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獨自坐在椅間發呆的亞嘶,好奇地問道:“王,今天宮殿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
亞嘶愣了半晌,沒回過意來,便疑惑地問道:“怎麼奇怪了?”
心魚嘆了口氣:“屋外的人全都圍着那一堵金色的牆壁發呆,而你卻坐在椅子上發呆。”
亞嘶一陣大笑,伸手把她摟在了懷中,輕聲說道:“那一羣是因爲被這座滿是金子的牆壁給迷惑了心眼,而我則是被這些人給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此時的心魚聽得一頭的霧水,瞪大着兩隻圓圓的杏眼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亞嘶。
忍俊不住的亞嘶再次大笑,抱起她飄出了這座此時已是讓人心煩的宮殿,奔向了遠處的山林。
一片寂靜的山林裡此時連鳥兒的叫聲都不曾傳來,那被樹木籠蓋着的林中有些昏暗,亞嘶懷中的心魚打了個冷顫。
亞嘶一陣心疼,連忙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關心地問道:“魚兒,你沒事吧?”心魚搖搖頭,一臉恐怖的望着眼前這一片陰深深的山林。
亞嘶嘆了口氣,鼻間的金光頓閃,把心魚的身軀緊緊地裹在其中。
陣陣地暖意滲入了心魚的全身,不再害怕的她再次擡眼望向了眼前的這一片山林。幾道黑影瞬間從他們身邊閃過,亞嘶鼻間的金光再現,化成長線撲向了他們。
一陣冷笑從地底傳來,二人站立的地方伸出了一柄烏黑的長劍,衝入了亞嘶射出的道道金光。
深恐心魚出事的亞嘶抱着心魚身形一閃瞬間移到了一旁,那從地底隨着長劍穿出的黑影再次朝二人撲來。
一道腐臭般噁心的味道頓時隨着他的身影飄到了亞嘶二人的鼻間,懷中的心魚胃裡頓時犯起了陣陣地酸味,身形迅速撲到一旁的樹幹上不停地嘔吐。
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亞嘶身形再次移到了她的面前,一道意念把二人層層裹住,頓時隔去了那可怕的腐臭味道。
黑影手中的長劍在這金光外胡亂的穿刺着,但卻再也無法透過那已是密不透風的光圈。腦海中的意念再次加強,手中的長劍夾雜着那陣陣的腐。
臭味瘋狂的掃向他們。
陣中的亞嘶聞着那又滲透進來的腐臭味道,連忙加強了念力,道道金光撲向了這一道黑影。
一聲慘叫從他的嘴裡發出,黑影嘴裡奔出了一道黑血,顧上上那已掉落了的長劍,再次遁入了地底。
亞嘶的意念隨着他的身形衝出,一道牽引的力量把他從地底揪起。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黑影,嘴裡發出了陣陣的嚎叫,二人的身邊忽然有數個黑影從地底撲出,瞬間扯過那懸掛的黑影再次沒入地底。
惱怒的亞嘶發出了一聲大叫,四周的山林瞬間被移動了數公里,這一羣黑影頓時被這一個大坑困住。
看着他們又要遁地的身形,亞嘶嘴裡發出了陣陣的冷笑,任由鼻間的金光掃向了他們,陣陣地慘叫從他們的嘴裡發出。
那痛苦的樣子讓窩在亞嘶懷中的心魚有些不忍,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但卻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冷着一張臉望向了坑洞裡的這一羣黑影。
心魚嘆了口氣,低下頭,閉上雙眼,把自己緊緊地窩在亞嘶的懷中,不再去看這一羣
雖說可憐但卻又帶有些恐怖的黑影。
坑洞裡的黑影此時已被這劇烈的疼痛扭曲了一張張的臉龐,本就十分醜陋的臉蛋在此刻顯得更加的可憎。
看着那道道的金光已把他們緊緊困住,亞嘶惡狠狠地喝問:“你們是誰,爲何要來暗殺我們?”
