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回到家後,沈悠然已經回來,他稍感意外,顧瑾琛昏迷不醒,他還以爲她會回來的很晚。
沈悠然已經洗過澡,穿着睡衣正在客廳裡等他,見他回來起身看向他:“回來了。”
季錦川“嗯”了一聲,脫外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他怎麼樣?”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顧瑾琛:“還沒有醒。”
季錦川扯鬆領帶,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十一點了,她專程在等自己?
一句“怎麼還沒睡”到了嘴邊,聽見她突然說道:“我有事問你。”
原來她的等待是有目的的,前一刻的柔軟又蕩然無存,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回房說。”
沈悠然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房間,看着解領帶的男人,她問道:“顧世齊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季錦川正在取腕錶,聽到她的話微微擰眉:“沒有。”
她往前走了兩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注意着他臉上的表情:“白詩妍出事的那晚,她打了電話給你,她對顧世齊說她是你的女人。”
季錦川將取下的腕錶放在桌上,聲音溫沉的道:“我跟她沒有關係。”
她注視着他:“沒有關係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那天晚上你雖然沒有去,但你讓別人去救她,顧世齊明明只是被拘留十五天,最後又被判刑六年,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聽到她略帶逼問的口味,季錦川的眉峰皺的更緊了,冷峻的臉龐上帶着不悅:“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做的?”
她眸子微凝:“憑你和白詩妍的關係不純粹!”
季錦川自然不會認爲她這是在吃醋,他繃着臉,語氣寒涼:“就因爲顧世齊入獄,顧夫人撞傷了顧瑾琛,爲了顧瑾琛,你甚至不惜來懷疑我?”
沈悠然默然,季錦川是個有原則的人,只要他做過的事,無論大小都不會否認,難道是許承衍弄錯了?
自己極有可能冤枉了他,意識到這一點,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只是……”
季錦川冷漠的從她身邊經過,準備進浴室,她從身後抱住他,纖細的胳膊纏在他的腰間,腦袋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對不起,是我沒弄清楚。”
季錦川站着沒動,任用她抱着,她的胸前緊貼在他的背脊上,隔着衣料能感覺到兩團柔軟,但他沒有絲毫的情-欲。
他溫涼的開口:“這幾天你少去醫院。”
她微微一愣,隨即蹙眉道:“爲什麼?”
季錦川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着她:“你以什麼身份去看他?”
沈悠然的心裡一陣寒涼,目光沉沉的與他對視,黑亮的眸子映着他冷峻的面容:“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爲什麼不能去看他?”
“從小就認識”幾個字完全刺激到了季錦川,他的臉色冷的如同結了冰,冷着聲音道:“你不用提醒我你們是青梅竹馬,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們還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