝着身旁的結界努動了一下,“快過來幫幫忙,這道結界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們無法破解。”
“幫忙。”聽着魔同的話語,魔易禁不住翻起了白眼,“你這傢伙說得真是輕巧,要是能破得了,我們還用站在這結界外聊天嗎?”魔同的煩悶的心情頓時被魔易的話語所引發,手中的魔氣再次攻向了結界,卻被彈來的震力拋到了一旁。
驚恐的神情頓時在他的臉上出現,“這道暗黑屏障竟然有着如此的威力,看樣子非把魔屯這老傢伙叫出來不可。
”
心念剛剛轉過,宮殿裡的人羣已朝着他們撲來,仙氣隨之迷漫着的整片極地,強勢地摧殘着結界外的這一羣魔物。
不敢戀戰的他們齊齊隱去了身形,逃出了極地。
再次不見了的身形讓亞嘶很是納悶,“這羣傢伙怎麼都這付德行,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鬨然大笑的聲音頓時在極地裡響起,海冥的身形隨之飄蕩在半空中,雙眼不時的凝望着遠處。
已回了魔宮的人羣,一個個鬱悶地坐在殿中,發了許久的牢騷,魔同的眼神忽然被寢宮裡的紅兒所吸引,起身望向了這一個正在和魔王歡愉着的女子,驚訝地問道:“這個女人似乎不是魔界中人。”
坐在殿中的魔星看着他那一張已流出口水的面容,翻起了白眼,“這個女人本是烏金國的王后,因遭到國王的拋棄,而流落在魔界之中。”
口水又流了出來的魔同,急急走到魔尊的身旁。
望着這老傢伙的眼神,魔尊會過意來,走到寢宮外大聲地呼喊,“小子,宮中來客了,快出來接待吧。”正在興頭上的魔王並不理會。
許久,不見他們走出寢宮,魔尊很是懊惱,心裡暗罵,這個傢伙,爲了紅兒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
身後的魔同焦急地走到了他的身旁,雙隻眼睛依然色迷迷地望着寢宮內的紅兒。
魔尊連忙堆起了一臉的笑容,拉着他坐回了位置,“現在的小傢伙,一個個都很不懂事,這種時候了,卻只顧着自己的快樂,還請魔同大人體諒。”
體內已燃起的情慾讓魔同坐立不安,時不時的擡起頭,瞄向了寢宮裡的他們。
站在自家的宅子裡,魔相因着身體上的傷勢未能夠治癒,心中生起諸多的煩悶,被魔坎的怒罵更是讓他的神經變得更回了慌亂。
妻妾送來的佳餚絲毫引不起他的食慾,卻更增添了內心的煩惱,怒吼聲隨之發出,“不是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情,爲什麼還要一直來打擾我?”
坐在院落的花叢中焦心的等待着魔觀的消息。
時間在她的等待中往前行走,一下子,便已是兩天後,窩在花叢中的魔坎無法抵制內心的恐懼,起身回了房間。
一個身形突然間飄落在她的院子裡,感應着魔主身上的氣息,魔坎急切地起身撲入了他的懷中。
已是珠淚漣漣的她大聲地抽泣着,“主上,魔坎好害怕。”
懷中的可人如此的驚懼讓魔主的內心很是感傷,但卻無法因她而排去心中的疑惑,依然壓抑在心中的大石讓他抱起魔坎,奔入了房中。
在魔主身下感受着他的瘋狂,魔坎心中的懼怕並沒有因此而減弱,雙手輕撫着他那精壯的身軀。
在瘋狂中尋求發泄的魔主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這一場又一場的愛事中,全然不顧身下的魔坎是何種的心情。
極地裡的人羣還在眺望着整座凡界,在遠處的魔宮裡,感應到的魔氣讓他們的身形隨之移動,瞬間已到了魔宮的大門處。
望着這一道道經過多層加固的魔宮,亞嘶長嘆道:“這羣傢伙怎麼會整出這麼多的結界?”感應着魔宮內魔王的氣息,綠洲的老者兩眼發紅,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