一聽這話,那幾名被痛苦緊緊籠罩的黑影絕望地對望了好一會兒,便掙扎地伸出手臂掃向了自己的心間,瞬間已全數死去。
看着那已死在坑洞裡的黑影,亞嘶嘆了口氣,帶着心魚沒入這坑洞之中,卻見那一具具的屍體傾刻化爲了烏有,那可怕的腐臭味再次飄入了他們的鼻間。
亞嘶嫌惡地帶着心魚快速地離去,瞬間沒入了那一片濃密的山林之中。
坐在地上的二人不停地喘着粗氣,呼吸着眼前這陣陣新鮮的空氣,許久才讓那圍繞着自己的怪味消失。
緩過氣來的他們相視一笑,再次緊緊地相擁,瞬間陶醉在彼此的呼吸之間。
不遠處的流水聲陣陣傳來,心魚舉手嗅着身上那還殘留着那淡淡的腐臭味,身形迅速地離開亞嘶的懷中,快速地撲向了那一道清澈的溪水之中。
亞嘶一陣大笑,尾隨着她也撲入了這一片的清澈之中。
二人那裸露的身軀頓時浸入了這還在流淌着的溪水中,那清涼的感覺順着肌膚滲入,感應着這愜意的清爽,亞嘶伸手摟過了在溪水中嬉戲的心魚,臉龐上的兩道迷離的目光直在心魚的身軀裡遊離。
心魚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一旁的衣物覆蓋在自己的身上,這才伸手摟住了亞嘶,輕輕地說道:“我們回去吧。”
還在她的身軀中迷離的亞嘶伸手撫摸着她那光滑的肌膚,陣陣地慾望從心底裡泛起。
忽然一道嘶叫從一旁傳來,那從地底鑽出的黑影一道道地撲向了這一道清澈的溪水。從慾望中被驚起的亞嘶鼻間的金光頓顯,道道的光線撲向了這一個個的黑影。
伸手快速地替心魚穿好了衣物,這才從溪水中站起,把心魚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那陣陣傳來的慘叫聲讓心魚頓時毛骨悚然,緊緊地扒在亞嘶的懷中不敢擡頭。
一個個化爲烏有的暗黑族人把這一片清新的溪水再次染上了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氣息的亞嘶連忙帶着心魚逃離了這一片山林。
衝進宮殿的那一刻亞嘶迅速地帶着心魚撲入了池中,清洗着這一身的晦氣。
一羣人類卻還未曾從那閃亮的金光中清醒過來,那一付付如癡如醉的樣子讓清洗乾淨走了出來的亞嘶有些厭惡。
眉頭緊皺的亞嘶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把這一片金色幻化成了一片的漆黑。
被驚醒了的一羣人呆呆地看着眼前這黑漆漆的一片,如夢初醒般呆呆地望向了那面露惱色的亞嘶。
看着這又是一片黑暗的宮殿,維恩嘆了口氣,尋思着這一堆的人羣應是又惹怒了亞嘶,這一片的黑暗又要到何時才能恢復。
整個宮殿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度過了五天五夜,那快要發瘋了的一羣人各自窩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半步都不曾跨出。
在各個房間裡穿梭的心魚很是疑惑,放下了那一盤盤地飯菜,便奔入了維恩二人的房間,擔憂地問
道:“爺爺,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前幾天望着那金色的牆壁食不知味,這兩天又靜得讓人擔心,竟然不再走出自己的房間了。”
一旁的書生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嘀咕聲:“這樣黑漆漆的地方,一走出去便見不到路了,還能上哪去呢,當然只好呆地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動彈了。”
耳尖的心魚一陣詫異,呆呆地望向了那還端坐在牀間的書生,好奇地問道:“你們要上哪去呢,從這宮殿裡走出去的話外面是一片山林,你們有誰迷路過嗎?”
書生一陣納悶,哭笑不得地望着一旁的維恩。
心知心魚並不受這結界的控制,維恩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心魚端在手中的飯菜,勉強地笑道:“魚兒,你不用太擔心,他們過幾天就沒事了。”
心魚點點頭,看着那已在埋頭猛吃二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此時的寢宮裡已不見了亞嘶的身影,心魚愣了半晌,打開房間,在過道中穿梭着。聽着這陣陣地腳步聲,一個個精靈們連忙從房間裡走出,對着心魚打起了招呼。
看着他們那熱情的樣子,不忍拒絕的心魚站住了身形,疑惑地望着他們。
精靈們連忙把心魚請進了房間,對着她描述着烏金國的美麗景象,那一個個擬人的般的描述,不盡勾起了心魚對烏金國的陣陣幻想。
那一臉陶醉的樣子讓這羣精靈散發出了陣陣得意的氣息。
許久才從陶醉中緩過神來的心魚望着這圍在她四周的精靈們那一張張期盼的臉龐,驚奇地問道:“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有事找我呢?”
精靈們看着這如此上路的心魚開心地歡呼道:“還是心魚姑娘理解我們。”
愣了半晌的心魚呆呆地望着他們,許久纔開口問道:“什麼事情求我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那一羣精靈七嘴八舌地她的耳邊說着話語,聽得有些迷糊的心魚連忙讓他們靜止這亂烘烘的場面,示意其中一個把原由說清楚。
被指到的樹樁洋洋得意地推開面前的同伴,站到了心魚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開心地說道:“心魚姑娘,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把王帶回烏金國去拯救王后的病,但王卻因爲迷戀上了心魚姑娘你不肯隨我們回去,這幾天我們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請心魚姑娘幫我們說服王,並隨着我們一起回烏金國去做個王最龐幸的王妃吧。”
心魚愣了半晌,那壓在心底拒絕去想的事情再次被他們提到了腦海中,頭痛欲裂的她急忙逃離了這一片讓她倍感壓力的房間,奔回了自己的寢宮裡。
房間裡的精靈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詫異地望着這被亞嘶再次下了結界的宮殿,許久一個個頹廢地躺在了那一張平坦的牀間,瞬間填滿了整個牀第。
一陣陣的嘆氣聲傳到了屋外,那在隔壁間裡的維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順着這發出了的聲音扶着牆壁摸索到了他們的房門。
那陣陣地敲門聲頓時驚起了這一羣精靈,聽着屋外維恩發出的聲音,窩在一旁的樹樁一陣驚詫,尋思着這傢伙何時增強了體內的法力,竟然能夠透過王的法術走到他們的房間外。
迅速被打開了的房門,讓維恩很是詫異,一屋子滿滿的精靈一個個用着疑惑地目光直盯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