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嘶的行蹤在凡界的每一個角落中飄過,滿地的魔物讓他看着很是心煩,時不時的催動着烏金術。
聲聲的慘叫傳來時,亞嘶麻木地俯下頭,望着一地的魔物,本應該開心的他卻因魔盅的逃脫而帶着些許的煩悶。
幾個魔物的身影迅速地奔進了他的視線,漫天的魔氣隨之拋來,感應着這強大的魔氣,亞嘶的身形迅速閃過,瞬間便已飄回了極地。
被亞嘶如此輕易脫身所驚嚇,魔易驚訝的望着已到了極地裡的身影,“這傢伙的仙術想來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苦笑聲頓時從身旁響起,“集合了這麼多的魔物,上這凡界來送死,真是不划算,主上的心思真讓人猜不透。”
同伴的無可奈何讓魔易的心情變成了一片茫然,呆呆地望着這一地的魔物,嘴裡小聲地嘀咕着,“主上已經完全被那一羣圍在他身邊團團轉的妖女所迷惑。”緊隨在他們身後的魔星想起魔相的囂張,內心頓時涌起了驚恐的思緒,催動意念,望向四周。
亞嘶的身形還在凡界裡飄蕩,魔物們驚恐地逃入了這些年來魔界在凡界裡所建造的駐地。
轉瞬間,滿地的魔物有如暗黑族人般的逃竄,已奔入駐地的他們驚恐的互相偎依着,瞪大的眼睛時不時望向了地面。
不見了這羣魔物的蹤影,亞嘶索然無味地回到了極地,看着正在大殿中閒談的人羣,輕笑道:“魔王當年的招術再次重現了。”
感應着魔物在地面上的消失,海冥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笑聲,“亞嘶兄說得對極了,這種有如暗黑族人排山倒海式的魔物傾瀉讓人真是厭煩,幸好亞嘶兄的烏金仙術能量非凡。”
苦笑聲頓時從亞嘶的嘴裡傳出,“海冥兄過獎了,對付這些可憎的魔物烏金之術確實是綽綽有餘,但面對着爲數如此衆多的魔物,看着也讓人覺得心煩。”
坐在殿中的心魚兩隻眼睛直盯着宮殿外的雪地,看着那還在歡笑聲中來回奔跑着星之族人,哀傷地說道:“這些傢伙比光明族人幸運多了。”
亞嘶的視線頓時回落在她的身上,心魚那一臉的哀傷,讓他很是擔心,意念隨之催動,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裡,被自己保護着的光明族人還在宮殿裡穿梭着。
鬆了口氣的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一天在宮殿裡發生的事情,視線再次凝望着大門處的那一道結界。
思緒在心裡不停的轉動,疑惑的問號隨之越放越大,許久,還是找不到答案的亞嘶起身飄去。
宮殿裡的人羣一個個窩在花叢中觀望着那一朵朵怒放着的花朵,絲毫沒有察覺亞嘶的歸來。
隱去身形的他凝視着眼前這一羣凡人,但卻看不到有何異樣,轉身又望向了那一道不知爲何竟然能夠讓魔物穿梭進來的結界。
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這麼多天了,小梅還不見出現,不會是和那個老傢伙一起私奔了吧?”驚訝讓亞嘶迅速地回頭望去,幾個光明族人正窩在花園裡的角落,不停地對着人羣張望。
意念瞬間從注入他們的腦海,但卻不再見這羣人議論起這個似乎是失蹤了的女子。
心念一轉,身形已在他們的跟前現出,人羣在他的
出現下齊齊跪在地上,一張張驚恐的臉龐讓亞嘶禁不住爲之皺起了眉頭。
手指輕輕一動,人羣已在強大的氣流下自動站起,看着眼前這一羣已是鴉雀無聲的光明族人,亞嘶好奇地問道:“小梅是誰?”
人羣驚慌的臉龐更是讓他心中煩悶,邁開步伐,走到了維恩的跟前,“小梅是如何不見的呢?”
面對亞嘶的問話,維恩惶恐地回道:“王,小梅本是一個凡人,前些天宮殿裡來了一個尋找王的男子,也不知爲了什麼,便和她勾搭在一起,自從這個傢伙離去之後,小梅也就沒有在出現過。”
“尋找我的男子。”亞嘶的腦海中閃過了那一個可憎的面容,“這人是如何進入宮殿的?”
維恩連連搖頭,“王,維恩只是一個光明族的長老,身上的法術本就低得連暗黑族人的都對抗不了,怎麼會知道他如何進這宮殿的呢?”
