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去鄰市出差,但因項目比較複雜,預計的行程是一個禮拜,計劃趕不上變化,去了十天左右才歸來。
馮藝前來接機,出了機場坐上車,季錦川闔眼休息:“最近你的電話很安靜。”
副駕駛座上的肖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少夫人應該是知道您出差會很忙。”
季錦川沒有說話,冷峻的臉龐帶着幾分疲倦,精良的黑色外衣上帶着風塵僕僕的氣息。
車子開離機場,馮藝問道:“季總,是去公司還是回家?”
後面的男人靜了片刻,溫溫沉沉的嗓音清淡的響起:“去公司。”
……
因昨天晚上和季溫情去了福利院,回來的有些晚,所以沈悠然起來的比較晚。
她洗漱過後下了樓,吳媽將早餐端上桌,看她穿的是家居服,問道:“少夫人今天不出去了?”
“嗯,”她在餐桌前坐下,拿過報刊架上的報紙,一邊翻開一邊吃早餐,上面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新聞。
她隨意的掃了一幾眼就放回了架子上,餘光瞥到一本雜誌,那是很久以前的。
雜誌的封面是冷峻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精良西裝英氣逼人,眉目間帶着商場上的果決狠厲。
她算了算,他出差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無緣無故的生氣讓她莫名其妙,等他回來後,她一定要問清楚。
她放下牛奶問向吳媽:“他這幾天有沒有往家裡打電話?”
吳媽停下手中忙碌的活,眼神閃躲:“沒有。”
沈悠然的心裡有些失落,咬着杯沿將牛奶喝完,其餘的早餐原封不動:“撤了吧。”
吳媽看着她那沒有動過的早餐,勸說道:“少夫人,早餐很重要,您就算不想吃,也得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她沒有說話,起身走向沙發,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肖呈,問一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電話接通後,她問道:“肖特助,你們回來了嗎?”
肖呈很爲難,季總沒有明確的表示,他不敢說回來了,如果說沒有回來,不就等於是在撒謊嗎,他們都已經回來了一個星期了。
沈悠然聽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隱約聽到那邊傳來秘書處的一個同事的聲音,她暗暗有了猜測:“肖特助,他什麼時候回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機。”
一個“好”字在喉嚨裡卡了半天才吐出來,通話結束後,肖呈的內心彷彿萬馬奔騰,夾在老闆和老闆娘中間,這助手太不好做了。
沈悠然回房間換了衣服,從二樓下來吳媽見她要出門,說道:“少夫人要回去?我讓小李去備車。”
她從玄關處的鞋櫃裡拿出一雙平底的單靴穿上:“不用,我自己開車。”
吳媽爲難:“少夫人還是讓小李跟您一起去吧,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跟少爺交代。”
她的臉色微冷:“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平時她對傭人都是和顏悅色,說話時笑眯眯的,此刻她沉了臉色,吳媽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叮囑她開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