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霧氣氤氳着她的臉頰,愈發顯的她眉眼精緻,她撅嘴略略委屈:“腿痠。”
季錦川吻了吻她的額頭,低垂的眉眼攜了幾分笑意:“那懲罰我給你洗澡。”
她是真的不想動,腦袋靠在浴缸邊,疲倦的閉上眼睛:“洗完把我抱回牀上。”
季錦川挽起襯衫衣袖,露出結實的小臂,取下腕錶放起來,然後給她洗澡,特意給她揉捏了雙腿。
她的肌膚白如陶瓷,精緻的鎖骨上帶留着他印下的痕跡,俏容被霧氣氤氳的緋紅,更顯嬌媚美麗。
……
翌日,沈悠然起來晚了,她吃過早餐去醫院的路上給林默安打了電話。
電話裡,林默安的聲音沙啞的彷彿聲帶出了問題:“醫生已經判定林夏爲植物人。”
她的呼吸一滯,讓司機加快了速度趕往醫院,當她趕到醫院時,林默安正在打電話訂飛機票,訂的是當天下午的票。
林默安回國這幾天,一直待在醫院,兩人還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
午飯,沈悠然盡地主之誼,選擇了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
吃過飯後,兩人回到醫院,林默安給林夏辦了出院手續。
兩點的時候,沈悠然送他們去機場,還有半個小時才登記,幾人在候機室裡等着。
沈悠然看向輪椅上的林夏,俯身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睡美人紋絲不動。
她站直身體,雙手插在大衣的兜裡,看向林默安:“今天一別,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
林默安已經徹底跟林家決裂,現在林夏又成了這樣,他既要忙公司裡的事情,又要照顧林夏,所以不會再回國了。
兩人想要見面,除非她去美國,目前是不可能,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生完孩子寶寶還太小,她也走不開。
林默安點頭,面上帶着淡然的微笑:“看到你現在過的不錯,我也算是放心了,我們兩個人之間,能有一個人幸福也算是圓滿了。”
沈悠然的喉嚨一哽:“默安,林夏會好起來的,你別灰心。”
林默安不想把離別弄的這麼傷感,勉強一笑,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會的。”
快到登記的時間,林默安將行李託運,然後推着林夏過安檢,走向登機入口。
走了一段距離後,林默安停下腳步,回頭朝她揮了揮手。
她也用力的揮手,以前她一直認爲自己是不幸的,其實比起來,林夏比她更不幸。
她現在有季錦川依着她,寵着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鮮活的小生命,而林夏還這麼年輕,就已經看不到了明天的曙光。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沈悠然打了電話給季錦川,男人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悠悠。”
他每次叫她“悠悠”的時候,似乎格外的纏綿,很是撩人心絃。
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聲音軟軟的道:“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
季錦川翻文件的手一頓,眼底蘊藏着一抹極淺的笑:“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