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衍面不改色的撒謊:“還要十天半個月。”
米父拐彎抹角的問:“前天和今天,我回來的都挺早的,怎麼看你在家裡?你不用出去忙工作嗎?”
許承衍見米父起了疑,謹慎的回答:“這兩天受傷了,所以纔沒有出去,有什麼事都在電話上處理。”
米父“哦”了一聲:“你看也過了這麼多天了,你的傷應該好一點了,我們家地方太小,換個大點的地方住着,你的心情會變得很舒暢,傷也能好的快。”
這等於是在變相的趕他走。
許承衍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人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媽的,肯定是那個戴清讓在米伯父面前說了什麼話,要不然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說這個?
許承衍垂着眼簾,聽到米楠的房門響後,餘光瞥到是米母從房間裡出來,他瞅準機會開口。
“伯父,楠楠還沒有醒,我想等她醒來,看到她沒事了才安心。明天吧,我明天就搬到酒店去住,這段時間住在這裡,打擾……”
“您們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米母的聲音響起:“搬酒店去做什麼?你就住在這裡。”
說完,她又看向米父:“你還是知識淵博的教授呢,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難道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嗎?”
米父瞪眼:“我怎麼不知道了?”
米母理直氣壯的道:“既然知道,那我問你,哪有趕客人走的道理?”
米父啞口無言。
“伯母,伯父沒有趕我,是我自己要走的。”
許承衍替米父說好話,這樣就不會引起米父的反感,也不會讓人覺察到,他是故意那麼說的。
“他有沒有趕你,我分辨的出來,你不用替他說話。”米母對着他的時候,說話還算溫和,看向米父時,聲音就帶着嚴肅,“人是我留下的,你要趕他走,是不是得問一下我的意見?”
米父的臉上有些尷尬,看了看許承衍,又看向米母:“我是覺得他的傷應該好一些了,就沒必要再住在這裡了,咱們家太小了,也不利於他養傷。”
兩人夫妻幾十年,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米母一清二楚,見他爲了自己的學生,都開始找藉口撒謊了,沒好氣的道:“洗手間的水盆裡,你看不見嗎?”
許承衍趁米父、米母和戴清讓都在廚房裡時,把自己換下的帶血衣服,泡在了洗手間的水盆裡。
這樣米母看見,就不會懷疑傷口裂開的事情是假的了。
米父回來到現在,還沒去過洗手間,所以不知道,聽到米母的話後,他疑惑的問:“什麼?”
米母平時待人一向很溫和,可爲了讓米父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一直繃着臉:“他的不但沒好,反而又裂開了。”
米父一愣:“怎麼回事?”
米母說道:“今天楠楠生病,就是他在家裡照顧,碰到了傷口,傷口又裂開了。”
“這……”米父爲難了起來,這個時候趕許承衍走,確實有些不近人情,可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