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睨了一眼肖呈,肖呈走向自己來時開的車,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套蹦極的工具,然後走到顧世康的面前:“顧副總應該不知道怎麼用,讓我來幫你。”
顧世康嚇的連連後退,因爲雙腿還在發軟,所以退的步伐略有些趔趄,踩到一顆石子跌坐在地上。
跌倒的幅度有些大,眼鏡掉落在地上,他的近視很嚴重,沒有了眼鏡眼前一片模糊,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
他蹲在地上四處摸找自己的眼鏡,五指在地上摸索。
季錦川上前在他的面前站定,拉一下剪裁得體的西褲,方便自己蹲下,隨着他蹲下的動作,被撐的飽滿的西褲緊繃在雙腿上,顯示出結實的肌理線條。
顧世康的手摸在了他的皮鞋上,因他的手上沾着灰塵,所以季錦川黑亮的皮鞋上也沾了髒污,如同一個被破壞了美感的工藝品。
季錦川撿起地上的眼鏡,顧世康看不見,並不知道自己的眼鏡在他的手中,還像瞎子一樣四處摸找。
季錦川將眼鏡放入他的手中,聲音森冷的道:“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了,顧副總既然不珍惜,那就別怪我手下留情。”
顧世康用衣袖擦了擦鏡片,然後戴在眼睛上,眼前又是一片清晰,入眼的便是季錦川陰戾的表情,他嚇的哆嗦了一下,轉身就跑,兩個保鏢隨後就去追。
看着跑遠的男人,季錦川冷笑道:“真是個蠢貨。”
明知道他帶了保鏢,而且還有車,顧世康還要反抗,不是蠢是什麼?
幾分鐘後,兩個保鏢將顧世康逮了回來,季錦川諷刺道:“你跑的過車嗎?還不如從這跳下去,這樣我就不會追了。”
顧世康知道季錦川是在玩真的,嚇的聲音都在發顫:“季總,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會出人命的。”
季錦川雲淡風輕的道:“反正你的命也不值錢。”
顧世康臉色慘白如紙:“我的命是不值錢,但您的就不一樣了,如果我跳下去出了意外,殺人是會坐牢的,季總還是考慮清楚。”
季錦川眯了眯眼,冷笑出聲,指着羈押着他的兩個保鏢:“我可以說是他們做的,又有誰知道呢?”
顧世康扭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保鏢,眼睛赤紅:“聽到了沒有,跟着這樣的老闆,你們遲早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兩個保鏢面無表情,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季錦川看了一眼肖呈,肖呈會意,拿着蹦極的工具上前,就要給顧世康帶上。
顧世康完全被嚇破了膽,面色慘白的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季錦川手一擡,肖呈退到一邊,他沉沉淡淡的道:“說吧。”
顧世康顫聲道:“我只是無意間經過偷聽到的,是一男一女,至於是誰我真不知道。”
季錦川嘴角的冷笑不減:“確定不知道?”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可顧世康卻分明聽到了寒意,對上季錦川那雙深沉幽黑的眼睛,他頓時無所遁形,又繼續道:“我沒看到他們的長相,但聽到他們提到了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