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被同眠

儘管百般不願,陸沉到底還是將鳶鳶親手熬製端過來的蔘湯喝了個乾乾淨淨。

望着碗中還剩下幾粒鮮紅的枸杞,他心中不由涌起一陣苦澀,只要體內那隻蠱蟲一日不除,別說是喝參湯了,早晚就算是喝這天底下最滋補的湯藥亦是無濟於事,如果再任由體內那隻蠱蟲興風作浪,怕是還有性命之憂。

慾望可以剋制,但性命攸關,實在不能馬虎大意,不管花青虞是爲了活命嚇唬自己也好,還是蠱蟲真的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也罷,等正月十五過後,待宮禁解除,就得入宮請示,押着花青虞出發前往苗疆尋找解藥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沉度日如年,每與葉芷柔、鳶鳶行牀榻之事,蠱蟲都會鬧騰,而隨着次數的增多,蠱蟲噬咬血肉帶來的疼痛也愈發明顯。

直到上元燈節,陸沉好不容易說服葉芷柔、鳶鳶這對姐妹花大被同眠,可結果情慾剛起,便覺心如劍刺,疼得他臉色煞白,強咬牙忍耐,不一會兒便汗流浹背,等得慾望退卻,纔有所緩和。

陸沉就怕蠱蟲在關鍵時刻再次跳出來興風作浪,所以提前服用了六顆百香丹,以爲如此就能萬無一失,即便不能將蠱蟲完全催眠,想必也能令它安靜一些,不會使其發癲發狂,可沒想到六顆百香丹都不能將其催眠,陸沉不由凜然,看來百香丹對這蠱蟲是徹底失效了……

牀上這對姐妹花皆是羞怯怯的,本以爲接下來就要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正是心中惴惴,羞澀難當,卻見陸沉忽然痛苦不堪,汗流不止,葉芷柔最先反應過來,慌張問道:“煥章,你怎麼了?”

鳶鳶也是嚇得不輕,因爲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陸沉這樣了。

陸沉擺手,豆大的汗珠砸落在牀榻上,大口喘息道:“我沒事,就是在東境打仗時的舊傷發作,挺一陣子就好了。”

他身有舊傷,鳶鳶從未聽他提起過,當初看着他身上的傷疤便已然心疼之極,沒想到他身體竟然還留有隱患,時不時就要發作一下,鳶鳶頓時心像是被大手揪住了一般,小手緊緊抓住他的睡袍,眼淚簌簌而下。

葉芷柔身爲國公府嫡女,剛毅果敢,不似鳶鳶那般柔弱、傷心之下必定淚水直流,但見陸沉這“舊傷”發作,竟是痛苦不堪,猶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仍不由擔心不已,輕聲道:“要不要去找個郎中過來瞧瞧,我看你……”

陸沉強笑道:“不用,這舊傷不過偶爾發作,我早就尋郎中看過了,於性命無礙,你不必擔心。”

他說是無礙,可葉芷柔鳶鳶豈能放下心來,屋子裡一時氣氛有些壓抑。

好不容易將這對姐妹花說服大被同眠,原以爲離開京都前也能嚐嚐齊人之福的滋味,沒曾想這該死的蠱蟲竟在這個時候徹底免疫百香丹的藥效,肆無忌憚的在體內興風作浪,陸沉恨得咬牙切齒,直想立刻穿上衣服,去督監院大牢將花青虞那個妖女一刀砍了。

可花青虞暫時還不能死,如果這個時候將她殺了,這輩子恐怕都沒可能解掉體內的摧青蠱毒了。

陸沉只能強壓怒火,心中暗暗思量,待到苗疆取到摧情蠱的解藥,到時定將花青虞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他素來言而有信,不過那是對於別人,而對於花青虞那等心狠手辣的妖女,作出的任何承諾都只不過是爲了達到目的,他根本不會兌現。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想好了,花青虞這個女人,必須死!

對待這等妖女心慈手軟,倘若讓其逃出生天,無異於是留下隱患,以其武功心計,到時若全力報復,豈不是要家宅不寧?

陸沉倒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別人害他,他心情好了,興許還能以德報怨,可那人若是敢傷害到他的身邊人,他斷然不會容忍,只會以狠毒百倍、千倍的手段償還回去。

能夠容花青虞活到下去,他已經是在竭力剋制了。

總而言之,花青虞的結局,唯有一死!

若她好端端的活着,陸沉自問無法向葉芷柔交代。

葉芷柔差點被花青虞那妖女害死,陸沉就必得讓花青虞血債血償,絕不姑息!

“瞧你姐妹倆憂心忡忡的,難道還怕我死了不成?”陸沉雙手分別摸了摸葉芷柔與鳶鳶的臉,然後脫去衣物,鑽進溫暖的被窩裡,拍了拍左右,笑道:“天也不早了,咱們也該睡了,快都到相公的懷抱裡來。”

姐妹倆見他一臉輕鬆,還以爲真無大礙,於是便一左一右,緩緩躺下。

以陸沉的一貫風範,姐妹倆還以爲今夜也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想到陸沉在牀上的兇猛霸道,猶如飢渴猛獸一般,便不由緊張莫名,感覺到陸沉的胳膊將自己的身體擁住,更是芳心直顫,只道陸沉接下來必會得寸進尺,怎料沒過得多久,身旁便響起微微的鼾聲。

呼呼……

瞧他這麼快便睡得如死豬一般,姐妹倆俱覺意外,在黑夜中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同時低聲一笑,然後便相繼閉上眼睛,不久後亦也沉沉睡去。

翌日。

晨光初現。

許是昨夜上元燈節鬧得太晚,乾雍城直到此刻還未甦醒過來,大街上行人寥寥,商戶也還未開張,不過陸府卻是早早就被打破了寧寂。

“奉陛下口諭,宣督監院院長陸沉,入宮覲見!”

是宮裡來人。

陸沉早就尋思着等宮禁一解除,便入宮向文帝請示,立即押着花青虞到苗疆尋取解藥,可沒想到文帝一大清早,就派人過來召他入宮,想來是有何急事。

他不敢耽擱,換上官服,便隨太監入宮。

這次文帝召見他的地點與以往不同,是在軍機閣,這裡是皇帝與武將議事的地方,不過此時並無武將在場,只有文帝一人站在一個諾大沙盤前,手裡攥着一把小旗子,不時在上面的城池土地上插上一隻,眸子裡透着銳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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