在腦海中的困惑讓亞嘶沉悶了許久,轉身走出了花園,身後的維恩急急追來,指着被魔神住過的房間,“這傢伙來的時候便搬進了這間房子。”
腦海中紅兒的影像再次出現,那赤裸着的身軀讓亞嘶的內心升起了陣陣地驚恐,心想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和魔物勾搭。
身形迅速地撲入房中,卻不再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出現,空蕩蕩的房子裡已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亞嘶無可奈何的奔出,在宮殿的四周盤旋了許久,卻已感應不到殿內本應該還會殘留着的魔氣。
記憶在腦海中被翻了出來,一個個的面容被亞嘶一一否決,忽然森林裡那並不沾着魔氣的老者的臉龐在記憶中和宮殿裡被他瘋狂追趕的面容吻合在一起。
內心的憤怒瞬間爆發,身形迅速地飄離宮殿,在意念的作用下,移到了那一片森林裡。
熟悉的宅子依然還在眼前,亞嘶推開大門,走進這一片已是空無一人的宅子,那凋零了的花朵依然還在地上不曾清除。
亞嘶皺着眉頭,移進了宅子,靜悄悄的屋子裡已無從尋找出那時的熱鬧,想起了那和自已相擁在一起的香兒,毛骨悚然的心情再次涌起。
突然間變了模樣的妖物,讓亞嘶忽然間對這棟宅子涌起了驚恐的感覺,催動意念,迅速地飄離了這片森林。
回到極地裡的亞嘶拿起桌上的藍族美酒一飲而入,身旁的心魚驚訝地看着他那從不曾出現過的神態,一臉的疑惑。
大殿中的人羣射來的目光讓亞嘶發出了一聲苦笑,拉着心魚走出了宮殿。
跨在帶着些許涼氣的雪地上,內心因對森林裡那一棟可憎的房子所帶來的驚恐頓時定下,蹲下身,輕輕地撫摸着站在他的腳旁磨蹭着的白狐。
身旁的心魚感應着他那突然間好轉了的心緒,鬆了口氣,蹲下身,輕聲問道:“亞嘶,你還好吧?”
亞嘶連連點頭,輕撫着白狐的手一擡,便把她摟在了懷中。
正窩在魔宮裡的紅兒視線隨意在凡界的眺望中又轉到了極地,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們相擁在一起的幸福模樣。
內心的酸楚讓她止住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從大殿裡興沖沖奔來的魔王臉上的笑容頓時定住,意念隨之注入之時,卻發現了她內心的傷
痛。
情緒頓時被紅兒所感染,陣陣地哀傷從心底泛起,想起這些日子來所過的非人日子,魔王輕嘆道:“這麼長的時間了,你竟然還能惦記着這個已傷透了你的心的傢伙。”
紅兒起身輕嘆,“我是烏金國的王后,如果不是這個凡界女子的狐媚術迷惑了王,今天的我何需坐在這裡呢?”
“也是。”不想看到紅兒臉上的苦楚,魔王長嘆,“在這裡確實是委曲了你這個烏金國的王后。”
從不曾想過,眼前的這個傢伙會也發出與她完全相同的內心感受,紅兒本就紅了的眼眶,落下了滴滴的淚水。
身形迅速地撲入他的懷中,哽咽的說道:“還是你對我好。”懷中的女人如此柔軟無助的樣子,讓他很是傷心,手輕輕地撫過她那嬌美的容顏,“是我本事不夠,竟然不能幫上你的忙,還讓你混爲了這一羣老傢伙的玩物。”
淒冷的笑聲頓時從紅兒的嘴裡發出,“這些老傢伙對我來說,每一個都是有利用價值的,我用身體和他們換取我想要去得到的法力,也許到時就能夠讓他們願意幫助我對付王身旁的這個凡界女子。”
魔王的心有如從冰窖裡鑽出一般的寒冷,紅兒的話讓他知道,他在這個女人的心目中永遠也無法替代她的烏金國王。
急於擺脫這寒冷的感覺,魔王不再磨蹭,抱着紅兒滾到了牀中,瘋狂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着也許過不了多久便已不屬於自己的快樂。
寢宮裡的聲響讓正在大殿中議論紛紛的魔羣一個個停止了發言,氣憤地望向了寢宮,這兩個已在瘋狂中的傢伙卻已全然不顧外面這羣老傢伙的感受,完全地沉浸彼此的歡樂之中。
魔易皺着眉頭,飄出了魔宮,望着遠處已不見了魔物身影的凡界,內心對極地裡的四人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回過頭,大殿裡的羣魔已聚集在他的身旁,驚訝讓他開口問道:“你們這羣老傢伙怎麼都跟了出來?”人羣朝着遠處的極地凝望,那一羣讓他們感到十分可憎的傢伙正在殿中歡笑。
魔易嘆了口氣,身形隨之移向了極地。
雪地裡的亞嘶和心魚此時已完全融入了這一片溫馨的氛圍之中,絲毫沒有察覺這一羣魔物的靠近。
欣喜之心頓時從他們的心底迸出,一個個挪動着身形飄到了結界外,隨着魔氣的流動,正在結界內奔跑着的白狐驚恐地發出了陣陣地狐叫。
魔易懊惱地隱去了身形,生怕會被發現的魔物們快速地隱去,瞬間極地上已不再有他們的身形出現。
亞嘶的視線隨着白狐眼中的異象瞄去,卻已是晚了一步,四處依然是白皚皚的雪地,並沒有魔物的身影出現。
皺着眉頭,把視線轉移到了極地外,整片凡界裡已不再有排山倒海式的魔物在地面上隨意的穿梭。
亞嘶的心稍稍的定下,把心魚帶回了宮殿,殿內的海冥和綠洲的老者身形已飄到了結界外,兩眼的視線專注地望着眼前這一片雪地。
站在雪地裡的魔易很是詫異,心想,他的隱身術雖然沒能達到頂峰,但也已是八九不離十,如今這兩個傢伙卻在他們所處的方位裡不時的瞄去着,似乎能夠感應到他的所在的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