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無能之輩

見農民軍奪命而逃,季錚啐道:“武昌軍委實是酒囊飯袋一般,竟然被這種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打得大敗,還恬不知恥地向朝廷求援,我若是武昌總督,早就找個地縫裡鑽進去了。”

陸沉笑道:“也不能將責任全都歸咎在當地官府身上,武昌省的精銳,近乎都已被抽調到了樑國前線,剩下的只怕不全都是老弱病殘,也相差不多。”

嶽澤說道:“就算如此,武昌總督亦難辭其咎,如此規模的叛亂,可見百姓對官府必是怨聲載道,活不下去,方纔揭竿而反。”

陸沉道:“顏閣老說了,武昌省官員彈劾武昌總督李複用的摺子,能將內閣的案頭堆滿,國家一直在打仗,百姓本就賦稅沉重,無力承擔,又有這麼個總督大人橫徵暴斂,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老百姓活不下去,又豈能不造反,只爲吃上一碗飽飯。”

季錚嫉惡如仇,面色狠厲道:“如此狗官,殺一萬次頭也不足惜。”

“放心吧,那位總督大人會爲他的罪孽付出代價的。”望着眼前定遠軍將士,殺農民軍如砍瓜切菜,陸沉嘆道:“都是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一經潰敗,必然不敢再與叛賊爲伍,傳令全軍,窮寇莫追,對於放下武器投降者,不許傷之性命,若有違令者,斬!”

“喏!”

衆將拱手。

魏鐵柱被殺,農民軍羣龍無首,面對兇悍的定遠軍,更是嚇破了膽,定遠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攻下了南庭縣。

將縣中的叛軍肅清,陸沉下令,暫在城中休整。

各部隨即有序安營紮寨,不敢侵擾民房。

因爲定遠軍有一條鐵規——

騷擾、禍害百姓者,殺無赦!

這條規矩是陸沉定的。

陸沉派人將函關縣令叫來,問道:“叛軍有多少人馬,主力在何處,你可知曉?”

方纔白輕侯被逼提刀上陣,好在叛軍已被嚇破了膽,落荒而逃,不過饒是如此,他仍心有餘悸,被陸沉叫來,還以爲這位當朝第一權臣,要治他投敵之罪,他差點褲襠沒嚇溼了。

“回稟陸侯爺,據下官所知,叛軍已近乎有十幾萬之衆,而且前日將青湖糧倉攻佔,勢必會引得越來越多的窮苦百姓投靠。”白輕侯戰戰兢兢道:“叛軍攏共分爲三路,朱三乃最高統帥,自號‘大元皇帝’;其下第一先鋒軍大將,是其弟朱四,號稱‘一字齊天王’;第二先鋒軍大將,便是被陸侯爺您手刃的魏鐵柱,朱三膽大包天,不僅自號皇帝,還將魏鐵柱這麼個屠夫之輩封爲‘魏國公’;第三先鋒軍大將,名叫徐貴,聽說本來不過是個私塾裡的教書先生,如今搖身一變,亦被朱三封爲大元國的太師。”

陸沉失笑道:“這朱三倒是有趣,江山還沒打下來,便忙着自命爲帝、冊封羣臣了。”

白輕侯諂媚道:“不過是一些大字不識的泥腿子,也敢造反,如今陸侯爺您來了,這些泥腿子的末日也就到了。”

陸沉一瞪眼道:“你一口一個泥腿子,想必平素對治下百姓,也是蔑然苛刻,怪不得武昌的百姓要造反,如果武昌都是你這等狗官,換做本侯,也他孃的反!”

白輕侯嚇得面色一白,連忙跪倒在地,拱手求饒道:“陸侯爺,下官知錯,下官說錯了話,求您千萬不要和下官一般計較!”

陸沉哼了一聲,冷眼看着白輕侯,說道:“叛軍的主力現在何處?”

白輕侯急忙回答道:“如果下官所料不錯的話,叛軍攻下青湖糧倉,必然會派重兵固守,以防被朝廷奪回,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叛軍主力,應該便在青湖糧倉!”

陸沉問道:“青湖糧倉離此地有多遠?”

白輕侯道:“如果快馬加鞭,也就不到一日的路程。”

陸沉沉吟片刻,又問道:“這附近還有朝廷官軍麼?”

白輕侯苦笑道:“哪裡還有什麼官軍,要麼被叛軍打跑打散,要麼就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都被調到守衛廣陽府去了。”

陸沉慍怒道:“這個李複用,當真是無能之輩!”

白輕侯不敢搭腔,那位總督大人,陸沉罵得,可他芝麻大的縣官兒,卻是沒膽子附和。

況且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叛軍兵臨城下,他唯恐過度抵抗,會激怒叛軍,身家性命不保,於是便主動開門投降,故而才逃得一命。

他實是比李複用還要無能的貪生怕死之徒,又哪來的臉罵李複用。

陸沉瞥了他一眼,冷然道:“這次攻打南庭縣,叛軍不堪一擊,沒有你這位縣令大人的用武之地,等收復青湖糧倉,縣令大人,你可要身先士卒纔是,莫要讓敵軍小瞧,以爲朝廷官員,盡皆是無能之輩!”

白輕侯哪裡是打仗的材料,聞言止不住地磕頭道:“陸侯爺,您就饒了下官吧,下官知罪,甘受國法,可上陣打仗,這不是讓下官去送死麼。”

陸沉震怒道:“你以爲不上陣打仗,就能逃脫一死?朝廷的臉,都讓你這等無能狗官給丟盡了,你竟還妄想活命!”

白輕侯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急道:“陸侯爺莫怒,下官上陣就是。”

陸沉大聲道:“季錚!”

季錚聞聲走了進來,拱手道:“末將在。”

陸沉道:“這位縣令大人,就交由你看管,等到了青湖糧倉,讓他衝在隊伍最前面,倘若他臨陣畏縮,不敢衝殺,就砍了他的狗頭!”

季錚道:“末將遵命!”

陸沉說道:“傳令全軍,明日三更造飯,五更出發,向青湖糧倉進軍!”

到了夜晚,陸沉正在研究武昌輿圖,嶽澤忽然急匆匆走進來,拱手道:“侯爺,樂平縣軍常守備統領樑英率兵追擊叛軍,行至此地,得知侯爺在此,請求一見。”

“請進來吧。”陸沉說道。

不多時,一個青年人走了進來,

只見他渾身染血,盔甲都破爛了,想來是經過連番惡戰所致。

陸沉不由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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