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鼻血，笑了起來：“我知道今天自己逃不掉了，你打吧，盡情的打吧，反正我也不吃虧。”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顧瑾琛本來就在氣頭來，姜黎的這句話，讓他眉宇間充斥着暴怒的戾氣，怒吼道：“姜黎！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姜黎的鼻骨斷了，鮮血流的到處都是，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乾脆也不管了。
他看向顧瑾琛，挑釁的道：“你老婆的滋味可真不錯，讓我一直意猶未盡，真想再嚐嚐。”
顧瑾琛完全被他給激怒了，陰森的眸子冷的可怕，裡面閃簇着駭人的光芒，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鬼。
他一點一點的挽起衣袖，把姜黎暴打了一頓。
姜黎被他打的站都站不起來，倒在地上抱着頭。
顧瑾琛也是被氣瘋了，拿腳狠狠的踹着。
姜黎倒也是個硬骨頭，沒有求饒，除了偶爾的悶哼聲以外，連哀嚎聲都沒有。
張特助看再這樣下去，姜黎一定會被打死，大着膽子上前道：“顧總，再打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
顧瑾琛像是魔怔了一樣，不聽勸阻，下腳又狠又重，腦袋裡只想着，今天一定要替沈舒娜報仇。
張特助看到姜黎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一把抱住顧瑾琛的腰：“顧總，我知道你很生氣，可你沒必要爲他攤上一條人命，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弄死他。”
顧瑾琛森冷的吐出兩個字：“放手！”
張特助哪怕放開他：“太太還在家裡等着你，你弄一身血回去，讓她看見多不好。”
這句話起到了作用，顧瑾琛漸漸的冷靜下來，可臉上的戾氣一分未減。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狠狠的喘了一口氣，眼神充血似的看向地上的姜黎：“你說，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姜黎躺在地上，鼻孔和嘴角都在流血，地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是，但他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起來沒有那麼驚悚。
“顧瑾琛，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鮮血把他的牙齒都染紅了，隨着他說話時的一張一合，有些心驚。
顧瑾琛幽深的眸底，涌着波濤洶涌的怒氣，他盯着姜黎看了好久，也記不起來他是誰。
“你到底是誰？”
姜黎笑了起來，口腔裡的血腥味讓他難受的想吐，可被他一直強忍着。
他撐着地面坐了起來，好起次才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着：“我差點忘了，你當然不認得我了，因爲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
顧瑾琛精緻的墨眉微微的皺在一起，有些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說沈舒娜前幾天自殺了，不過可惜的是被救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很失望，不止她，連你都該去死！”姜黎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陰惻惻的看向他，惡毒的道，“你們都應該去死！”
顧瑾琛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底深處有一股可怕的戾氣散發出來：“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